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看穿一切
“自從上次一別，沒能跟你好好認識一下，我就甚是惋惜，”沈玉剛親自沏了一壺茶，給眾人逐一倒茶后，認真地朝著陸歌伸出手，“那么現在就來認識一下，在下沈玉剛，敢問貴姓？”
“陸歌。”陸歌和對方握了握手。
“你應該是第一次來到這偽魔界吧？”沈玉剛笑了笑。
“是啊，人生地不熟的，聽說和平之地絕對安全，所以我們就來了呢。”陸歌道。
“不知陸兄弟對我們紫霄閣有沒有興趣，不如上本家坐坐，也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沈玉剛說道。
“聽說紫霄閣距離和平鎮甚是遙遠，就不上門叨擾了。”陸歌婉拒道，就算是相識多年的老友，他也很少會上別人家做客，太不自在了。
“既然如此，那真是可惜了。”沈玉剛頗感惋惜，眼眸深處掠過一絲厲芒。
“其實我對和平之地內的勢力不是很了解，不知可否跟我說說，也好日后碰到不惹麻煩上身，”陸歌抿了一口茶，“雖說和平之地不會遭人擊殺，甚至打斗的事情都不曾出現，但我聽說執法者可是和平之地真正的霸主。”
沈玉剛頓時就明白了陸歌的意思，解釋道：“霸主倒稱不上，執法者的存在就是為了防止不好的現象發生，雖然和平之地內無法動手，但是如果出現包圍現象，那也會大大影響和平之地的治安，影響不好。”
“執法者平時都安分守己，倒是沒有聽說過有什么徇私舞弊的現象出現。”沈玉剛目光閃了閃。
“是么？”陸歌的嘴角忽然揚起一道不屑的微笑，“元正氣你應該知道吧？”
“正氣殿的大公子，我知道。”沈玉剛不知道陸歌為什么這么說，疑惑地看著陸歌。
“那為什么他能夠命令執法者隨意抓人呢？”陸歌嘲諷道。
“額......有這種事？”沈玉剛心臟猛地一跳，回歸平靜。
“我可是當事人呢......”陸歌將不久前發生的事情一前一后地說了出來，說完后就靜靜地看著沈玉剛。
“還有這種事啊......”沈玉剛大氣不敢出，憋得難受，內心產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像是重石壓心，甚至更加難受。
“怎么會沒有呢？”陸歌的笑容中充滿了一絲譏諷，“這種事情，像你們這些背靠大山腳踩大地的人怎么會不知道呢？這種事情，你們應該在清楚不過了吧。”
沈玉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和沈玉妍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一絲憂慮，他還在妹妹的眼中看到了責怪。
這些事情，他的確有所耳聞，那些人吃了執法者的虧也不敢說，這些事情也只有他們知道，不會傳出去，更不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在大部分人的心中，執法者依舊是高尚的存在，為執法而生，而和平之地的和平而生。
像元正氣所做的事情在和平之地依然存在于大小地方，他們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在被陸歌揭開了說，面上很不好看。
“其實這些事情也只是個別的存在，陸公子不要誤會。”沈玉妍見自己的哥哥沒話說，急忙解釋道。
“對啊，不能以偏概全......”沈玉剛連忙補上，但似乎他不說話還好。
陸歌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他們感覺被無數化作刀刃的落葉飛快地切割皮膚，內心千瘡百孔，外表體無完膚，他沒有說話，但那瞬間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像是一座座大山將他們壓住，無法動彈。
隨著陸歌氣息一松，沈玉剛和沈玉妍如釋重負般，身體一松，前者聳了聳肩，淡淡道：“本來也只是想打聽打聽九大勢力的勢力關系，現在還是算了，本來就沒什么興趣，你們的那些破事我也不想管唉......”
兄妹二人看了看，忽然覺得口干舌燥，被對方說得無言以對，偏偏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們從陸歌的身上感受到了發自內心的失望，就像是父親對子女的失望那樣，令人無比難受。
“所以呢......”陸歌又開口說話，對方二人連忙豎起耳朵。
“你們從天佑鎮一路跟到和平鎮，到底有什么事呢？”陸歌撐住下巴，朝著這兄妹二人眨了眨眼。
空氣瞬間就凝固了起來，沈玉剛艱難地扭動脖子，好不容易看到了沈玉妍后，他從對方的眼中也看到跟自己相同的疑問。
我們是怎么被發現的？
“哪......哪有？”沈玉剛想要找別的借口來蒙混過關，但最終吐出的只有這兩個字。
“還跟我裝么？”陸歌那關愛智障的眼神再次出現，“所以說你們就真的很可笑啊，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但早被人看在眼里，有的事，就算隱藏得再好都是會有破綻的啊......畢竟，紙包不住火的嘛”
“你一直......都知道......我們在跟著你？”沈玉剛感覺喉嚨發干。
同樣的話陸歌沒有回答兩遍的習慣，再次問道：“所以你們跟著我做什么呢？”
沈玉剛一驚，背后瞬間沁出汗水，他感到了對方的不耐煩，以及那令人恐懼的殺意。
這可是法則之力擁有者啊，對方就算在這里殺了他們，也不會遭到法則的任何懲罰。
父親怎么還不到。沈玉剛焦急萬分，他感受到對方的殺意越來越濃了。
“對不起。”沈玉妍忽然打破了這寂靜地令人害怕的氣氛。
沒等陸歌說話，她又繼續道：“這件事是我和哥哥一起做的，如果陸公子要殺我們，我們也無話可說，但是跟蹤人的確不對，所以就算你殺了我們也是我們應有的懲罰，我們不會有任何怨言，只是想和陸公子說一聲對不起。”
“玉妍......”沈玉剛喃喃道。
“真是連個女人都不如呢。”熙婉的聲音永遠都是那么輕，輕得像是永遠不會落地的鵝毛，帶著嘲諷飄向遠方，途徑每一寸土地，總是留下令人羞愧而無地自容的諷刺。
陸歌放松氣息，殺氣蕩然全無，看向沈玉妍道：“你比你哥好多了，敢作敢當。”
“嗯，一點都不娘們。”段博飛評價道，令人忍俊不禁。
“你們走吧。”陸歌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