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熟悉的影子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已是一月。
和寧牧歌學習了一個月之后，江盡穹已經很了解鑄劍谷教材上的那些東西了。
本來以為沒什么太大作用的他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一個耳光，因為，那些知識真的是太管用了。
對方剛一出招，自己就能推算出他所有的招式軌跡，輕易破招。
和當年那種全憑經驗以及本能的揮劍完全不同，現在的他腦海中滿是知識，在知識的海洋中，沒有誰能逃過他的計算。
至于其他的那些東西，身法之類的，他只是看看就知道了。
鑄劍谷的教材都很基礎，論及玩劍裝逼之道，遠遠比不上江盡穹腦海中的系統。
研究了一天儀表以及言語類的教材之后，江盡穹被意識空間中的系統給diss了。
本來想要和對方玩不戴帽子的游戲，但是看到對方的樣子之后，江盡穹突然覺得對方說的其實挺有道理的。
因為，對方的名字叫做“無情裝逼系統”。
對方只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種氣勢油然而生。
看到對方的穿著打扮，還有儀表姿勢，江盡穹覺得，對方真的是裝逼高手。
于是，江盡穹甩出一千兌換貨幣，成功的破了對方的逼王之姿，將對方變成了自己的乖巧兒子。
“我跟你說哦，裝逼是門技術活，講究坑蒙拐騙，像宿主爸爸你這么厲害的，最適合你的裝逼套路不是故作冷酷，殺伐果斷。”
“而是應該裝作故作堅強，外強中干，就是那種看起來就很弱，但是卻表現的很強的那種。”
“這樣，等你一巴掌拍趴下那個過來挑釁的人才會更爽。”
這是無情裝逼系統給他的套路，為了讓江盡穹熟悉這個套路。他還找了好幾個系統演習了好幾次。
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江盡穹都在意識空間和這些系統們愉快地玩耍。
然后…本來就數不過來的兌換貨幣又多了很多很多。
比如說，坐著不動，究極入定系統會不斷地漲兌換貨幣，走路，終極行者系統會給他漲兌換貨幣…
很多很多，就連說話都有系統給他漲兌換貨幣。
所以現在的江盡穹，一看到兌換貨幣就頭大。
太多了，根本沒地方花。
時不時地，墨翎寒也會把江盡穹拉出來歷練一下。
其實江盡穹也不知道對方要歷練自己什么東西，整天給自己拿一堆衣服給自己換上，然后點點頭，神色冰冷的換成下一件。
有些時候還會讓自己修煉什么JOJO立，說實話，雖然江盡穹覺得那些姿勢很帥，但是他總是感覺那里有點違和。
直到某一天，那個最兇動漫系統給他看了一個叫做JOJO的動漫。
然后江盡穹覺得那些姿勢真的是太帥了，就算是沒有墨翎寒的耳提面命，他也會自己對著鏡子練習。
正巧，墨翎寒給他的衣服很多，而且都很合身…
………………
一月之后再次進入關斌長老的授課大廳，江盡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面的葉元駒。
葉元駒也看到了他，只是，看到他之后，葉元駒揉了很多次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這衣服，在哪搞得？看上去雖然挺另類，但是是真的好看。”
江盡穹穿的是一套黑色小西裝和褲子，上衣里面是一套白色的襯衫，深藍接近黑色的領帶系在身前，看上去很得體。
“我師父給我的，說這套比較適合我那把虛空大劍。”
“虛空大劍，你說之前你拿著的那把細長大刀嗎？”
葉元駒奇怪的看著江盡穹，很好奇他為什么會把一把大刀當成劍。
“心中有劍，萬事萬物，皆可為劍，造型，不過身外之物。”
一臉高深莫測的說著，江盡穹也有點好奇，他拿著的那玩意到底是不是劍了。
尤其是，給自己這套衣服的時候，他的那個師傅穿的非常暴露。
不知道為什么還把頭發染成了粉色，用一根繩子系住粉色的頭發，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或者說布條條，反正江盡穹是不敢認真看的。
因為師傅和師姐姐不一樣。
如果是師姐姐是I，那么師傅就是P。
兩者之間有著很大的差距，看多了，江盡穹感覺自己會流鼻血。
“你境界高…拿刀強說劍，還一套一套的，一月不見，你這編瞎話的能力暴漲啊！”
葉元駒調笑道，有些羨慕的看著江盡穹。
看他身上的衣服，很明顯都是高級貨色，和自己這身淡藍長袍完全不是一個層級的。
“一般般，只是看教材上這么說的，我就跟著學了。”
說著，看到關斌進來了，江盡穹趕忙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關長老這么嚇人嗎？”
葉元駒好奇的問道，但是他話剛說完，便感覺腦袋上受到一下重擊。
“上課，全都閉嘴。”
冰冷的說著，關斌開始講課了。
為了照顧江盡穹，他還特意講的慢了一些，只是，他發現，自己其實沒什么必要慢下來。
因為，他眼中的那個上課睡覺的憨批弟子，竟然聽懂了。
恢復成正常的速度，關斌開始講各種公式的綜合應用，以及對戰時的注意點。
看到江盡穹一副明了的樣子，葉元駒笑了笑。
前幾堂課聽課聽到睡著的家伙都能聽懂了，自己再努努力也沒什么問題吧！
想著一會去哪里練劍，葉元駒臉上也掛起了滿足的笑容。
“明天就是月考了，我這里只教數學，所以我能給你們的建議只有一點。”
看了一下下面的弟子，關斌清了清嗓子。
“答題，不管是什么題，都要保證自己能活下來，只有活人，才能書寫事情經過，明白嗎？”
“明白！”
聽課的弟子全都大聲喊道。
“記住，寧愿把敵人殺了和尸體裝逼，也不要和活蹦亂跳的對手嘚瑟，因為戰斗一瞬百變，沒有什么是絕對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
聽課的弟子再次大喊。
“還有就是最后一點，注意補刀，殺了人，你要保證對方永遠無法復活，煉魂滅魄我就不說了，殺人之后，一定要保證，對方不能又復活的機會，或者說，就算是復活，也要讓他變成廢人。懂了嗎？”
“懂了！”
“好，隨堂測驗。”
關斌說完，手上劍訣一掐，成千上萬的飛劍向著弟子們撲來。
“戰斗中，沒誰給你們時間計算，所以要學會速算，這次測驗，身上受創少于三處算是合格。”
說著，關斌手上劍訣不斷，空中的飛劍軌跡變得更為奇詭。
“叮叮叮，噠噠噠，噗呲噗呲噗呲，啊啊啊！啊啊O~”
莫名其妙的插入了什么奇怪的聲音，一刻鐘后，關斌是隨手一招，成千上萬的飛劍便化作一柄小劍落到了他的手中。
“還行。”
點了點頭，關斌離開了授課大廳。
江盡穹和葉元駒身上全都完好無損，江盡穹雖然修為不高，但是計算力驚人，那些飛劍的軌跡被他計算的無比透徹。
不管是加速，還是減速，全都在江盡穹的判斷中，所以江盡穹只是左右閃躲便躲過了所有的飛劍。
而葉元駒則有些不同，他計算力不如江盡穹，但是他手上的長劍能補救回來，于是，只是幾劍，葉元駒便挑飛了所有襲來的飛劍。
“江師弟最近進步很大，我沒看錯的話，江師弟怕是已經結成了金丹。”
剛剛躲閃幾下，江盡穹身上有一些氣息流露了出來。
“嗯，幾天前修煉成的，能量吸收到位了，修為自然就漲上去了。”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江盡穹說道。
“不過距離葉師兄這種元嬰，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元嬰，不值一提，咱們的中千世界，十歲修煉，三十渡劫到大乘境的比比皆是，在低位面里，咱們這里可是仙界。”
葉元駒無奈的笑了一下，緩緩說道。
“在三川界，仙靈之境才是能闖蕩江湖的境界，咱們這種凡靈境，還是安心的在宗門里修煉吧。”
說著，葉元駒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氣。
正午，陽光明媚。
“明日就要月考，江師弟是否要一起過來練劍？”
看了一下外面很大的太陽，江盡穹搖了搖頭。
“抱歉，葉師兄，我要去復習了。”
“那江師弟再見。”
說著，葉元駒身形一閃，已經去了外面。
江盡穹神色復雜的看著葉元駒，總覺得，他從那個人的身上看到了別人的影子。
始于劍，終于劍。
“我只恨，身體虛弱，你不是要我身上的因果嗎？來啊！這里，一劍刺過來！但是，江盡穹，你給我記住，我晏臺，沒輸給你，我輸給的，是這個賊老天！”
全身骨骼盡斷，血氣流失，晏臺用劍支撐著身體，跟自己說的這些話，他到現在都忘不了。
“對不起。”
當時，自己說的好像就是這句話吧！
再之后，一劍刺入晏臺的心臟，宗門弟子在他身上的因果全都轉嫁到了自己身上。
搖了搖頭，走出授課大廳，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走在小道上，江盡穹又看到了葉元駒，他還在那里練劍。
一式出劍，永遠都練不完。
“真像。”
嘆了口氣，江盡穹離開了葉元駒練劍的地方。
汗水一滴滴滑落，掉到泥土之中。
葉元駒恍若未聞，繼續練劍，終于…
他的劍變得如負千鈞…
這次，手臂沒斷。
PS:我其實很欣賞這種努力型的角色的。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只有主角一個人在進步，所有人都是再向前沖刺的。
一個月，江盡穹學會了數學。別人不可能一點進步沒有吧。
總感覺，只有全部弟子都積極向上，努力修煉，這個宗門才是能傳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