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多生孩子
菲特看著幾名聯盟之眼成員將房門塞得滿滿當當的，一時有些愣住了。
萊恩·萊德僵硬的笑了笑，說道：
“方便我進去么？”
菲特連忙讓出道來，好讓萊恩·萊德進來。
作為長者的萊恩·萊德將法師帽摘下，向辛迪點頭示意，隨即看到了餐桌上的豐盛晚餐，說道：
“我剛剛回到智慧高塔，打擾了，感謝辛迪小姐的精心準備。”
辛迪連忙擺手說沒什么。
“身后這幾位剛好有事找菲特，湊巧碰到了一起，我與他們不是同路，不過我也好奇他們要問什么。”
這句話這算是擺明了立場。
事實正如萊恩所說，他與聯盟之眼的人只是偶遇，雖然不茍言笑，但對名義上自己兄長的學生，實際上也是自己的學生還是頗有維護之意的。
如果聯盟之眼成員有所冒犯，有他在一旁好歹有個照看，雖然他大致知道這些人為何而來。
一名聯盟之眼的成員出言道：
“萊恩先生，原則上講，這次詢問是應該保密的。我們可以晚一點再來。”
“這里是智慧高塔，而菲特是智慧高塔的學員，也是我的學生。”萊恩·萊德說道。
作為人類聯盟的一員，他無權阻止這次問詢，但作為智慧高塔重量級的人物，他也有資格聽聽這些人想要問自己學生些什么問題。
聯盟之眼成員相互對視一眼，最后還是選擇了妥協，事實上雖然沒有特意說明，但萊恩·萊德作為菲特實際上的老師，在相關事情上還是有很高級別的知情權的。
“你們先開始吧，辛迪小姐并沒有準備你們的晚餐，問完后我還要進行家訪。”
辛迪尷尬的笑了笑，不知該說什么。
一名調查官訕訕的走進門，由于屋子不大，基本一樓就只有廚房和餐廳，他環顧了一下，向辛迪和菲特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后坐在了餐桌旁，一旁的烤面包和半只烤雞還散發著余溫。
這種坐在溫馨餐桌旁，晚餐卻與自己無關的情形，還是很讓人尷尬的。
“為了避免影響到問詢的準確性，我就開門見山了，辛迪小姐，在合嶺鎮的時候，我是指菲特和莎拉到達合嶺鎮以后，您的開銷變化是怎么樣的？”
“我？啊？”辛迪感到太過突然，即沒有想到會問自己，也沒有明白這個問題的意思。
“不必緊張，就是字面意思，您照實回答就好了。”調查員解釋道。
辛迪回憶了片刻，猶豫道：
“之前不算酒館進貨，每個月花在自己身上也就兩個銀幣左右，酒館有記賬的習慣。兩個孩子來了以后，滿共也沒到一個月，但估計一下，額外開銷大概在三個銀幣左右。”
“這三個硬幣，您是怎么分配到兩個孩子身上的呢？”
“這就記不清了，兩人應該差不多吧，菲特飯量大一些，莎拉偶爾會耗費一些布料幫她做點小裝飾。”
“兩個孩子有主動要求過什么東西么？”
“沒有，他們很懂事，而且大部分必需品我都會提前幫他們買好。”
辛迪搖搖頭，也越來越一頭霧水。
調查員轉而問向菲特，讓他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納特村的時候，有不喜歡莎拉或者與莎拉關系不好的人么，無論同齡還是長輩。”
“啊？。。。應該是沒有吧，納特村人很少，居民們也很友善。”
提到被毀滅的家鄉，菲特消沉了不少，眼神黯淡了數分，不過還是給予了否定的回答。
“你與莎拉之間，誰更受到父母的喜愛？”
“應該是莎拉吧，畢竟她年齡更小，而且還是女孩子。”菲特只覺得更加難受了，想起了一家四口在納特村與世無爭的平淡生活，那些點點滴滴歷歷在目，眼眶有些濕潤。
那時媽媽更偏愛自己一點點，爸爸則更疼愛莎拉。
“你帶著莎拉逃離納特村的那天，莎拉有過反對么？”
“。。。有的，一開始她在家后面的山坡摘野花裝扮自己，不愿意離開。”
“你父母是否有責罵，甚至打過莎拉。”
一連串的問題，觸碰到了菲特不愿意面對的回憶，他下意識的望向萊恩·萊德，卻沒有得到任何幫助，對方只是給了他一個冷靜的眼神。
菲特艱難的回答道：
“有過，又一次莎拉將撿來的野花、石頭扔進了牛奶罐子里，媽媽。。。媽媽很生氣，就打了莎拉一頓，沒有很用力的那種，那天莎拉哭的很傷心。。。”
這個問題似乎用盡了菲特全部的力氣，也徹底打開了他的回憶大門。
“在合嶺鎮期間。。。”
“差不多了，我覺得你們應該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調查員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的菲特，點了點頭，嘆息道：
“希望你不要介意，但有些事情必須要了解。”
菲特蠕動了兩下苦澀的嘴，說道：
“您問了這么多莎拉的事情，是有她的消息么？”
調查官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萊恩·萊德。
“關于這個，我想萊恩先生會和您說的。”
他向辛迪和萊恩·萊德行了一禮，離開了小屋。
萊恩·萊德說道：
“不管怎么說，晚餐都快涼了，我們要不然先坐下？”
豐盛的晚餐在古怪的氛圍中進行，中途，見菲特情緒低落，只顧低頭扒飯，辛迪作為長輩開口詢問道：
“萊恩先生，不知之前聯盟之眼的詢問是不是說明有了莎拉的消息？”
萊恩·萊德說道：
“確實有了一些消息，但可能并不像你們想的那么簡單。”
菲特抬起了頭，等待著下文。
“先說一個好消息吧，辛迪小姐，原合嶺鎮守衛軍中隊長，克里斯·羅蘭活著從地下世界逃了出來，和他一起的還有當時遺留在地下的大部分人。”
“克里斯！哦！真的么？”辛迪激動的捂住了嘴，眼眶瞬間紅了。
就連菲特也驚喜異常。
“是的，他現在正在修養，而且之前一直和你們在一起的那只神奇的精靈先生，也即將成為人類聯盟的重要貴賓，他在之前一場戰斗中做出了卓越貢獻，過幾日就會前往圣亞歷山德拉，說不定之后也會來智慧高塔。”
這下菲特徹底開心了起來，狠狠的揮了揮拳頭：
“精靈先生真厲害，我就知道。”
萊恩·萊德停頓了幾分鐘，讓他們消化了一下，才接著說道：
“至于你的侄女莎拉，確實有消息，但好壞難分。。。。”
“這是什么意思？”辛迪再度擔心了起來。
“目前已經可以確定她沒有生命危險，或者說是在一段時間內沒有傳統意義上的生命危險，但壞消息我們再度失去了她的蹤跡。”
菲特略顯失禮的插嘴道：
“怎么會？之前您不是說有一位非常優秀的法師去尋找莎拉了么？”
說道此處，萊恩·萊德也有些唏噓，說道：
“菲特，綁架莎拉的勢力遠遠超出你的想象，而且隱藏的很深，這很復雜，事實上那位我說過的優秀法師，也因此下落不明了，這對整個智慧高塔，甚至整個聯盟，都是一個嚴重的損失。”
“怎么會這樣！莎拉她怎么會牽扯到這么恐怖事情里？”辛迪有些難以置信。
“事實上之前聯盟之眼的詢問也是這個原因，就像菲特具備無與倫比的天賦一樣。”
說到這里，萊恩看了一眼菲特，眼神中隱隱有些欣慰，這個自己兄長用命換來的少年，確實足夠優秀。
“莎拉也具備某種非常強大的特殊性，這也是她會被覬覦的原因，找你們詢問也是為了驗證一些猜測。因此想要找回她，也越發的困難了。”
菲特抓著自己的頭發，失望至極。
萊恩·萊德突然冷呵一聲：
“怎么？這就絕望了？”
萊恩萊德一直以來嚴厲的形象起到了作用，菲特趕緊強打精神。
“不，萊恩先生，我沒有。”
“聯盟還會不斷尋找你妹妹的蹤跡，不過落空的可能性很高，而且你妹妹能力從目前的猜測來看，很可能只有血親才能不受影響，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么？”
菲特喃喃自語道：
“血親才能不受影響，血親？”
萊恩·萊德嚴厲的喊道。
“你才是解救你妹妹最好的人選！”
“這么多人都在為了救你妹妹涉足險境，你難道就不該做些什么？而且時間不多了，我了解一下你的啟蒙進程，從下周開始，不必再去學堂了，你跟隨我開始特訓。”
“是！”菲特振奮的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胸膛，他已經想好了，無論是什么樣的特訓，他也絕對要做到，還要超額完成！
“到時候你之前見過的杰洛特會和我一起訓練你，提前說好，會很難，很辛苦，有信心么？”
“有！”菲特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勁。
萊恩·萊德對于自己一番話起到的效果非常滿意，年輕人還是要想辦法調動情緒才行，有了這一翻覺悟，他的成長速度會更快，雖然他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菲特達不到非常高的水準，是不會讓他真得去深入險境的。
這時辛迪插言道：
“萊恩先生，您看有什么事我能做的么？我也是莎拉的血親。”
萊恩·萊德猶豫了半響，僵硬的臉龐有些古怪的意味，說道：
“確實有，那位克里斯來了以后，你們早點完婚吧，智慧高塔會幫你們準備好一切。”
“啊？”辛迪不明所以。
“然后盡早的，多生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