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放完狠話,沒事了
回去以后，江盡穹看了一下午的書。
對這些教材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
教材主要分為四類。
第一類：數學。主要講計算各種術法，飛劍在空中的軌跡，躲避方式。
第二類：儀表類。玩劍的，就應該帥，姿勢要帥，動作也要帥，里面記載了許多姿勢，也記載了很多穿搭。
看完這本書后，江盡穹才發現，雖然鑄劍谷里的人穿得衣服都一樣，但是他們的造型看上去都很不錯。
就算是那個相貌平平的葉元駒，看起來都有一些閃光點。
第三類：身法類。這個主要是一些飛行的法訣，講的是怎么將飛行類的法訣融合到自己的一招一式中。
第四類：言語類。講的是怎么說話效率最高，能夠實現不戰而屈人之兵。
江盡穹看的教材都是各個類型的第一版，雖然很多東西看上去都很幼稚，但是仔細想想之后，總是會覺得其中有很多玄妙之處。
而這四類教材中，江盡穹覺得最實用的還是第一類的數學。
這本書清楚地解析了戰斗的要義，戰斗，無外乎兩個字，準，快。
攻其不備，就是戰斗的最終奧義。
不管對方怎么蹦跶，只要你計算好他的移動軌跡，一劍扎他身上，他再厲害也難逃一死。
研究了一下午之后，江盡穹對上午那堂課的理解又加深了一些。
………………
寧牧歌回來的時候，江盡穹還在研究鑄劍谷的教材。
看到江盡穹的樣子，寧牧歌感覺心臟又開始了不正常的跳動。
總是覺得小鏡子很好看，這不是錯覺。
“你在研究的，是鑄劍谷的教材？”
坐在江盡穹身邊，看著江盡穹手上的書，寧牧歌好奇的問道。
“是的，掌門把我送到了鑄劍谷學習，這些教材，就是鑄劍谷的厲老給我的。”
江盡穹往外邊靠了靠，稍稍里寧牧歌遠了一些。
雖然每天早上都是在外面醒的，但是偶爾半夜蘇醒時，江盡穹都會看到抱著自己流口水的寧牧歌。
當他是兄弟的這種想法慢慢的有些變質。
就算是笨拙如江盡穹，也漸漸的發現了寧牧歌是女的這個事情。
和寧牧歌靠的太近，他總是會感到一陣心神慌亂。
“厲老…你說厲院長是嗎？”
鑄劍谷的厲老，寧牧歌很熟悉，幾十年前，墨翎寒重整斷空仙宗時，她也在鑄劍谷進修過，自然很熟悉厲老。
“我記得厲院長應該是面冷內更冷的，現在的他是不是更冷了，就是那種看到你后一句話不說，就那么死死的盯著你。”
說著，寧牧歌還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似乎，在他眼中，厲老就是這樣的。
“我覺得還好，厲老人挺和善的。”
想了一下自己見到的厲老，江盡穹說道。
“算了，不提那個煩人的家伙了，說個別的吧，你現在要學鑄劍谷的東西是嗎？”
看著江盡穹手上的教材，寧牧歌笑著問道。
“嗯，是的。”
江盡穹點點頭。
“你覺得這個東西學著有點麻煩，看起來很吃力是嗎？”
似笑非笑的看著江盡穹，寧牧歌很清楚現在江盡穹的感受。
當年的她也是這么過來的。
“有點吃力。”
江盡穹老實的回答道。
“這樣吧，反正姐姐閑著沒事，我來教你好嗎？”
“好是好，可是師姐姐你…”
江盡穹言語中有些遲疑，他很好奇，寧牧歌怎么會這么復雜的東西。
“別小瞧姐姐我，我可是早就從葬劍閣畢業的弟子，換句話說，天劍峰姐姐早就打穿了。就你這些鑄劍谷的東西，太簡單了。”
一臉自信的說著，寧牧歌現在的樣子非常自豪。
“那…麻煩師姐姐了…”
江盡穹把書放到了中間。
“這段我有點不太理解，這里說火系的飛劍速度一般比風系的要快，可是風系…”
江盡穹認真的詢問時，寧牧歌往江盡穹那邊靠了一下。
江盡穹本來想要躲開，但是看到寧牧歌視線集中在書本上，他也就不再計較這些，安心的問著問題。
寧牧歌往江盡穹那邊靠了一下之后也沒有在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這幾天，江盡穹不在的時候，她詢問過很多有道侶的師姐師妹，問了不少道侶之間相處的竅門。
其中有一條，就是給雙方一些空間。
所以現在寧牧歌看起來沒有之前那么主動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等江盡穹問完第一本數學的時候，已經是皓月當空了。
因為寧牧歌幫自己復習了一個下午加晚上，江盡穹也不好拒絕對方。
于是，就變成了寧牧歌的抱枕，度過了一個晚上。
………………
次晨，扒開寧牧歌的手臂，擦了一下肩膀上的哈喇子，江盡穹很早就帶著之前墨翎寒給他的虛空神劍出去練劍了。
他出門后，一直睡著的寧牧歌也睜開了眼睛，又在被窩里打了幾個滾。
她很興奮。
江盡穹的目的地是鑄劍谷，一日之計在于晨，早上是人最清醒的時候，這個時候練劍，事半功倍。
而練完劍之后，他打算繼續去聽關斌的課，所以他選擇的地方，就是鑄劍谷。
和江盡穹想的一樣的人有很多，路上，江盡穹看到了不少弟子正在練習。
有人練劍，有人練身法，還有幾個人在練習女裝…
“…”
總感覺混入了什么奇怪的東西，看那個相貌粗狂的師兄戴上一個巨大的白色假胸，然后在臉上涂涂抹抹，沒一會，這個虎背熊腰，相貌粗狂的師兄就變成了一個看起來身形高挑的師姐。
“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嗎？”
見江盡穹看到了自己，那個師姐…師兄對這江盡穹眨了眨眼，做了個飛吻。
江盡穹趕緊把頭轉了過去，再看下去，他感覺自己會丟失很多重要的東西。
將視線轉到一邊，江盡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很熟悉很熟悉的那種…
那是一股很樸實，很堅韌的劍意。
向著劍意傳來的方向走去，沒一會，江盡穹就發現了劍意的來源。
那是一個正在練劍的男子。
相貌平平，但是雙目炯炯有神，帶著滿滿的自信。
是葉元駒。
沒有去打擾他，江盡穹在一旁看了一會葉元駒的練習。
葉元駒練習的東西很枯燥，拔劍，收劍，拔劍，收劍。
只有這一式，他手中的長劍一直砍著同樣的一個地方，一道軌跡，重復了好幾十遍，一點誤差都沒有。
他拔劍的時候，速度由慢到快，最初，只是普通的拔劍收劍，慢慢的，他手上的長劍就像是一道閃電一般。
拔劍之時，劍身甚至帶著一絲絲的電火花。
江盡穹看的很清楚，葉元駒身上的劍意越來越強，簡直到了呼之欲出的地步。
那是一股大道至簡的劍意。
五萬年前，他見過這種劍意。
當時的那個對手與他一般，巔峰驚天境，未曾觸到不朽邊緣。
那時的江盡穹拿著的是神劍逐星，與對方大戰三個時辰，最后慘勝對方，將對方斬于劍下。
那已經是他比較輕松地一戰了，其他的對手，有哪個是被他輕易斬殺的…
看到葉元駒，江盡穹不由得又想起了當時的戰斗。
對方的劍招樸實無華，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無邊威勢…
只是，和那個人相比，現在的葉元駒，還差得很遠。
單說出劍一式，那個人出劍的時候，沒有任何異象，就是普普通通的拔劍，但是就是這種普通的拔劍，卻讓人根本躲閃不了。
再對比一下葉元駒…
他還差得很遠。
不再關注葉元駒，江盡穹拿出虛空神劍，將手按在劍身之上，慢慢的感受著這柄神劍的特性。
感知片刻之后，江盡穹也開始了出劍。
拔劍，刺，挑，斬…
一招招，一式式。
江盡穹人我兩忘，進入了無我的狀態。
五萬年來，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的練劍。
久違的記憶從他的肌肉中涌了出來，他出劍的動作，也變得越來越嫻熟。
和葉元駒不同，江盡穹練習的方式沒有什么異象產生，出劍速度很慢，揮劍速度更慢。
看上去沒有什么特殊的。
如果一定要說哪里比較特殊，那大概就是穩了。
江盡穹的劍很穩，不論是出劍，還是收劍，長劍都沒有什么顫動，無比平滑。
練了大概一個時辰，江盡穹的身上也慢慢的出現了一些汗水。
他揮劍的動作宛如陷入泥沼，無比凝滯，每一劍揮出，都像是費了很大力氣一樣。
就在江盡穹動作凝滯，即將停止時，一段混亂的聲音把他驚醒了。
手中長劍就像是失去了負荷一樣，飛快的斬到了地上。
只是一下，江盡穹身前便被展出了一道百米溝壑…
有些不爽的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江盡穹眉頭一挑。
有意思了…
出事的地方，正是葉元駒練劍的地方。
看樣子，應該是幾個人過來挑釁。
緩步靠近葉元駒所在的地方，他們說話的聲音也慢慢地傳入了江盡穹的耳朵。
“別以為上次月考比我高了幾分就能囂張，我告訴你，在鑄劍谷，大考才是判定弟子能力的地方。”
“紙上的成績只能說明你腦子好使，但是，在鑄劍谷，手中的劍才是說話的憑證！”
圍著葉元駒的其中一個人一臉兇狠的說著，那個人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看上去非常不好惹。
“嗯，我知道了，那么還有別的事嗎？腦子不好使的…師姐。”
“沒…沒了…”
那個虎背熊腰，滿臉橫肉，一身男人裝扮的師姐楞了一下。
“哦，那我走了。”
說著，葉元駒繞了個路，從那個師姐的身邊繞了過去。
“呦…江師弟，你也來練劍嗎？”
看到江盡穹身后那道百米溝壑，葉元駒眼中一陣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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