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八跟著張誠他們直到院子的門口,他有很多的問題想問張誠。但是卻又不敢直接去找他。
他剛到院子門口,便聽到張誠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進來吧茅十八。我張誠并非是什么窮兇惡極之輩。你有什么問題可以當面問我。”
聽到這聲音響起,茅十八在沒有任何的退路。既然對方發現了自己,那么就說明自己便是躲也沒有什么用處。
進了院子,茅十八看到張誠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而小草正忙著燒水。這院子并沒有什么豪華的擺設,顯然一副農家小院的摸樣。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為何要阻止我去救小寶?”
張誠做了個請坐的手勢說道:“我叫張誠,我的目的是讓這個世界更加美好一些。至于你說我阻止你救韋小寶的事,我覺得你是怪錯了人。”
茅十八很是詫異的看著張誠,在他想來像張誠這般的高手必然倨傲。那想張誠竟然還能對他的問題一一作答。
“你說小寶這一去有他的機緣,這是真的么?你到底如何能夠知道這些的。”
茅十八的語氣明顯的緩和了下來,有些期待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又何必騙你。至于為什么我會知道,那是因為我在書中看到過。所以我不僅僅知道韋小寶,還知道你。還有我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之前,這里未來發生的很多江湖人和江湖事。”
茅十八驚愕的看著張誠說道:“從書中看到,怎么可能。除非你是神仙。”
張誠并沒有接茅十八的話茬,而是對那邊一邊燒水一邊支著耳朵偷聽的小草說道:“別在哪里偷聽了,既然想知道就過來坐著好好聽,正好有疑問也一起問了。”
小草有些扭捏的走過來,靠著張誠坐了下來。和張誠接觸的久了,小草知道張誠是一個喜歡把事情擺在明面上說的人。所以她也就不再遮掩自己的好奇心。
等到小草坐定之后張誠開口道:“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者說我的靈魂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以前所生活的世界是在距離現在三百年后的時代,那個時候大清已經滅亡。
在那個世界有個人寫了一本小說叫做鹿鼎記,那里面就有韋小寶,有茅十八,有康熙,有鰲拜。在那本小說中的幾十年,你們這些所有的有名有姓的江湖人的命運都刻畫在上面。
所以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會對你們這樣的熟悉,不過小說畢竟是小說,在他那里面除了出場的人,其他人的命運都看不到。所以我能知道韋小寶安然無恙,卻不知道那里面是不是有個叫小草的侍女。
知道你茅十八是五虎斷門刀的門人,卻不知道你為何成為江洋大盜,為何要刺殺吳之榮。”
茅十八徹底的被張誠的話給鎮住了,而小草卻像是明白了些什么說道:“張大哥,那么你給我講的那些事情,都是你以前所在的世界實現了的么?”
張誠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所以我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我做的這些只是拾人牙慧的事情而已。”
小草搖了搖頭說道:“不,我覺得張大哥你還是了不起的人。而且我想信張大哥你一定可以把你想做的事情做成的。”
張誠摸了摸小草的腦袋說道:“當然能做成。因為這天下有很多像小草你們這樣的人,希望它做成。”
茅十八,緩了很久。直到小草將水燒好才緩過來。這時候張誠正在練刀,他就那樣一刀一刀劈出去不疾不徐。
張誠的這刀勢,茅十八認得。他也是練刀的人,所以這基礎刀法他也會。但是他已經在很久之前就沒有連這種刀法了,因為在他能修煉更高級的刀法之后他就練那進階的刀法去了。
看到茅十八緩過來,張誠并沒有收刀。等到一套刀法練完,才開口道:“基礎刀法雖然簡單,但是它是所有刀法的基礎。道德經中有言:‘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這刀法也是一樣,無論多高明的刀法都是這基礎刀法的衍生。把這基礎刀法練久了就能達到一法通萬法的境界。”
對于張誠的練刀心得,茅十八并不當真。在江湖人的眼中,刀就是用來殺人的,只要是好用來殺人的刀就是好刀。江湖人很忙,他們哪有時間天天練這基礎刀法。在他們眼里,練刀只是為了生活。
“你剛剛給我們說的都是真的?那么吳之榮最后死了么?”茅十八很關切的問道。
“死了,就在明年皇帝親政,處死鰲拜的時候他就被牽連在中間死了。當然這中間還有韋小寶的一份力,他未來是皇帝的心腹。”張誠一五一十的說道。
茅十八死死的盯著張誠道:“我該怎樣相信你說的這些?如果你說的這些是真的那么擄走小寶的那個人你也知道?”
張誠笑了笑說道:“我當然知道,那個人是主管凈事房,御膳房的大太監,也是順治皇帝的心腹。所以現在的韋小寶正在宮中,你可以等韋小寶從宮里傳出消息來,相必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飛黃騰達。不過那時候的他好像不再叫韋小寶,而是叫小桂子公公。如果你和宮中有些聯系的話,你自己也可以打探打探。”
茅十八走了,張誠也沒有留他。他確實很看好茅十八的人品,也覺得他能夠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但是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等到了時候自然一切會水到渠成。
等茅十八走了,小草才來到張誠的身邊問道:“張大哥,我們真的是活在一本書中間么?”
張誠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們不是活在一本書里面,只是有人用一本書中的故事衍生出了這個世界。”
“真的會有那么厲害的人存在么?那它是不是神仙。”小草接著問道。
“我還是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他不是神仙,他只是我們不能理解的一個存在。或許我們會見到他,我有這種預感。”
小草聽完張誠的解釋笑了起來。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和張誠中間的最后一絲隔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