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鱷龍還在地掙扎怒吼,而周圍,卻圍了越來越多的人,對它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鱷龍雖說智力低下,大多時候全靠本能行事。
但這會兒被人指指點點,也是感覺到了十二分的不安,尤其是那兩個表面看起來跟其她雌性人族一樣,但體型更加扭曲的兩個人族,給了它無比巨大的壓力,讓它雖然氣的近乎失去控制,卻也不敢搞事。
它現在,只想多活幾分鐘,或許有機會能逃出去!
不過,很顯然,它是想多了。
它所懼怕的那兩個雌性人族,就是一旁看熱鬧的赤血和小娜。
而小夢,已經去了她的地下城,去研究周大福一行人去了。
那幾個人,真是處處透著古怪,也不知道是代表了那方勢力或者是好幾方勢力。
這時候,一個懷抱嬰兒的女人,一邊晃悠著小寶貝,逗得小寶貝咕咕咕直笑,一邊欣賞著金燦燦的鱷龍。
這個嬰兒,也是真正意義的,從他陽光城誕生的二代市民之一。
而陽光城,很多單身的,或者是在曾經的不幸中失去另一半的人,都已經找到了自己余生的伴侶,甚至有了孩子。
牢固的根須,已經深深扎在了陽光城里,再也無法分割!
這女人,是從當初的雛龍救濟院來的,是逃難來的圣龍城,來到這里是被野獸咬傷,失去了一條胳膊,被雛龍救濟院收留。
她沒什么傳承,也沒有驚人美貌,只想擁有一個平穩安全的家,現在,什么都有了。
她對旁邊的一個姐妹說道:
“這鱷龍,真像我們老家那里的野獸,那野獸可生猛了,連體型比它大很多的野獸,都會被拖去水里,再撕成碎塊吞食!”
“啊?那么厲害?那你們怎么生活?豈不是都被吃掉了?”
“哈哈,怎么可能,那野獸就是在水里厲害,了岸,可遠不如其它野獸敏捷!而且,我告訴你一個有意思的事,那就是那種野獸,在經過炮制之后,那堅韌強大的鎧甲,就會變成一種吃起來又彈又嫩的東西!而且,無論男女,吃了那東西,晚打架時都會特別厲害,打一晚架,第二天還會精力充沛!”
“哦!喜鵲姐,你怎么這么清楚?是不是以前經常打架?”
“別瞎說,讓別人聽到了,多不好!再說了,這野獸,哪有那么容易獵到,我更不可能吃到了,我都是聽別人說的!”
小娜意識籠罩世界,整個世界中的一切都無法隱瞞她!
并非她故意這樣,而是作為魔神這種生命體,這是本能,也是權柄!
只不過看在方石面子,她會主動屏蔽掉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她剛剛聽到了有趣的事,還觸及到了她的知識盲區,自然興趣更大。
喜鵲,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打算回去了,她還得給丈夫做一套襯衣,才完成了一半。
這時,她聽到了有人在呼喚她,大腦都沒反應過來,眼睛已經看向小娜那里!
小娜示意她過來,喜鵲并不熟悉小娜,但熟悉赤血。
而在陽光城所有人的認識中,赤血等層,就是方石的內人團。
喜鵲走過去,小娜就問起了她如何炮制那種類似鱷龍的野獸。
喜鵲臉色羞紅,她這才知道,她們姐妹間的“知心”話,早就被人聽到了!
“我…我…”
喜鵲支支吾吾,臉色漲紅,都不敢抬頭看小娜。
“小妹妹,能說說你們那里是怎么炮制那野獸的嗎?”
喜鵲聽到這聲音,心里的害羞和拘謹如同被水沖走了一般,意識變得冷靜清晰起來。
“那野獸,我們叫惡蛟,鎧甲刀槍不入,箭矢都無法穿透。獵回來之后,不會直接剝皮取肉,而是先破開一個小口,從肚子里把腸肚取出來,心肝之類的留在里面。
然后把里外都清洗干凈,再采集一種叫做紫心花的毒草,把汁液擠出來,涂抹到惡蛟鎧甲,再砍伐一些大槐樹的樹枝,把老皮削去,露出綠色嫩皮,再用槐樹棒用力敲打!
敲打一段時間后,槐樹棒就會變成黑色,這時候就要換新的槐樹棒。
等紫心花汁液沒了時,再涂抹一層,繼續敲打。
一般過幾天,這惡蛟皮會越來越厚,也越來越嫩,顏色也會從黑乎乎的顏色,變成淡黃的透明色。
這時候,就可以分割來吃了!”
小娜說道:
“喜鵲小妹妹,這條魚送你,回去好好補補身子!”
小娜的娜迦世界里,珊瑚礁已經全面建造完成,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陽光城的人可以吃到魚了!
一開始,僅有的魚,都是來自于鏡的藍色世界。
后來,鏡作為執政官,忙得頭皮都要造反了,還哪有時間去養魚賣魚。
以至于連方石都吃不到魚,更別說其他人了。
現在有了娜迦族的新鮮水產,整個陽光城的人民幸福指數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而小娜送出去的魚,品質可不是一般的娜迦賣的魚能相提并論的。
喜鵲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提著魚回去了。
而小娜和赤血來到那鱷龍旁邊。
鱷龍忽然拼死掙扎起來,它雖然智力不怎么樣,但本能強大的可怕,幾乎能夠看到未來。
在不掙扎一下,死的時候難免看起來太沒骨氣!
“赤血妹妹,你覺得喜鵲小妹妹的方法改如何實施?”
“姐姐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知道我很笨!”
“赤血妹妹,你可不能這么說,要是讓方石聽到了,他肯定以為我在欺負你!”
小娜一邊和赤血聊著天,一邊在鱷龍身撫摸過。
鱷龍一聲不吭,已經被嚇破膽。
青蔥白玉般的手指迷蒙的混沌霧氣涌動,在鱷龍鱗甲流動。
每個剎那,都有億萬種物質在轉化,衍生,一一和鱷龍鱗甲匹配。
忽然,小娜收回手指,輕輕打了個響指,臉神采飛揚,一瞬間,連赤血都為之驚艷,呆立在原地。
“好了,我已經找到了料理他的方法!這世事演變,后輩也不能小瞧,我都已經有些脫離時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