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代青蓮圣子更是緊緊的閉上了嘴巴,作為在場碩果僅存的化神期武者,他盡管對于贏徹等人的來歷極端好奇,但是也不敢出口詢問。
恐怕他一出口,便會步了嘯月和王家家主的后塵。
聽贏徹的話語,他們并非離州妖族,而是外面來的人類。
是佛州?
道州?
亦或是罪州。
只有這三個大州,以及太玄皇族所居住的玄州,才能有勢力能夠同時拿出三名神靈期武者。
玄州幾乎不可能,因為被傲狂國主神威籠罩的玄州,是沒有勢力敢于挑釁他的命令,前來針對離州的。
怪不得,怪不得這群人并不避諱擊傷他們離州人族,原來并非離州妖族,上代青蓮圣子了然。
只是他們為何不懼傲狂國主,這讓上代青蓮圣子有些疑惑。
要知道王家家主可是傲狂欽定的離州王,盡管只是一個笑話,但是他也是傲狂親定,代表了傲狂的面子。
將其打的生死不知,便是不給傲狂國主面子,簡直不怕死,不怕傲狂國主的怒火。
即便是在離州內部,若非忌憚傲狂國主,如今離州人族之主早就換成了他青蓮圣教。
這也是上代青蓮圣子的消息閉塞,不知道傲狂失蹤的消息。
也是源于上代青蓮圣子對于佛道魔三脈的不了解,不然大世來臨,面對傲狂的威脅,打算與傲狂拼命的佛道魔三脈,可不會給傲狂留面子。
在他的想法里,眼前的七人便是膽大包天,敢于違逆傲狂的旨意。
哼,離死不遠!
縱然傲狂老邁,但是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挑釁的,縱使同為太玄至強者之一的離(rì)大人也不敢。
因為它知道,傲狂強了整個太玄神朝其他所有人太多。
“現在,我宣布天道之蓮歸我所有,誰贊成,誰反對?”
贏徹輕輕闔眼,俯視著(shēn)下眾人。
雖然只是一名真元期武者,但是莫名的,在場已經足有數千名的武者們卻意外的感覺到了深沉的壓力。
如淵似海,駭人心肺!
沒有人敢接話,更沒有人敢反對。
直到…
“這位大人,不知可否予以在下一枚天道子蓮,畢竟我已經勝了!我打敗了在場所有的真元期武者!
還有,在下的(shēn)后畢竟是無盡大山…”
無盡圣子突然站了出來,言語間極盡卑恭屈膝,又帶著深深地渴求。
他不甘,明明已經到手的天道之蓮就這樣飛走了,那可是走向巔峰的捷徑,那可是他與太元世界天驕爭鋒的底蘊。
但是無盡圣子不敢再貪戀那天道之蓮,王家家主和嘯月的下場已經擺在了那里,(luǒ)的刺激著無盡圣子的心神。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是不甘心啊,寧愿卑躬屈膝,寧愿冒著被殺死的危機,他也要嘗試一下,極盡所能的嘗試一下。
能否得到,哪怕僅僅一枚天道子蓮。
無盡圣子發誓,他從未這樣卑微過,哪怕是面對無盡圣主,無盡大山的主宰。
嘯月張嘴,卻是沒有說出什么,只是目光中滿是無力的悲哀,如今的他幫不了無盡圣子。
吃瓜群眾們看著如此低首俯眉的無盡圣子,卻是意外的沒有嘲笑,也沒有幸災樂禍,只是同樣深感悲哀。
如今的無盡圣子豈不是方才的他們。
只是與他們不同的是,至少,至少無盡圣子敢于站出來,冒著死掉的危險,也要一搏今后的命運。
你看他的理由多么可笑,打敗了所有的真元期武者,擁有了得到天道之蓮的資格。
可是,但是這個理由關眼前的這些人什么事!
是想要和少年等四位真元期武者也一戰嗎,可笑。
方才是離州人族三大勢力的實力相近,所以才有了小輩之間的比拼來決定天道之蓮的歸屬,但是眼前這些人可是有著不止一位神靈啊。
他們豈會愿意親自下場與無盡圣子一搏。
贏徹當然不會愿意,不提自己等人是真的打不過無盡圣子,就算打的過,何必浪費這個時間。
但就是這樣可笑的理由,無盡圣子卻是說了出來,只為那幾乎沒有的可能,那微不可及的,能夠得到天道之蓮,甚至僅僅是子蓮的可能。
“你是在反對我?”
沒有第一時間命人擊殺無盡圣子,贏徹只是看向了無盡圣子,聲音很平淡,似乎毫不在意。
只是這話落在無盡圣子的耳朵里,卻讓其僵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不,并不是…”
無盡圣子深深地低著頭,艱難的說道,他有些慌亂。
“但是,你剛才明明是在反對。”
贏徹深深地凝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想要,只是想要一枚區區子蓮啊!”
無盡圣子突然抬起頭來,他直視贏徹。
毀滅不了我的,終將使我重生。
無盡圣子在極端的不甘與畏懼中站了起來,他看著贏徹,目光中盡是視死如歸。
無盡圣子打破了心中的魔障,若是給他幾(rì),化神可期。
“抱歉,天道之蓮和天道子蓮都是我的。”
稍一沉默,贏徹繼續說道。
他對于無盡圣子并不憐憫,也不看重,只是平平淡淡。
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擊殺無盡圣子這個敢一而再再而三反駁自己的家伙,全因贏徹在考慮如何處置眼前的這數千人。
機緣之爭,事關生死。
若非擔心滅盡此處之人會引來更多之人,贏徹根本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天道之蓮在孕育天道之體的時候,只能固定在其吸納天道之力的出生之地,不能移動,不然贏徹早就取了便走。
不如放他們離開,讓有人類神靈占據天道之蓮的消息傳播出去,隔絕一切窺視。
畢竟,天道之蓮珍貴,卻不值得神靈前來爭奪,甚至化神都對其沒有那么看重。
至于妖族那里,涂山紅紅會解決一切。
無盡圣子沒有再說話,只是再度低下了頭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感覺到了,眼前的少年對自己的容忍度已經到了界點,自己再多說一句話,(性)命或許便有危機。
是恨,是復雜,此刻已經沒有人再關心無盡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