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無蒼…坐,喝酒。”
嘴上叼著一個烤章魚,寧牧歌一臉冷漠的說道。
周無蒼看了一下周圍的四個人,那四個人全都把頭轉了過去。
沒義氣的家伙!不靠譜。
抱怨著這幾個不靠譜的東西,周無蒼從容的坐了過去。
“今天老娘是主角,知道嗎?”
右手中指的指節敲打著桌面,寧牧歌冰冷的掃過在座眾人,目光冰冷如刀,眾人全都把頭低了下去。
“你們不是喜歡喝酒嗎?來,喝!”
看了一眼杯盤狼藉的桌子,寧牧歌右臂一掃,一道勁力使出,桌上的飯菜頓時化作無盡灰塵消失不見。
只是,沒有了飯菜之后,桌子上也沒有什么酒。
“自覺點,把酒給老娘交出來!”
敲打著桌子,寧牧歌霸氣的喊道,她看向低頭的東淵之主和把頭轉向一邊的軒轅楚辭。
“你們兩個不是挺能跳的嗎?酒呢!拿出來啊!不是要灌醉老娘嗎?酒呢!”
“你聽我解釋…”
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了,晏臺打算說句公道話。
只是…
“解釋什么?你當老娘不知道你在計劃什么東西嗎?你什么樣子老娘不清楚?師傅她喜歡江盡穹我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可能會喜歡你,哦…對了,現在第一個說話的是你,來,說說,為什么搞這個事情,為什么幫我師父。”
斜了一眼晏臺,寧牧歌有些心煩的敲著桌子。
“你們兩個,拿酒,別廢話!我是新娘好不好!拜你們所賜,老娘的丈夫在和別人滾床單,還特么是老娘的師傅,讓你們拿點酒補償一下老娘脆弱的內心不行嗎?”
東淵之主和軒轅楚辭對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每人掏出了兩大壇美酒。
“其實,我和你師傅,應該算是老鄉…”
見到寧牧歌臉色稍稍緩和,晏臺開始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
“我和你師傅都來自一個星球,只是來的時間有些不同,我應該是在你師傅那個時代之后的十萬年左右過來的。”
墨翎寒穿越的時候,地球還沒有邁向星際,到晏臺破碎虛空之時,地球已經向外延伸出了一個強大的銀河聯邦,所以雖然兩人來的時間不同,但是從本質上講,他和墨翎寒的確是來自一個星球的老鄉。
這也是晏臺能經常找墨翎寒的原因。
“你也知道,我和江盡穹是那種生死之交,再加上你師傅,翎寒很喜歡江盡穹,我不想翎寒受傷…”
“所以你就無視了我的感受是嗎?”
寧牧歌冷笑了一下,拿起一個猴兒酒的酒壇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把軒轅楚辭調制的酒整壇遞給晏臺。
“今天我是受害者對吧!我丈夫還在和別的女人…我喝一杯,你把這一壇全干了,我就原諒你怎么樣?”
酒壇中的酒液不住晃蕩,將晏臺的臉映襯的無比扭曲。
“我…”
“嗯?”
見晏臺有些不情愿,寧牧歌的目光瞬間殺氣滿滿。只一瞬間,晏臺便選擇了認慫。
“我喝,我喝,對不起!”
雙手顫抖的端起酒壇,晏臺深吸了一口氣,將對著壇口開始喝酒。
“咕嘟咕嘟…咕…”
酒氣上頭很快,晏臺的身體強度雖然強過江盡穹,但是論起酒量,他比江盡穹差了很多,一壇酒只喝了一半晏臺便醉倒了。
“呵呵…這么快就想跑嗎?”
將杯中猴兒酒一飲而盡,寧牧歌身形一掠飛到晏臺身前,她右手一晃取出了一個漏斗,毫不留情的把漏斗插到了晏臺的嘴里,意念稍稍流轉,便將晏臺的嘴封住了。
見到一切就緒,寧牧歌拎起酒壇,直接把酒向晏臺嘴上的漏斗處倒去…
“嗚…”
晏臺只能痛苦的掙扎著,但是不管他怎么掙扎,酒還是很輕易的便全都進入了他的肚子。
見到酒壇已空,寧牧歌將酒壇扔到一邊,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她走動時,在座眾人盡皆無語,什么都不敢做。
理虧之下,他們所有的勢力全都成了浮云。
“周無蒼…”
“說一下,計劃之中你都做了什么?別想唬我,從一開始,我就一點都沒醉過。”
咬了一口撒了“吃了以后絕對不會喝醉超級美味粉”的章魚,寧牧歌淡定的看著對面的周無蒼。
晏臺已經醉成了一坨爛泥,偶爾流動一下,擠出一些酒水。
看到晏臺的慘像,周無蒼頓時感到一股冷氣從后背傳來。
“朕…朕只是做了一個假人,別的什么都沒做,勸酒這種事很正常對吧!我們是朋友的,朋友之間勸酒很正常的,再正常不過…”
“咚…”
無情的看著周無蒼,寧牧歌將另一壇酒敲到了周無蒼身前,看著神情呆滯的周無蒼,她臉上帶著一抹笑意。
“你和盡穹是朋友對吧!朋友之間嘛勸點酒很正常不是嗎?”
言語間,寧牧歌臉上的笑意瞬間變成了無盡冷酷。
“喝!”
周無蒼看了一眼坐在原位,一臉絕望的三人,一陣無語。
“對不起!”
說著,周無蒼打開泥封,將壇中酒一飲而盡。
“咚…”
晏臺身邊又多了一個同伴,那是一坨叫做周無蒼的爛泥。
“東淵之主,蕭昊焱…你的酒不錯,真的不錯…”
輕酌杯中魔猿嶺猴兒酒,寧牧歌無比精神,看著東淵之主的眼中都多了一些認可。
“嗯嗯,謝謝夸獎,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走…”
東淵之主小心翼翼的說著,看到寧牧歌要點頭,他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希望…
“別讓他走,這個猴兒酒雖然提神醒腦,但是配上本尊的酒,會讓人產生幻覺,不然的話,江盡穹不會認不出和他一起的人是你師傅,蕭昊焱絕對不是無辜的…”
拿出兩大壇酒拍在桌子上,軒轅楚辭一臉慘烈的看著東淵之主。
寧牧歌已經有些無語了,怎么在座的人沒一個正常的…
“你聽到了,自己看著辦吧!”
寧牧歌看了一眼東淵之主,沒有說什么狠話。
“軒轅楚辭,你混蛋!”
東淵之主看向軒轅楚辭的時候,軒轅楚辭正對著酒壇飲酒,短短時間,他已經喝了大半壇的酒。
“呵呵…”
眼睛斜了一下東淵之主,軒轅楚辭將壇中烈酒一飲而盡。
“啪…”
酒壇落地,化作大塊碎片,軒轅楚辭坐在椅子上,頭垂了下去,他也倒了。
“混蛋!”
目含熱淚將壇中酒水飲盡,東淵之主也步了軒轅楚辭的后塵,趴到了桌子上。
“你呢…你做的是什么?不可能就你一個是無辜的。”
寧牧歌嘆了口氣,看向坐在一旁安靜飲酒的高天燼。
“他們喝倒的酒,是本尊調的,和魔猿嶺猴兒酒摻在一起會讓人產生幻覺的特性也是本尊發掘的。”
高天燼笑了一下,很是贊賞的看了一下寧牧歌。
“說起來,江盡穹能娶你為妻真是他的幸運。”
“幸運什么!我還沒發脾氣呢!反正都倒了,和我說說江盡穹之前的事情行嗎?”
寧牧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說起來,她本來就沒打算搞軒轅楚辭和高天燼,畢竟這兩人她一點都不熟。
柿子,還是挑熟的捏比較好。
“呵呵…江盡穹喜歡你不是沒原因的,放在五萬年前,本尊怕是也要和江盡穹爭奪一番,贏取你的歡心。”
高天燼笑著說道,他輕嘆了口氣。
“你也希望你師傅和江盡穹在一起嗎?”
聽到高天燼的話,寧牧歌停頓了一下,半晌之后,寧牧歌苦澀的笑了。
“我一點都不想,但是師傅會很難過,盡穹強行壓下心意也不會好受,既然這樣,我為什么不讓他們都高興呢?”
寧牧歌灑脫的說著。
“其實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們會有什么安排了,晏臺做的太過了,明顯是障眼法,我和盡穹出去很久就是為了讓你們布置好,免得被他發現什么痕跡。”、
“現在看來,我做的沒錯。”
“本尊真的有點喜歡你了。”
高天燼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敬給寧牧歌。
“別喜歡我,我現在是有夫之婦,我只喜歡盡穹一個,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還是將來,不會變的。”
“對不起,你沒有機會的。”
給自己倒了一杯猴兒酒,寧牧歌和高天燼撞了一杯。
“行了,我這里也說了很多事情了,該你說了,很久以前的江盡穹是什么樣子的。”
強迫自己不去想婚房內的事情,寧牧歌臉上強行掛上一抹笑容,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的堅強,不在這里。
這是她期待了很久的婚禮,可是…
就是這么期待的婚禮,卻有頭無尾,換誰誰都扛不住…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告訴自己大度一些,不要計較這些。
可是,這種大度,大到最后,傷的始終是自己。
“真的很羨慕江盡穹那個家伙,他這一生都挺坎坷的,娶到你,恐怕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看著面上笑容,內心荒涼的寧牧歌,高天燼搖了搖頭,開始講述過去的事情。
“本尊第一次見到江盡穹,是在一個山賊聚集的地方,他在斬殺山賊…”
關于江盡穹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說著,寧牧歌不時點頭,或是笑意,或是憂傷。
婚房內…
事情和眾人設想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