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什么是天下第一
他看了一眼旁邊，淡淡道：“黃藥師就不管這個老毒物在這里亂放毒蛇嗎？”
“哼，這事我自有主張，無需你多管！”似乎被發現，黃老邪有點羞惱。
“你在那兒偷聽偷看，就沒興趣出來打一架嗎？”陳風擺明了是邀戰。
黃老邪忍不住了，從桃林之中踏花而出，身形飄忽，有如鬼魅，目光冷冽：“老夫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
“我有沒有本事，想來你剛才看到了，而是你的碧海潮生曲我已經領教過了，希望你能拿出一些其他本事出來。”
陳風哈哈一笑，主動迎上去，和天下五絕一戰，算得上一件樂事。
黃老邪知道陳風能打傷歐陽鋒，實力定然厲害，所以沒有藏拙，一來就是引以為傲的落英神劍掌。
此掌法乃是從劍法中變化而得，出掌之時如落英繽紛，四方八面都是掌影，虛實不定，如桃林中狂風忽起，萬花齊落一般。
招式復雜就算了，其姿態還飄逸優雅，宛若翩翩起舞，但實際上凌厲如劍，不可小覷。
陳風毫不猶豫以空明拳對抗，此拳法柔中帶剛，乃是老頑童的拿手功夫。
“沒想到他連這都教給你。”
黃老邪看出空明拳，招式突然變化，掌化為手指，用出另外一門功夫蘭花拂穴手。
若說剛才的掌法如落英繽紛，那這指法則若春蘭葳蕤，一樣美妙絕倫，但招招依舊凌厲，只是看起來很有美感。
“黃老邪，你還真是學武之人中的藝術家，招式弄得這么好看，女人怕是會很喜歡。”
陳風忍不住贊嘆，能把武學弄成藝術的，這世界也就黃老邪能做到了。
“你這是夸老夫還是取笑老夫！”
黃老邪哼道，旋風掃葉腿并用，頓時陳風感覺眼前是真的眼花繚亂，上面無數手掌指印，下面一腳腳踢過來。
這等路數，又和其他人完全不同，降龍十八掌是霸道，蛤蟆功以靜制動，靈蛇拳是詭異，空明拳是柔韌，左右互搏是取巧。
黃老邪此刻就是亂花漸欲迷人眼，花里胡哨的，用出來威力還不錯。
陳風還真沒有多少應對之法，只能左右互搏，一只手對抗落英神劍掌，一只手在下對抗旋風掃葉腿。
砰砰砰…
就像機關槍似的，兩人碰撞地非常快，轉眼就交手了不知多少招。
“黃老邪，不得不說，在招式變化上，你算得上天下第一，很難想象你怎么創造出這些招式的。”
陳風評價道，帶著佩服之意，這是歐陽鋒都沒有得到的。
黃老邪心中的不爽快散去不少，他聽得出，這人確實在贊賞他所創造的武功。
這讓他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身為天下五絕之一，平時也沒有幾個人能和他平起平坐，其他五絕也大多彼此不服氣，很少稱贊別人。
陳風這話，讓他心情頗為爽快，打起來也爽快許多。
“但是，你的功力不及我啊。”
陳風突然補充了一句，手上勁力大增，將黃老邪震得不斷后退。
很快，黃老邪就明白為何歐陽鋒會敗退了，并不是招式的不敵，而是功力的不及。
“這是修煉九陰真經的緣故嗎？”
他心中猜測，生出不甘之意，若自己也修煉九陰真經，此時絕對不會在功力上有所不及。
“這一次的華山論劍，多半你就是天下第一。”
邊打，他邊帶著復雜之色道。
“那是當然。”陳風理所當然道，“不過我對天下第一沒有太大興趣。”
黃老邪感覺火又有點大了。
他不服氣道：“你不是會彈指神通嗎，老夫看你學了幾成！”
毫不猶豫，他右手中指曲起，扣在拇指之下對陳風彈出。
陳風也以同樣的方式對彈。
兩人的手指都蘊含驚人力道，彈在一起時，就像木棍撞在一起，發出一聲脆響。
彈了之后，兩人同時后退，黃老邪多退一步，彼此都將手指背在后面，微微顫抖著。
疼啊！
十指連心，這一彈都是剛猛之力，內力都擋不住，撞在一起后，手指都快麻木了。
“老夫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彈指神通的威力。”黃老邪嘴角微抽，真他娘的疼，但他的忍住，不能顯露出來。
“你這功夫彈別人，彈暗器都是不錯，就是不能跟別人對彈。”
陳風義正言辭，“不然會震得很疼。”
“哈哈，確實。”
黃老邪忍不住笑出來，敵意散去，抱拳道：“老夫拿你沒有辦法，對招也是老夫退得多，確實不及你。”
“你的功夫也讓我非常佩服，這天下能將武功創造地如此美妙的，你應該排在第一。”
陳風露出微笑，也跟著抱拳。
“多謝你給我安的天下第一。”黃老邪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無奈。
陳風感嘆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勢，何必一定要去爭武功第一呢，你的才能技藝第一，歐陽鋒的陰狠毒辣第一，洪七公的威武正義第一，王重陽的胸懷天下第一，南帝的超脫物外第一，周伯通的天真爛漫第一，大家其實都是第一啊。”
“有趣，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解釋天下第一，老叫化都聽得不好意思了，小兄弟，你確實當得天下武功第一。”
洪七公大笑著走過來，陳風說他威武正義，說到他的心坎上去了。
“不對，不對，我老頑童才不是天真爛漫。”老頑童跳出來，大叫著不對。
黃老邪似乎想通了什么，釋然道：“小兄弟說的沒錯，我們都有自己的特點，卻還不知滿足，偏要去爭個武功第一，實際上也沒有多大的意思。”
他看著陳風，“我承認你武功第一，也不想去爭了。”
“這天下第一其實也就是個名頭，就算是天下第一又如何，自己還不是該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陳風淡淡一笑，“諸位能夠想開，確實難得。”
“小兄弟如此年輕就能想開，更讓人佩服。”洪七公贊賞無比。
陳風對黃老邪道：“黃前輩，在下跟全真教有一些淵源，老頑童跟你的矛盾在下愿意調解，以九陰真經無償給你祭奠你故去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