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一陣莫名的煩躁席卷而來,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抽的什么風,胡說八道了些什么,伸手點起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不知道是尼古丁起作用了還是心理上對香煙的依賴,葉一諾感覺好受了些。
“你還抽煙呢?”蔣桐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的身后,順著葉一諾的眼神看去問,“你看什么呢?”
“嗯?是你啊?”葉一諾回身看看蔣桐,有些局促,雖然一起出去玩過,但蔣桐自帶的氣場還是讓葉一諾有些距離感,他尷尬的看看手里的香煙,順手掐滅,扔進了垃圾桶。
“抽煙對身體不好。”蔣桐笑著說。
“我知道,偶爾點一根。”
“看你平時很少和女生說話。”蔣桐放下手里水杯,將手交叉著放在身后看著窗外。
“也沒有吧,只是…我也說不清楚。”
上了大學以后,上課雖然比較自由,但大家都喜歡和熟悉的人坐在一起,下課后又沒有什么交集,所以沒有什么交流應該也正常。
蔣桐靜靜的站在葉一諾身旁邊不再說話,蔣桐的側臉在月光下顯得白皙透亮,如果搭配一襲素衣長裙套裝,倒不失為一名古典素雅的畫卷中人。
“加個qq吧,方便聯系。”葉一諾感覺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站著很別扭,他試圖找點話題。
“難得你這么主動,把你手機給我。”蔣桐接過葉一諾的手機,低頭按著鍵盤,“我的手機號,我的qq號都加好了,有時間常聯系。”
葉一諾接過手機,微笑著回:“好。”
“你和秋心蕊關系很好嗎?”蔣桐忽然問。
他不知道蔣桐為什么忽然提到秋心蕊,不過蔣桐的臉上的表情并無太多的波瀾,就像是朋友間簡單的閑聊一樣。
“她…應該算是比較熟吧。”葉一諾猶豫著,因為他也不知道現在該具體怎樣去形容他和秋心蕊之間的關系。
“你們真的沒有發生…。”蔣桐頓了頓,壓低著眉眼,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后面的內容,眼神閃躲著。
“沒有,我不是和你們解釋過嗎?”葉一諾斬釘截鐵的否定著,他猜到了蔣桐想要問什么。
“我們?”蔣桐疑惑的看著葉一諾。
“許昕兒也問過相同的問題。”
“這樣啊,那我先回去了。”蔣桐揮揮手,拿起水杯轉身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蔣桐,葉一諾想:這件事都過去這么久了,難道還有人記著嗎?大學生的生活真的無聊到天天去記掛這些八卦了嗎?
不過提到秋心蕊,他只感覺心口又是一陣憋悶,又點起一支煙,他拿起手機想給她發信息。
“你干嘛呢?”編輯完,葉一諾感覺不太合適,按下刪除鍵。
“你現在在哪兒呢?”又感覺她現在在氣頭上,問她在哪兒她估計也不會回,他再次按下刪除鍵。
“對不起,我錯了。”看著屏幕上的六個字,這次感覺順眼多了,最起碼態度是有了,至于能不能被原諒,慢慢來唄,葉一諾按下發送鍵。
煙一根一根的抽著,葉一諾感覺都要抽吐了,但是手機還是絲毫沒有反應。他撥通秋心蕊的號碼,電話一直顯示占線中…
看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葉一諾心里感覺很是懊惱。他趴在洗手池上,洗了一把臉,池水的冰涼讓他更加清醒了,清醒的認識到了他今晚犯了多大的錯誤。
那種心里空落落的感覺又一次襲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去年,在得知張玥玥又有了男朋友后,心里很難受,就跟心里缺了什么東西一般。
葉一諾想著他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這種心里的缺失感讓他很是抓狂,想干點什么,又不知道該干什么。
葉一諾走進教室收起攤在桌上的課本低聲說:“我先回去了。”
“好。”許昕兒總是標志性的淡淡微笑,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除了學習,別的再沒有能讓她煩惱的事情。
回到宿舍,葉一諾癱坐在徐昊然的床上,哀怨的叫著:“雞哥,我好傷心。”
“你傷心個錘子。”馬驥盯著電腦屏幕,似乎并沒有興趣聽他說話。
“雞哥,我感覺我要死了,我好傷心。”我葉一諾再次叫著,希望能引起馬驥的注意,然后得到一些安慰。
“行行,我給你放舍歌。”馬驥還是不愿意回頭,那熟悉的旋律應該算是他對葉一諾的唯一回應。
“我們去喝酒吧,雞哥。”
“喝個錘子。”
“走吧,我好傷心。”葉一諾趴到馬驥的床邊苦苦哀求著,這一刻他好像有點明白幾天前徐昊然的絕望了。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馬驥低下頭笑著,笑里帶著一絲威脅。
“也行,要不你打我一頓吧。”
“哎呦我去,還有這么賤的要求。”馬驥聽到葉一諾的話,似乎感覺到他在戲弄他,起身下床。
這時張禹哲推門進來,把馬驥剛好擠在門后,“誰啊?”馬驥一聲吼,嚇得張禹哲慌忙把門關上,“雞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今晚先饒過你,這兒有個犯賤的小子,我先收拾他。”馬驥穿上拖鞋,攔腰抱起把葉一諾按倒在徐昊然的床上。
“瓶子。”馬驥大喊一聲。
“雞哥,我來,我來。”聽著聲音就知道是張禹哲這個狗腿子,被馬驥死死的壓在床上,葉一諾忽然有點后悔了。
“雞哥,我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葉一諾慌忙求饒。
“晚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馬驥為什么對于這項運動樂此不疲,他們曾經趁馬驥不在的時候聚在一起討論過,不過結果就是被張禹哲出賣了,一人挨了一頓捅。
“拿我手機拍下來。”馬驥指揮著張禹哲。
“好嘞,雞哥,攝像機已經就位。”
“不要啊…啊…。”真是酸爽,葉一諾忽然悔恨起來,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賤的提這個要求,一陣打鬧后,他只感覺身體受到了摧殘,但是心情一點也沒變好。
馬驥執行完酷刑后,拿著手機志得意滿的爬上床去了。
“你怎么這么賤。”張禹哲坐在桌邊,隨手拿起桌上的瓜子磕著,一臉難以掩飾的賤笑。
“我也不知道,我好傷心。”葉一諾儼然一副剛被糟蹋完的小媳婦樣,坐在床邊蔫不拉幾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