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內還是那些熟悉的攤位,只有武器外觀樣貌不斷更新,每天來黑市的人都不算少,貨物日更,進了黑市的東西,基本上過了第二天都很難尋回。
或許是因為熟悉,陸歌再次回到了最初找到大胡子被盜武器的武器鋪中,一個個透明的展柜中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琳瑯滿目,應接不暇。
而大胡子的那一劍一杖,已經不在透明的展柜之中,大胡子的武器不凡,被人買走也不稀奇。
陸歌如是想到,徘徊在一個個展柜邊上,欣賞著里面的武器,他讀設計出身,依舊對這個世界的武器外觀充滿好奇。
學無止境,就算現在碰不到電腦做不了設計,他依舊喜歡欣賞美觀的事物。
“這位先生,請問您需要什么嗎?”一位身形被黑色緊身職業短裙勾勒得淋漓盡致的靚麗女子走向陸歌,微笑著問道。
黑市除了售賣不干凈的東西之外,其他的一切與外界相同,該有的服務還是有的。
“嗯......我先看看。”陸歌沉迷其中,并沒有為此轉身。
“先生......”這名女子顯得有些無奈。
她的名字叫做艾麗兒,在這家店鋪的職位是......除了端茶送水和過分的要求,總之都會干吧。
艾麗兒今天正好在店鋪幫忙,其實武器鋪的工作是相對輕松的,重物有男人搬,客人也有其他的服務員招待,與其說她是來幫忙的,倒不如說是來玩的。
從陸歌進門的那一刻起,她就注意到陸歌,沒人會對美的事物不感興趣,并不是說艾麗兒對陸歌一見鐘情什么的,除了陸歌的長相稍微吸引了一下她,更多的還是因為她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陸歌。
見陸歌在店里走來走去,像是扒手行竊前尋找目標的做法,這令艾麗兒有些懷疑,如果真有找死的家伙敢在這里撒野,她絕對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沒人敢在黑市偷東西。
陸歌并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被人盯上,或者說是被誤會了,聽到身后女子無奈的聲音,這才微微偏頭。
咦?長得可真精致。
作為一個設計師,擁有一雙欣賞美的眼睛是一定要的,他在穿越前因工作領略不少西方的異域風情,也在穿越后見識了不少東方之美。
可穿越的三年時間,他并沒有去過西方大陸。
早就想領略一下這個世界的西方之美。
艾麗兒鼻梁高挺,美艷大而黑,唇形輕薄,臉龐上沒有東方女子的柔美,棱角分明,堅硬如刀削。
被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打量著,艾麗兒一點都沒有產生反感的情緒,相反還很享受男人的目光。
有多少人,看她的時候都是攜帶惡意的,又有多少人,是像這個男人這么純潔的,幾乎沒有。
男人的眼中沒有情色,沒有猥瑣,明亮而清澈。
好感+1。
陸歌見這個女人的頭頂飄出綠色的字符,有些許疑惑。
他收回目光,點頭示意,問道:“你好,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彬彬有禮,儒雅溫和,語氣聲調適中,恰到好處。
艾麗兒暗自評價,又為自己剛才對陸歌的懷疑感到懊惱,這樣的男人怎么會是小偷呢?
“你好?”陸歌伸手在艾麗兒的眼前揮了揮。
艾麗兒回過神來,友善地朝陸歌伸出手:“你好,我叫愛麗兒。”
額?介紹自己干嘛?想泡我?
陸歌頓時消滅了這道荒謬自戀的想法,微笑著伸出手:“你好,我叫陸歌。”
兩人手掌輕輕握了一下,隨后分開。
“先生,您看中了哪件武器,我可以幫您取出。”艾麗兒微微一笑。
“我只是來看看而已,等會就走。”陸歌到黑市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買武器。
說起武器,他也用不了別的......
“那先生您繼續看,有需要的話記得喊我,隨時為你服務。”艾麗兒微微一笑。
陸歌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這里的服務員態度蠻好的嘛,給十分的話,他會給艾麗兒打七分,還有三分是因為艾麗兒眼眸深處埋藏的冰冷。
估計也是一個性格冰冷的人,來當服務員真是難為你了。
陸歌心里嘀咕一聲,繼續轉身打量展柜中的武器。
“姐姐,原來你在這里,終于找到你了。”一個甜美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個和艾麗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邁著歡快的步伐走到了艾麗兒的身前。
她是艾麗兒的妹妹,艾美兒。
“你不是出去玩了么?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愛艾麗兒問道。
“玩完了,就回來了唄,”艾美兒語調輕快,身體微微貼向艾麗兒,神秘兮兮道,“姐姐,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肯定會感興趣的。”
“是什么事情呢?”艾麗兒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
“你知道我看到誰了嗎?”
“誰啊?”
“你還記得之前找我們問攀壁猴下落的那個男人嗎?”
“額......記得,”艾麗兒似乎想起了什么,回頭看了一眼陸歌,秀眉微微一蹙,充滿著疑惑和不解,“怎么了嗎?”
“我剛剛在外面看到他了。”
“哦。”
這對姐妹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陸歌被兩人的對話吸引,問攀壁猴下落的那個人?除了我難道還有其他人?
如果她們口中說的是自己,難道她們就是當時那對蒙面女子?
陸歌沒敢回頭打招呼,萬一不是自己,那就尷尬了。
繼續聽著先。
“哎呀,姐姐,你干嘛那么不在意的樣子啊?”艾美兒嘟起小嘴,不滿地道,“明明比誰都在意。”
“我哪有!”
“明明就有。”
“你再說、再說我就撓你了!”
這兩道靚麗的風景線自然引來周圍人的側目,只不過都被艾麗兒剎那間迸發的寒意嚇得收回目光。
妹妹艾美兒繼續道:“我剛剛去參加授功典禮了,見證了一場盛事呢。”
“什么呢?”
“禁衛軍隊長范承被質控拯救東區人質的真實性,到手的功績勛章被取消,看到他那發怒又不敢干嘛的樣子,真是好笑......”艾美兒又跟愛麗兒說了一大堆見見聞趣事,最后才道,“姐姐我跟你說哦,之前問我們攀壁猴下落的那個男人,原來叫陸歌。”
“陸歌?”艾麗兒狐疑地慢慢偏過頭。
陸歌心里咯噔一聲,尷尬地回頭一笑。
“你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