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打完這一仗回去結婚,這種死亡flag都敢立,真的服你。”
晏臺在一旁不懷好意的看著江盡穹,目光在江盡穹身上上下打量著,眼中滿是欽佩。
“立完死亡flag還能活著,江盡穹,真有你的。”
“我只是堅持下去了而已,死亡flag?什么東西?”
江盡穹疑惑地看向晏臺,他知道晏臺是飛升到三川界的,因此,對晏臺經常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已經習以為常了。
“一種極強的因果定律,一般來說,立完這種東西的主人公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死在戰爭中,說白了,就是你說了這種話,戰斗的時候總會因為各種不可抗力死掉…”
仔細的打量了一會江盡穹,晏臺有些遲疑的說道。
“雖然這么說很奇怪,但是…你該不會是主角吧!立了死亡flag還不死,如果是配角的話,那么這個作者一定是腦癱了,你現在還活著,該不會真的是主角吧…”
越說晏臺心中的懷疑越嚴重,不管怎么看,江盡穹這都是妥妥的主角模板。
“真的誒,臥了個槽,長得帥,秀發烏黑濃密,長發及腰,氣質出眾,還進入過囚罰之淵,說你不是主角老子絕對不信!”
看著有些狂熱的晏臺,江盡穹沒有理會他的神經,躲到了一旁看著周無蒼和東淵之主的演講。
這一次,面對氣勢洶洶趕來的中天修士,他們沒有慫,而是和對方硬鋼了下去,向對方展示了什么叫做東淵不敗。在這種以弱勝強的戰斗中,上至登神,下至大乘全都與有榮焉,周無蒼只是稍稍挑動一下便勾動起了所有人的榮耀感。
在空中和東淵之主做著演講,將兩人的聲望牢牢地固定了下來,周無蒼現在也輕松了不少。
神朝建立初期最困難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的神朝運轉已經沒有什么需要他親力親為的了,他是帝尊,不是保姆,身為帝尊,他只需要發布命令就行了,至于怎么實施,自然有一堆手下去自己處理。
“跟我去斷空仙宗玩玩?那里有一門叫做數學的東西,很有意思。”
有些無聊的江盡穹已經準備離開了,縱使已經展露出了實力,他仍然不想在人前拋頭露面。
因為沒意思。
“可以,看我的記憶,我好像還收了一個弟子,他現在還在斷空仙宗嗎?”
回顧著記憶,晏臺發現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比如說,斷空仙宗的那些事,以及他的弟子葉元駒。
江盡穹眨了眨眼,有些遲疑…
他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把葉元駒扔給了周無蒼,現在,不出意外的話,葉元駒應該不在斷空仙宗。
“那個…葉師兄修煉劍道,我自知實力不夠,為了讓他快速成長,我特意把他放到了周無蒼那里,讓周無蒼教導他劍術。”
江盡穹干巴巴的解釋道,把人家弟子扔給殺了他的人培養,怎么想都很反常啊!
“你看,你那么強,在周無蒼那里都沒討到好,我把你的弟子交給周無蒼教導,學習他的劍法,然后綜合你們兩人的劍術,自成一脈,這樣的話,他不就能超越你和周無蒼了嗎…其實,我也是一片苦心啊…”
江盡穹絞盡腦汁的解釋道,給自己的行為找一個理由。
其實,當時的真正情況是,江盡穹剛和周無蒼打完,剛剛復活,腦子里全是他的師傅和師姐姐,根本沒有葉元駒的事情,所以走得時候就把葉元駒忘到那里了。
后來他和周無蒼提過這件事,還是周無蒼告訴的他,葉元駒在他那里學劍。
“雖然我知道你的初衷絕對沒有你說的這么好,不過這也是那小子的緣法,能和周無蒼學劍,也算是他的機緣了。”
對葉元駒在周無蒼那里學劍,晏臺并不反對,他可是銀河聯邦的劍道至尊,在那個年代,一人多師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先去斷空仙宗,至于那小子,有空再去把他接回來就行。”
晏臺無所謂的說道,他拍了拍江盡穹的肩膀。
“走吧,就他們那種等級的演講,我幾萬年前就比他們強了,聽他們的話,真的侮辱智商。”
江盡穹沒有吐槽什么,他明顯感覺到了殺氣,來自周無蒼和東淵之主的殺氣。
對這兩人揮了揮手,江盡穹便帶著晏臺飛回了斷空仙宗。
斷空仙宗。
寧牧歌坐在山門前,呆呆地看著樹上掉落的葉子。
一片,又一片,一片,又一片…
剛剛,她的胸口一陣抽痛,就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抽走了一樣,那種東西對她來說非常珍貴,十分重要。
和別人不一樣,她晉升到蘊命境的時候,與三川界的感應變得無比清晰。
仿佛她本就是這方天地一般,整個世界中的事情基本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她能感覺到,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江盡穹正在和幾個人戰斗,好幾次,她都想要去幫助江盡穹,但是因為實力不足,她只能默默地祈禱,希望給江盡穹帶來一些庇佑。
至于她的祈禱有沒有用…她只能希望是有用的。
“說好打完這一仗就回來結婚,說好打完這一仗就回來結婚…那打不完怎么辦?”
數著落葉,寧牧歌心中思潮翻騰,無比混亂。
“小鏡子說能回來,那一定能回來,嗯嗯,對,他很強的,看他剛剛出關的樣子,簡直是天神下凡,絕對,絕對不會有事的。”
手指輕捻,寧牧歌從地上捻起一片葉子,手上指甲在葉子上不斷的掐捏著,口中不斷的嘟囔著一些不清不楚的話。
仔細聽得話,她說的都是一些揍人的方式,目標…
所有影響江盡穹回來的人。
“回來之后就結婚…結婚誒…成親,嘿嘿…”
想了半天,寧牧歌心中又是一陣慌亂,夜晚發生的事情仍舊歷歷在目。
“真是的…”
紅著臉搖了搖頭,寧牧歌把手上已經變得殘破不堪的葉子扔到地上,又捻來一片落葉。
“寧牧歌啊寧牧歌,你怎么能這么不知羞恥呢…你才是個一千多歲的女孩子,你要自愛的。怎么能像這么不知廉恥的事情。”
繼續掐捏著手上的葉子,寧牧歌仍舊在那里等待著心上人的歸來。
“這片葉子又碎了…”
還未等寧牧歌將葉子扔下,她便感到了一陣強風吹來。
抬頭望去,陽光下,那人長發及腰的身影無比挺拔…
“牧歌,這一仗已經打完了,咱們結婚吧。”
陽光下,江盡穹微笑著說道。
“好。”
千言萬語,到最后,只變成了一個字。
寧牧歌感覺視線有些模糊,眼睛中像是進了一個泉水一樣,不斷地留著眼淚。
不過,想來,這眼淚,應該是帶著喜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