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上書房。
“皇上,廉侯求見!”太監進來,向皇帝啟稟。
太浩公國皇帝,年近花甲,頭發花白,但上位者的氣場使得他整個人不怒而威。他此時正在看著手中的一份折子,聞言,將折子收起來,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宣廉侯覲見!”太監對外高聲道。
走廊兩旁站崗的侍衛不斷對外傳出,不一會,廉侯來到上書房。
廉侯雙膝跪下,叩見道:“臣秦滔拜見皇上。”
“廉侯,快快請起,你這是發生了什么事嗎?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皇帝困惑地問道。
“皇上,臣是來退婚的。”廉侯悲戚地道。
“退婚?這是何意?”皇帝更加不解了。
“皇上,今日我兒秦沖外出踏青,遭人毒手,我兒生死,臣只得辜負皇恩,我兒與平陽郡主無緣。”廉侯道。
“京都附近,居然有人敢對廉侯公子行兇,兇手是誰,查到了嗎?”皇帝問。
“人已經知道是誰了,只是臣沒有證據。”廉侯恭敬地道。
“沒有證據?是誰?”
“姜逸!”
“姜逸,這名字我有些印象,之前與平陽進京的那個年輕人。當時還說是在你燕山郡遭遇歹人,被推入坑。謝泓還去調查了這事,但后面這年輕人遭遇羅剎樓殺手,反殺了殺手。證明那事真實性不高,估計是平陽那丫頭胡鬧的。他殺了秦沖,你又沒有證據,你打算怎么做?”皇帝問。
“皇上讓臣怎么做,臣便怎么做。”廉侯無比忠誠地道。
“殺人償命,但沒有證據,朝廷講究的是證據,朕會讓京畿府去查這事。當然,你要是比較急,也可以親自去殺了姜逸,失子之痛,朕能理解。”皇帝道。
“既然皇上讓京畿府去查,那臣就等京畿府的結果。如果京畿府十天內查不出結果,那臣便拿姜逸去祭旗。”廉侯道。
“廉侯何時想殺他,都無所謂。一介武夫,豈能與愛卿愛子相提并論。”皇帝對廉侯的寬容,似乎超乎尋常。
“那臣告退!”
“你退下吧,不過,這婚約不用退了。”
“皇上,沖兒已死,誰和郡主…”
廉侯話未說完,皇帝抬手打斷,說道:“平陽當初與秦沖訂了婚約,那便是秦家的人了。現在秦沖死了,平陽就直接住到秦府吧!”
“皇上,如此怕郡主有怨。”廉侯也未想過,皇帝居然會做出這種決定。
“若是平陽王在,也不會希望自己女兒未婚夫死后,便改嫁他人。”皇帝平淡地道。
“臣謝皇上恩典。”
廉侯拜謝,然后退下。
他走后不久,一個老太監走到上書房。
“皇上,這次與秦沖一起出去的,還有秦云。秦沖死,秦云重傷。”老太監道。
“老方,你說姜逸有多強,能夠重傷秦云這個魂境八重天的高手?”皇帝問。
“若真是姜逸出手,那他的實力應該是宗師。”老太監道。
“你的這意思,不一定是姜逸出手了?”皇帝有趣地笑了。
“姜逸還要去武道院學習,若是一名宗師,應該不會去武道院學習。秦沖死、秦云傷,必然和姜逸有關,但有可能是姜逸背后有高手相助。”老太監推測。
“廉侯這時候來找朕,看來他倒是很清醒,并沒有因為秦沖的死而影響。他有些本事,可惜了。”皇帝喃喃道。
“皇上,要不要關注一下姜逸。就算他不是宗師,他背后也有宗師。”老太監詢問。
老太監雖未說明,但皇帝也知道他要表達的。
一個不知道來歷的宗師高手,會在京都掀起多大的風浪,還未可知。
“暫時不用,先去查一下秦沖出事的地方,最好是能夠知道,都有什么人去了那個地方。”皇帝吩咐道。
“是!”
老太監領命退下。
同一時間,芷蘭宮。
陳馨兒的侍衛急沖沖進入宮殿,稟報道:“郡主,秦沖死了。”
“秦沖死了?”陳馨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再確認一下。
“是的,今天秦沖與于佟兄妹、五皇子、蔡坪兄弟出去踏青。沒想到在外面遇害了,秦云還受了重傷,怕是有宗師出手。”
侍衛說起這些事,十分高興。
他們是平陽王府的人,可不希望將來在廉侯府辦事,他們不喜歡寄人籬下。就算是郡主要嫁人,也應該是別人入贅。
更何況,他們這些侍衛何嘗看不出來,郡主不喜歡秦沖,不想嫁到廉侯府。如今秦沖一死,郡主肯定不用嫁去廉侯府了。
“秦沖死了,那婚約肯定沒了。只是,是誰殺死的秦沖,姜逸嗎?”陳馨兒心中喃喃。
不過,她很快又搖了搖頭。
“殺死秦沖他能做到,但是,重傷秦云,應該不可能。看來是廉侯的其他仇人,難道他得罪了某一個宗師嗎?
在她想這些時,突然外面的侍衛一聲高呼:“二皇子駕臨!”
陳馨兒連忙出去,她出去時,陳轅已經到了門外。
“二哥,你可是為了秦沖的事而來?”陳馨兒問。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陳轅一邊進去,一邊說道。
兩人落座后,侍衛丫鬟退下。
陳馨兒道:“雖然聽說陳沖死了,但還不知道是誰做的,二哥知道嗎?”
“姜逸!”
陳轅十分肯定,沒有絲毫的懷疑。
“真是他?秦云也是他打傷的?”陳馨兒難以置信地問。
“應該是的,今天秦沖出城后,姜逸也緊隨其后。姜逸身上的真氣,魂境高手都無法感知到,這說明,他要么身懷重寶,要么境界超過了魂境,達到了宗師水平。”陳轅道。
“他那么年輕,有宗師的實力?”陳馨兒還是覺得太過夢幻。
“習武之人,隨著實力增加,也能夠保持容顏不老。我們看到的,也僅僅是外表的年齡,他實際年紀,應該不會小。”陳轅道。
他可不認為,一個二十出頭的人,與他說話時,能有那般見解。
“如果真是他殺的,那廉侯應該會報復他。要不,我回去時,讓他與我一起回平陽王府。”陳馨兒道。
“去平陽王府,不見得比這里安全。更何況,他能夠重傷秦云,可不見得怕了廉侯。”陳轅道。
這時,突然一聲尖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