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師生
“人類聯盟雖然只成立了十年，但人類本身的歷史非常久遠，可考證歷史已達到了3000年。”
納什騎在馬上，正在仰著頭對一旁的小石頭聊著天，對方坐著板車缺依然比他騎著馬高。
小石頭摸摸下巴，說道：
“三千年啊，還是挺長的。”
即便對霍克來說，3000年依然也是比較長的時間跨度了，畢竟將近一個霍克的一生那么長了。
也還好是3000年，要是納什說的是2000年，幾位霍克里最年長的小點心立馬就能站起來說：我是看著全人類長大的。
那一定是個很尷尬的狀況。
“當然這只是可考證的歷史，不可考證的、久遠的神話時代則更加悠久，保守估計也有一萬年以上，如果說霍克一族是地下世界的主人，那么人類可以說是地上世界的主人了，現如今，兩位主人即將聯合在一起。那便沒有什么可以阻攔我們。”
可以說當納什沒有陷入偏執的時候，他確實是一個學識、言談都水平頗高的人。
“我們將自己的歷史劃分為神話時代、帝國時代、王國時代、以及現在的聯盟時代，當然聯盟時代剛剛開始，人類聯盟脫胎于瑞文王國，吸納了斯凱瑞德王國和錫蘭王國余下的有生力量，是自帝國時代以來，人類歷史上唯二覆蓋全種族的“正泉”，鄙人正式一名純正的瑞文人。”
雖然明面上官方禁止一切對錫蘭王國和斯凱瑞德王國民眾的歧視，但不少土生土長的瑞文人還是有種優越感和自豪感，畢竟聯盟主體是脫胎于瑞文王國的，本質上來說，其他兩國人是被接納的一方。
而由于兩國在人魔之戰初期已經實質上相繼亡國，人來聯盟中瑞文人占比達到了60。
小石頭對人類歷史還是比較感興趣的，這也有助于他理解那些騎士小說的故事背景，最近他比較迷這個 “我看書上說有一個著名騎士叫沃特瑪，出生于冰堡？那是在哪里？”
這正是納什送給霍克德那本桌板大的書中的主角，書名叫《沃特瑪的一生》，納什自然也知道這本書。
“冰堡是原斯凱瑞德王國最北部的一座傳奇城市，那里有著最可敬的騎士和最堅韌的戰士。現在也是。”
納什想到了什么人，說道：
“冰堡人有一句名言：沒有撤退可言！他們做到了。”
隊伍的后方，宋一刀化身成穿著羊皮紙的，直立行走的矮小犬類，正在板車上說著什么。
在確認了三娃幸運的掌握了自然之力后，宋一刀也堅定了一些想法，對“荒原七孫子”的教導更加賣力，也更加用心，是真的把自己當作老師而這些家伙當作是學生的那種。
但是卻沒有再收獲一個好學生。
系統很直白的告訴他，什么叫微小概率。
算一個簡單的數學題，七個學生，教導了二十次左右，只出了一個成果，也就是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而且這只是理論最大值，很可能教導一百回依然只有一個。
宋一刀覺得雖然技能描述里沒說，但主觀意識還是能影響成果的，三娃臨危突破就是最好的證明，宋一刀覺得還是要激勵這些坑貨的主觀能動性。
畢竟是目前還都是靈智欠缺的動物，還是從食物下手比較簡單直接。
“從今天開始，口糧只有平時的四分之三，上課的時候走神，當天口糧再扣四分之一，也就是一半，學會了天天加雞腿，三娃，這是你的雞腿。”
當著“七孫子”的面，宋一刀把將近半只雞大小的肥美雞腿扔給了三娃。
為了樹立典型和榜樣，現在也只能先慣著三娃這個不勞而獲的家伙，不過宋一刀還是會單獨指導它如何利用自然之力。
好歹先把靈魂溝通學明白了，說話別結巴。
“先生！我也減口糧么？”亞瑟老老實實的舉手問道。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六狼一貂的“荒原七孫子”，亞瑟也每次都來學習。
說是學習，也只是盯著宋一刀趴在那里吸收和釋放自然之力，畢竟套裝技能——“師者”的說法是：
消耗體力，有微小概率將自身所演示的能力直接傳授給對方。（身教重于言傳。）
在人類看來，盯著你看看就叫教人？沒一點講解么？武功秘籍呢？心得體會呢？都沒有？莫不是當我是傻子。
然而亞瑟居然信了，既然劍靈先生說盯著看就有可能學會，那就看看唄，反正不累，也不要錢。
同時對于宋一刀可自由變化各種形態，他也見怪不怪了。
不得不說，人類在學習新東西上，比動物主動太多了。
“你吃飯又不歸我管，你就是個走讀生，愛吃啥吃啥。我演示完了，該你了。”
宋一刀沒好氣的回道。
亞瑟聞言點點頭，登上了已經稍顯擁擠的板車，盤腿而坐。
“我需要講解么？”在開始之前，亞瑟問道。
宋一刀想了想，說道：
“可以，你要是說的明白的話。”
“我可能說不明白。。。我不是個好老師。”
“那你說個蛋！”
亞瑟撓撓頭，說道：
“總覺得教人東西是要說話的，不講解感覺很奇怪。”
言必，亞瑟開始老老實實提煉戰氣，星星點點的白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然后又湮滅消失，卻沒有一絲熱度和聲響，看起來就像是個呲花似的。
宋一刀則發動學者能力，精神力在快速消耗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亞瑟。
“學者”
消耗腦力，有微小概率直接學會所見的能力。（學會是學會，用不用的出來不關我事）
又不花錢，萬一學會了呢？
陶森特正坐在床邊彎腰穿靴子，一直在養傷的他許久沒有這么穿戴整齊了，不過臉色還是有著說不出的疲倦。
輕輕的敲門聲傳來，海瑟薇靠著門，眼中帶著笑意。
“傷好了？”海瑟薇問道。
“是啊，感覺人都廢了。他們和外交官出發了么。”
“出發了，你只是不習慣休息，你上次休息這么多天，還是兩年前了。”
“我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勞累，以前有位前輩，服役的時候一直精神抖擻，一退役一年一下老了十歲一樣，平時不疼的舊傷全都一起發作，大概我也是這樣的人吧。”
海瑟薇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她了解陶森特，只能岔開話題說道：
“我聽他們說，你之前提交了退伍申請？”
“呵，那時很消沉，不過上面也沒允許。”陶森特有些尷尬。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上面指派了一個重要任務，過兩天就出發，你修養的怎么樣了？要不要先回圣亞歷山德拉？”
“不用了，我也提交了歸隊申請，和你一起。”
陶森特頓了頓，有些埋怨，也有些感動，說道：
“你應該再休息一段時間的，尤爾他們都還沒歸隊，即便歸隊也不一定和我執行相同的任務。”
“我歸的是你的隊。”海瑟薇避開了眼神說道。
陶森特由于半響，鬼使神差的說了句：
“那就好。”
氣氛再一次尷尬起來，兩人眼神都有些飄忽。
海瑟薇率先打破僵局，說道：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是什么任務呢，之前只顧著提交了申請。”
陶森特看著海瑟薇，對方比剛認識的時候成熟了不少，難以想象當年那個倔強的新人小姑娘，能夠完成帶隊從地下世界回歸的壯舉，不知從何時開始，自己再也不會懷疑她，只剩下充分的信任。
也許還有別的。
“不是什么太危險的任務，只是需要用點心。”
陶森特回憶起接收到的指令。
“調查那位非常高調的大貴族，白銀公爵”
ps：昨天帶女朋友復查加吊鹽水，又耗了一整天，忙到請假條編好了都忘了發出去。
希望一切都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