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刺激!爽!”
伴隨著一陣流光,水初柔的身體從遁光中顯現出來,她的額頭之上滿是汗水,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貼在身上。
人在野外,剛下遁光,水初柔調息之時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人倒在地上。
很巧,那個人她認識。
在槍之圣者身死之處她見過這個人,就是他殺了槍之圣者趙銳,還想殺了自己和江盡穹。
水初柔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柄小刀,慢慢的走到了九十三的身前。
“他是敵人,他是敵人,他是敵人,殺了他不是作惡,是鏟除敵人,幫趙銳報仇。”
深呼吸,水初柔碎碎念的安慰著自己,似乎這么做能夠讓她多上一些理所當然。
慢慢的,水初柔走到了九十三的身前,這個時候的九十三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沒有一點動作。
水初柔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手中的小刀向著九十三喉嚨刺去…
“咔…”
一陣碎裂的聲音之后,水初柔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被她手中小刀刺碎的屏障之下,是另外一副面孔…
“怎么可能!”
震驚中,水初柔手中的小刀不禁掉到了地上。
已經走了兩天,過來追殺江盡穹的人又從大羅境升級到了至尊境。
為了給謀之圣者足夠的素材,江盡穹這幾天可謂是費盡了心思。面對那些過來送死的召喚靈,他每次都使用新的招式對付那些人。
有的時候是一掌直接拍死,有的時候是打碎虛空將他們全都扔進坍塌的空間之中。
總之,經過了兩天的戰斗,江盡穹可以說是打得非常舒心。
與之相對的,謀之圣者也非常高興,看出了江盡穹對自己放水的行為,謀之圣者也就不再挑釁了,偶爾還會給江盡穹帶點美酒過來,美名其曰報酬。
只是,江盡穹和謀之圣者之間的這種默契在命川大會召開以后就停止了。
謀之圣者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對江盡穹,他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敵意。在謀之圣者眼中,江盡穹就是一條咸魚,只要給他足夠的利益就能交換到他手中的契約本源,而周無蒼則不然,周無蒼想要的是君臨天下,他不可能留下自己的性命。
所以,謀之圣者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和周無蒼魚死網破的準備。
而他準備出手的日子,就是周無蒼人生的巔峰之時,命川大會召開之日。
今天是命川大會召開的日子,三川界有名的勢力全都來到了這里。
除了東淵的勢力,西極,南疆,北海的勢力都派出代表來到了這里,因為東淵之主的威懾,來到這里的人實力并不高,人也不算太多,就算真的發生騷亂,也沒有什么太大不了的。
至于中天的勢力,本來是有人要過來的,結果剛進入東淵沒幾天就被人殺了。
中天的無上之主也曾憤怒的過來找東淵之主要兇手,但是和東淵之主打了一架之后,中天的無上之主就不再找兇手了。
東淵之主也樂得清閑,守在封印處和莫凰交流一些信息。
偶爾,他還會給莫凰投遞一些食物給她打打牙祭。
今天的命川大會,東淵之主也來了,只是他并沒有進入賓客的席位,而是獨自隱匿身影站在半空之中。
精通時空之道的東淵之主雖然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他能看到,不遠的未來,東淵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那是比東原變成東淵還要大的變化。
而那個變化最開始的時間和地點,就是舉行命川大會的崔府。
地上的勢力一個接著一個的進去,每一支勢力的代表進入時都會給崔均奉上賀禮。
盡管知道這些東西最后都不會留給自己,但是看到那些以往的大人物這么給自己面子,崔均還是感覺非常的過癮。
烈光城的崔家只是一個小勢力,小的可憐的勢力,崔均很明白他今天的榮耀是誰給他的。他不著痕跡的向大堂之上看去,周無蒼正坐在他的龍椅之上假寐。
縱使周無蒼不言不語,不露威壓,眾人也是感覺到了一股很大的壓力,就像是普通人坐在一只沉睡的猛虎身邊一樣。
“師傅,那個人就是周無蒼,就是那個變態把你最最最可愛的徒兒抓走了,如果不是徒兒機靈,徒兒怕是早就…嚶嚶嚶…”
寧牧歌是跟著墨翎寒一起來的,有最兇動漫系統存在,墨翎寒只花費了幾個兌換貨幣就確定了寧牧歌的方位,看到寧牧歌一直在逃命,墨翎寒也發現了不對,親自過去把寧牧歌帶了回來。
至于為什么帶著寧牧歌來命川大會,這是因為…
東淵之主讓她們來的。
問原因,東淵之主只是神神秘秘的說什么天機不可泄露,要不是打不過東淵之主,墨翎寒絕對會把東淵之主打的滿地爬。
“謹言慎行,周無蒼應該是沒想難為你,如果他真的想要留下你,就憑你那點隱匿蹤影的手段根本逃不過他的感知。”
墨翎寒手上折扇“啪”的一下敲打在寧牧歌的腦袋上,寧牧歌頓時淚眼汪汪的抱頭坐在了墨翎寒身邊。
不過沒一會寧牧歌就發現了好玩的東西,那是一個看上去歐氣滿滿的女子。
“師傅師傅,那個女的,手感很好的!超贊!”
寧牧歌搖晃著墨翎寒的衣袖一臉興奮的說道。
“啪。”
又一折扇敲到了寧牧歌的腦袋上,墨翎寒揉著太陽穴,一臉苦惱之色。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跟誰學的這么流氓?”
“嗚…”
寧牧歌淚眼汪汪的看著墨翎寒,似乎是在說著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師必有其徒。
“安靜的待一會,今天咱們不是主角,只是一個見證者。一會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搞事情,咱們承受不住那個人的憤怒。”
只是看一眼,墨翎寒就發現了周無蒼的恐怖,最兇動漫系統里也給她回放過江盡穹和周無蒼的那場戰斗。
盡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是看到周無蒼那么輕描淡寫的就把江盡穹打倒,墨翎寒還是異常的震驚。
“嗯嗯,知道了。”
寧牧歌乖巧的點著頭,眼中淚水早就不知道飛去哪里了。
“見過墨掌門,見令徒無恙,老夫也就安心了。”
一個身影走到了墨翎寒的身前,和墨翎寒打著招呼,只是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墨翎寒的神色有點些不喜。
“本座的徒兒,不必勞煩尊駕擔心,你們皇極道和我們斷空仙宗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
盡管知道東方林可能和江盡穹有關系,但是墨翎寒還是對東方林充滿警惕,對待東方林那個老銀幣,沒必要客氣。
“倒是本皇自作多情了,無事便好。”
東方林行了一禮,離開了墨翎寒的座位,走到他們皇極道的地方。
那里,皇極道的極皇風皇葉乘風正坐在那里看著東方林。
“有舊?”
葉乘風沒有看向東方林,他的目光注視在墨翎寒的身上,無比冷漠。
“我侄子在斷空仙宗,和寧牧歌是道侶關系。”
東方林坐到葉乘風身邊,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晚輩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抉擇就行。我這種老人家過去打個招呼就夠了。”
“你是皇極道的林皇,行事不必向我匯報。”
聽完東方林的解釋,葉乘風淡淡的說道。
東方林笑了一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茶香沁人心脾,讓人頭腦為之一振。
“都是自家兄弟,開誠布公一些會比較好。葉老大,喝茶。”
見東方林端起茶杯,葉乘風也跟著端起了茶杯,跟著喝了一口。
“下次再被抓,叫我過來,咱們皇極道的都是一家人。”
將目光放到明亮的茶湯中,葉乘風輕聲說道。
“知道了,葉老大。”
東方林拿起茶壺,又給葉乘風倒了一杯茶。
“師傅,你怎么把宗門里的老古董拿出來了?”
荊修明現在的心情有些不太好,之前來這里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女子,見那個女子有血光之災便給了她一個蟬蛻珠。
可是現在,那個蟬蛻珠顯示的是已激活…
很明顯,那個女的已經被殺一次了。
不過那個女的終究是外人,荊修明在意的東西其實是他師傅十絕會主從祖祠里拿出來的那個密匣。
那可是他們傳承了上萬年的老古董。
“前些日子有人在渡至尊劫,為師見這個密匣有異動便把它取出來了。”
十絕會主說道,他拍了拍身后那個古老的密匣。
“最近三川界風起云涌,有人登臨神位,有人自命川而來,看樣子,三川界又要迎來大爭之世了。”
“大爭之世啊!凡人,又要受苦了。”
想起修士戰斗時毀天滅地的樣子,荊修明不由得為那些無法修煉者感到悲哀。
沒有力量,他們連活下去都很困難。
“修明,你真的成熟了。”
摸了摸荊修明的腦袋,十絕會主一副老懷甚慰的樣子。很明顯,他很滿意荊修明這個弟子。
十絕會繼承自上古寂天門,修煉本就不是什么困難之事,因此,對弟子的心境要求非常高。
而荊修明就是他認為可以抗下十絕會這個擔子的繼承人,到目前來看,他對荊修明非常滿意。
聽到十絕會主的夸獎,荊修明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心系蒼生,只是他的本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