八公主這才反應過來,這湯是有什么作用的!
她小臉一紅,暖暖太壞了!
兩人剛走出院門,便看見門庭外,一輛黑色低調的馬上旁,納蘭瑾年正交叉著雙手于胸前靠在馬車上,矜貴慵懶,姿容清雋,如一幅水墨丹青。
大灰正蹲在他身邊,看見溫暖出來,縱身一躍,跳下馬車,搖著尾巴跑到溫暖身邊。
大灰用頭拱了拱溫暖的腿:它也要喝十全大補湯!
溫暖:“…”
大灰這動作通常是求吃的啊!
它這是想喝十全大補湯?
八公主見納蘭瑾年眼里只有溫暖,她眼珠轉了轉,笑著道:“十七叔,暖暖說要給你燉十全大補湯!”
說著八公主便用力將溫暖推向納蘭瑾年。
然后自己一溜煙的跑去另一輛馬車里,催促著林庭軒趕緊趕馬車。
馬車里的溫柔:“暖姐兒還沒上馬車!”
然后馬車便跑遠了,背影匆匆。
少女帶著一陣特有的花香,撲面而來,納蘭瑾年伸手接住撲向自己的溫暖。
有點想擁她入懷。
溫暖卻已經扶著他的手臂穩住身體,自然而然的推開他的手,退開了兩步。
她對納蘭瑾年笑了笑:“給你燉十全大補湯這話,我絕對沒有說過!八姑娘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呵呵…”
溫暖正想跑去追自家已經跑起來的馬車,卻被納蘭瑾年扣住了手腕。
溫暖轉頭看向他。
男子將她拉到自己的跟前,嘴角吟著笑意,容顏絕色妖嬈,如盛放的彼岸花,慢慢靠向女孩。
那雙黑濯石的冰眸里碎滿星辰:“我很…”期待。
“溫姑娘!”這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溫暖被某人絕美到蠱惑人心的容顏和眼里的柔情弄到心跳開始有點快。
聽見喊話聲,她回過神來扭頭看過去:“張公子?有事嗎?”
納蘭瑾年那碎著星辰的眼睛瞬間碎滿了冰渣渣,射向來人。
張少衡五感不強,或者說他眼里只有某個紅衣少女。
今天少女一襲妝花紅衣,領口滾了一邊白色的毛,看上去明艷俏麗,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跑了過來,遞給溫暖一個精致的盒子:“溫姑娘,給你!謝謝你那天送我的藥丸。然后我這次科舉才能考了二十九名。”
他的學問本就不錯,院試是因為拉肚子,才考了個吊車尾。
十五六歲的少眉清目秀,笑容陽光靦腆,風姿俊朗,正是最最好的年華。
不像老牛........
納蘭瑾年眼里的冰渣渣愈發多了,簡直是揉碎了整個北冰洋!
“張公子,不用客氣。你是我哥哥的同窗,應該的,不必謝禮。”溫暖認出他是那天溫淳和溫厚扶著的同窗,禮貌的笑了笑。
“禮尚往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溫姑娘你拿著吧!”張少衡的臉不自覺紅了。
這是他一眼就看中的發簪,覺得很襯她。
他今天等了一天,其它同窗都走了,他還在等,實在憋不住上了趟茅房,幸好出來她還在。
“真不用。”
納蘭瑾年和溫暖站得有點近,長長的衣袖,遮住了他緊握她的手腕的手。
手腕被他握得太緊,溫暖縮了縮想抽回手。
納蘭瑾年以為她想接那個禮品,卻握得更緊了。
說完,納蘭瑾年手往下一移,握住了溫暖纖細的柔荑。
另一只手伸出握住溫暖另一只小手。
將她拉向自己,讓她只看著自己,柔聲道:“我們回家了?你不是說要燉十全大保湯給我喝?里面有什么來著?牛鞭?鹿鞭?虎鞭…還有什么鞭呢?”
聲音溫柔,滿目柔情,哪里還見什么冰渣渣。
溫暖:“…”
張少衡:“…”
納蘭瑾年說完還看向張少衡,滿目冰渣子射過去:“你還不滾?”
張少衡落荒而逃!
溫暖:“…”
這時溫淳三兄弟也走出來了。
溫厚:“家里的馬車都跑了?那我們坐十七哥的馬車回家吧!正好順跑?”
納蘭瑾年:“…”
第二天 她來到溫暖家將這事說了。
吳氏聽了便道:“要不我讓人去將田買回來?”
那些田里面可是有不少以前王氏的嫁妝置辦的。
村長媳婦:“我知道這事,就是想著你們可能會買,所以來提醒你們。”
溫暖卻搖了搖頭:“不要!”
免得以后扯不清!
溫暖想了想又道:“嬸子,那些田里可是有當年我爹給我爺爺的五畝養老田,麻煩你告訴他們一聲,這五畝田,他們沒有資格賣。賣了咱們就去官府告溫家富將父親養老田都賣了!”
那些田契在溫老爺子手上,當年分家的時候,溫家瑞和王氏拿出五畝田給溫老爺子一個人,算是養老銀子。
五畝田的出產作為一個人養老的銀子可不少,村里許多一戶七八口人一共都沒有五畝田那么多!
溫暖擔心以后大房一家不知道會怎么樣,現在雖然和離了,而且那和離書和斷絕關系書差不多。
但是血緣關系永遠在那里,若是大房一家凄慘下場,溫老爺子落得沒有一口吃的,要是溫家瑞不理他,也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所有那五畝田絕對不能讓溫家富賣了!以備無患!
村長媳婦聽了這話也覺得有理,就大房一家趨炎附勢總想著攀高枝的人,都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行,我去提醒他們一下。”
鎮上,溫家富的確打算賣掉了家里的所有田地,如果不是溫老爺子不同意,溫家富想連老宅都賣了,然后一家人全都上京奔富貴去,永遠不回來這個旮旯地方。
此刻一家人正在家里打包行李,準備明日就出發上京。
院子里祝鎮軒拿著一個精美的盒子送給溫玉。
他看著溫玉,依依不舍的:“玉兒,等我,我一定金榜題名,然后上京........”娶你為妻。
娶你為妻太露骨,祝鎮軒到底沒好意思說出來,但他認為溫玉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