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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來啦來啦!”韭花一下驚醒,反應過來。臨走前,沖胡天眨眼一笑:
“喂,你是真不能動還是裝死呀?”
胡天說不出話,兩眼珠亂轉,表達自己的與眾不同。韭花似乎心有靈犀:
“唉,真可憐,是不是吃了蒙汗藥?是你就眼珠上下動,不是就左右動,啊?”
胡天急忙指揮眼球做左顧右盼裝。韭花嘻嘻笑道:
“好玩好玩,裝得挺像哈。看小哥哥也蠻俊的,我先去忙了,待會來找你玩啊,看不把你弄起來,嘻嘻!”
說完,吱呀一聲,開門風一樣走了。柴房瞬間又寂靜下來,寂靜得讓胡天又開始胡思亂想發慌發愁——
你要有本事,我倒真盼你把我弄起來呢,打死我也不想裝死啊。我天,到底啥情況?誰能給個解釋呀!如果是夢,快醒醒吧!
這廂邊,焦二一大早就指派昨日的一名小廝去后山慧禧寺請玄空長老,估摸著玄空到了也要晌午。不耽誤去茶園干會兒活。
他不想這尸首在家院里引起議論騷動,吃完早飯,他讓管柴房的仆婦葉氏,把柴房上了鎖,吩咐不讓人進入。自己便去了茶園。
韭花里里外外忙乎了一會兒,畢竟年少貪玩,眼看著暫時閑了,便想去找“死人”小哥哥。
她偷偷拿了娘的柴房鑰匙,還偷了一套長工吳哥的衣服,又悄悄來到柴房。
“吱呀”的開門聲又響起。果然,又是那個小丫頭。胡天骨碌轉幾圈眼珠子表示歡迎。韭花把破麻布扯開,也不羞澀,把衣服往他身上一丟,道:
“給你找的,快自個兒穿上,我們出去玩唄。”
見胡天半天沒反應,只在那里憋脹著臉轉眼珠,韭花開始相信他可能真是只拔了腿的螞蚱——一動不能動。
“你不是得了什么病吧?真的不能動?”她可憐道。
胡天只有上下轉動眼珠代表點頭,轉著轉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唉,還以為前山傻傻的二狗蛋最慘,沒想到你比他還慘。不知焦老爺帶你來這里作甚?又不能動又不能干活,還占個份糧…咦?那你怎么吃飯呢?”
她這一問,胡天也驀然意識到,自從醒了之后,就一直沒吃沒喝,也沒撒沒拉,也沒感到饑渴難受…這是成仙了還是成妖了呀?
想想,眼淚流得更多了。韭花一陣心軟,也不避諱,動手給他穿起了衣裳。邊穿邊說:
“唉,不知是我命不好還是你命不好。看你細皮嫩肉的蠻俊俏。要是能說會動,留在這里干活,我倒是愿意過門嫁給你呢。以后我們夫妻在這里管事也好有個照應。”頓了一下,她又說到:
“不然,過兩年老爺就把我隨便許給這村里的哪個皮糙肉厚的長工,白天服侍了焦家,晚上還要回去服侍那人,真命苦唉!”
胡天聽了又直翻白眼,造化弄人也太過分了吧!前一天還是阿貍巴巴P3級員工,支符寶黃金會員,西湖邊莫莉酒吧VIP常客,招財銀行白金信用卡客戶,龍井村富二代的準女婿…
轉眼,成了鄉下妹眼里都可憐不已的廢物。
不過,這看著像菲菲,聽著像菲菲,純樸善良的小丫頭,比那個養尊處優,嬌里嬌氣的富家女友菲菲好太多了。
如果真是穿越到古代,又回不去,能在這里遇到姻緣天成的“菲菲”,也不失為美滿。只可惜,唉!
穿好了衣服,韭花又盯著這張臉端詳了一陣子,仿佛想再看看真假。然后,她自言自語嘟噥著,又俯下身,張口在胡天的胸口狠狠咬下。
“艾瑪…”胡天瞬間腹黑小丫頭五百遍,太欺負人了,已經知道我不能動了,還試個沒完!瞬間對鄉下妹人設崩塌。
“我娘說,死人和鬼是不會流血的,你都流血了,看來你沒死,也不是鬼,我叫娘去找個郎中來給你看看病。”
菲菲一般的聲音在耳邊輕聲細語。胡天一下子又百感交集:24小時來總算聽到了一句暖心話。
腹黑秒變喜歡,不管胸口被咬得皮破血流,真想坐起來抱抱這個小丫頭。
他只有拼命上下轉動眼珠子,似在表示“好呀,好呀。”
韭花看懂了,鼻子有點發酸。說道:“你餓不餓,我去拿點粥飯,給你喂一些?”
北宋以及之前歷朝,禮數倫道多在皇族以及貴族士大夫階層流行,庶民下人沒這么多講究。
在一些山野郊村,民風還比較開放。小小年紀的丫鬟韭花,沒讀書識禮,保留的更是一番淳樸之善。
即便如此,喂陌生小哥哥吃粥,也是她這個年紀極為羞澀之舉。但她不知為何,很愿意這么做。
只是,當她端來一碗粥飯喂胡天時,發現要么張不開嘴,要么咽不下飯,整個一活死人。
一番折騰,她又羞又累,滿臉通紅,只得放棄努力。看著胡天睜著眼睛的無辜樣,她一下子也不知道咋辦。
突然,她娘在外面喊她,她又驚又怕,趕快端碗溜走。臨走還心虛地把胡天眼皮合上,留下淌著“粥飯哈喇子”的胡天,在那里傷心吃癟。
“喂,你倒是拿樣東西來幫我擦擦嘴呀!”他內心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