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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正派?還是反派?

  “好,我去!”跛子終于心動了。他每一次受人白眼的時侯,受人欺負的時候,都會在心里祈禱。只要能讓他和正常人一樣走路,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青薊前,一揮袍袖,帶著跛子化作殘影,朝著凈池飛去。

  很快,二人來到了凈池邊。

  青薊道:“這里以前叫靜水湖,現在叫做凈池。只要你進入凈池之后,凈池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變化。而這種變化是你夢寐以求的。”

  跛子聽后,先是不信,然后忽然想起那瓶藥水。

  那瓶藥水的作用跛子已經領教過了,如果那藥水是從這里取來的話,自己的瘸腿是不是能永久性的治好了?

  想到這里,跛子朝凈池水望去,猶豫了。

  原因很簡單,剛才那藥水灑在自己的瘸腿異常的痛苦,如果整個人進入池中,那是不是會疼痛難忍啊?

  雖然祈禱過,為了治好瘸腿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可忍受痛苦,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青薊看了看跛子,問道:“怎么?不想成為一個正常人嗎?你還想遭人白眼,任人欺凌嗎?”

  這幾個反問讓跛子靈魂發顫。

  是啊,想要成為正常人,不付出點代價怎么行?

  跛子在自己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良久,跛子一咬牙,大喝一聲,朝凈池奮力一躍。

  噗通!

  凈池被跛子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水花。

  咕咚咕咚咕咚…

  這是冒泡的聲音。

  跛子不管如何掙扎,都是在下沉。

  這可真是奇了,縱然跛子不會游泳,可只要讓肺中存入足夠量的空氣,自然能輕松的漂浮在水中。

  而那個跛子就是這么做的。

  可結果呢,還是沉底了,猶如一個秤砣。

  是跛子太重了么?

  不是,是凈池的水,比重太低了。

  “青薊。”白灼突然出現在青薊身后說道,“進入凈池得到凈化的成功率不高,怎么不多弄些人?”

  青薊一臉自信道:“那人是我選出來的,我對他有信心。”

  白灼見青薊如此,也不再多說,只待結果。

  過了許久。

  嘩啦!

  一個人從凈池里鉆出,雖然他成了落湯雞,但是能依稀看出跛子的身影。

  那人出了凈池,甩甩頭發,揉了把臉。

  此時的他雖然還是胡子拉碴,但他的外貌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之前黝黑的肌膚變白了,容貌變得俊美了,腿也不瘸了。

  “恩公,我感覺自己的腿全好了。嗯?”跛子看了青薊身后一眼,“這位是?”

  青薊道:“他是我的同伴,叫白灼。”

  白灼朝他點點頭,說道:“你好,我叫白灼。你叫什么名字?”

  跛子陷入了回憶,過了許久,他已經被別人叫王跛子二十年了,就連自己都快默認王跛子這個名字。為了想起自己真正的名字,從記憶深處挖掘了好久,這才說道:“王肖。”

  “你好,王肖。”白灼伸出了手,“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們的同伴了。”

  同伴?

  王肖笑了。果然,王肖自打進入凈池后,好事接連不斷。

  隨即伸出了手,二人的手緊緊握住又松開。

  青薊也伸出手:“我叫青薊,以后不要叫我恩公了。”

  “這怎么可以?”王肖吃驚,“恩公大恩,王肖沒齒難忘。”

  青薊解釋道:“在我們那,所有同伴都是平等關系。你要叫我青薊。”

  見王肖還是有些遲疑,白灼點頭:“王肖,我們之間用名字稱呼,恩公二字就不要再說了,只要你記在心里就好。”

  王肖不再遲疑,轉為大喜;“好,我王肖發誓,一輩子都不忘青薊的大恩。”

  三人同笑后,王肖先開口;“我們磬城還算好的,來了一位開明的新城主,分給我們老百姓田地。我也有一份,可是我沒有親人,田地也沒人耕種,給了我也無濟于事。磬城中還有很多像我這樣的人,他們能進這池子里洗澡嗎?”

  青薊和白灼對視一眼后,青薊道:“王肖,你剛才也領教過了。不是誰都能夠進入凈池的。”

  見王肖有些惱,青薊繼續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對他們區別對待,而是人一旦接觸凈池的水后,就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有的人支持不住,在痛苦中溺水而亡。”

  王肖聽后,這才釋懷:“我當是什么事。”

  見二人疑惑,王肖解釋道:“你知道我們因為各式各樣的傷殘所受到的不公平對待還少嗎?向我以前,天天祈求著恢復正常,這份渴望,可能超乎你們的想象。就算溺死在凈池里也好過在這個世界茍活了。”

  二人聽后,被王肖的一席話震撼到了。

  青薊略感歉意道:“是我著相了。”

  王肖擺擺手說道:“沒事。”

  白灼道:“既然如此,青薊,你再去一趟,這回的目標就找那些人。”

  青薊點頭:“好。”

  然后,青薊又找來了十人,他們的情況和之前的王肖差不多,境遇也差不多。

  青薊道:“你們想不想成為正常人?”

  “想!”十人一口同聲,且鏗鏘有力,目光中帶著希望、堅定。

  看來,青薊已經將凈池的事告知他們了。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來了。

  噗通噗通噗通…

  他們不是說說的,而是付諸了行動,跳入凈池中。

  過了一段時間,一個人出來了。

  那人一甩長發,顯得極為瀟灑。

  “恩公!”那人朝青薊拱了拱手。

  青薊點點頭:“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鐵壺。”那人笑著拍了拍胸脯。

  青薊道:“鐵壺,我叫青薊。你以后稱呼我為青薊,知道了么?”

  “好。”鐵壺嘿嘿一笑。

  青薊點頭:“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同伴了。”

  鐵壺笑了笑,轉身看著凈池。此時的凈池猶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青薊和白灼搖頭嘆息。

  鐵壺不明所以,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

  青薊道:“鐵壺,和你一起的九人,全都溺死在凈池中了。”

  “啊?”鐵壺撓撓頭,“那俺怎么跟沒事人一樣啊?”

  “你不感覺疼嗎?”青薊問道。

  鐵壺挺起胸脯,說道:“這點疼痛俺忍得住。”

  白灼這時看向王肖,說道:“你看到了么,不是所有人像我們那樣幸運。”

  青薊撇撇嘴:“這跟幸運沒關系,而是他們的希望太弱小了。”

  白灼聽后也是不言,仿佛默認了青薊的話。

  王肖道:“沒關系。對于他們來說,活在世反倒更痛苦。而且跳入凈池不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嗎?”

  “對,俺就是自愿來的。”鐵壺道。

  “所以,要想讓成功率提高,就要把人逼入絕境,再給予對方希望。這樣跳入凈池中的存活率才會高些。”白灼道。

  青薊皺眉:“白灼,非要用那個方法才行嗎?你剛才還說,咱們一定要慎重,不能被敵人發現。”

  白灼道:“你知道我們證道會為何會前來域主的腹地?”

  見青薊搖頭,白灼又道:“域主的地盤,有著一個巨大的法陣。只要外來者對這顆星球有敵意,法陣就會自動識別,自動攻擊。所以,要是以躲避霊師為目的,放下對域主的敵意,躲在這里是最好的選擇。”

  “而御樞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是不會來到這里打擾我們的。而且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在這里建立基地,即使挑戰,也是機遇。如果我們把握好這次機會,成為證道會潛入域主地盤的典范,我們就算是立了大功了。”

  青薊點頭,其他二人則一臉懵逼。

  “白灼,啥叫域主?啥叫霊師啊?”鐵壺撓撓頭。

  白灼咳嗽一聲,說道:“域主就是一類最幸運的人。他們身邊總是跟著一群漂亮女人,而且這些漂亮女人能服侍你,為你工作,而且對你百依百順。”

  鐵壺大驚:“啥?這有沒有天理了?這域主得糟蹋多少好姑娘啊?”

  “哈哈哈。”青薊笑道,“鐵壺你說的太好了。他們域主何德何能,坐擁如此多的女子。”

  “那霊師呢?”鐵壺問道。

  白灼道:“那霊師就更可惡了。他們會拿人的靈魂練功,為了提升一個小修為,就要死很多人。”

  鐵壺握拳雜碎了附近的一塊巖石:“真是豈有此理!和域主一比,霊師真不是個東西。”

  青薊道:“霊師確實不是東西。域主也不見得有多好。”

  白灼點頭:“我曾經是個修士。曾經我還是個道童的時候,修仙界的大佬去攻打住,一去不復返。這就說明,域主將他們全都殺了。”

  “我還記的大佬之中,有一位名號寒蓮仙子。她成名后,一直救死扶傷,支援小輩。在修仙界極負盛名,且性格極好。如果不是域主太過畜生,不分青紅皂白,這樣的好人為什么沒回來?”

  青薊點頭:“一定是域主見色起意,獸性大發。那群域主被女人慣壞了,以為見到美女就認為是自己的。”

  四人紛紛嘆息。

  “那俺們為什么不將他們趕盡殺絕呢?”鐵壺問道。

  白灼搖頭,一臉苦澀:“要將其趕盡殺絕,談何容易?”

  鐵壺見白灼的表情,皺了皺眉頭,又看向青薊。

  青薊咬咬牙:“如果我能有斬殺域主和霊師的實力,早就和他們拼命了。”

  白灼道:“域主和霊師非常古老,有著深厚的底蘊,而我們只成立了幾十年,在他們眼中,我們只是個嬰兒。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將自己好好的藏起來,不讓他們發現,然后趁機發展、壯大,最后增長到足矣和他們媲美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末日。”

  王肖和鐵壺鄭重的點頭。

  “那俺們現在該干什么?”鐵壺問道。

  白灼沉吟片刻,說道:“招募更多同伴。”

  “好,我這就去在弄來些人。”青薊道。

  “且慢。”白灼一抬手,攔住了青薊的去路,“青薊,這樣做效率太低。”

  “那該怎么辦?”青薊道。

  白灼道:“按照我們證道會的流程,先將這里地位最高的人控制住。然后在慢慢將下面的人替換掉。最后使一些手段,讓底層百姓被逼的走投無路,我們再以救世之人登場,讓他們心甘情愿的躍入凈池。”

  “好。”青薊道。

  “等等。”鐵壺撓撓頭,“白灼,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鐵壺,怎么不好了?”白灼目光一凜,聲音冷了三分。

  鐵壺道:“俺娘以前說過,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能害人。”

  白灼道:“你看看這些百姓,哪一個不是面黃肌瘦,究其原因,不就是統治者施政不當嗎?”

  “那跟百姓有什么關系?”鐵壺問道。

  白灼接著說道:“施政不當,百姓受苦受難。如果把他們逼到一個臨界點,再給與希望,他們就會脫胎換骨。”

  “那他們就不會死了嗎?”鐵壺問道。

  白灼搖頭:“這樣只能增加兩成的成功率。”

  “那還是在害人啊。”鐵壺道。

  這時青薊開口了:“鐵壺,你要知道。我們也沒辦法,進入凈池的存活率太低了。我們為了增加這兩成,大費周章,不就是為了讓他們多活下來些嗎。而且,你之前受盡白眼和欺凌,第他們不痛恨嗎?”

  鐵壺道:“俺娘說過,無論如何,害人是不對的。”

  青薊道:“你就是這么對你的救命恩人說話的嗎?”

  鐵壺低下頭,握緊了拳頭:“那俺絕不和你們一起害人。”

  “那也行。”青薊嘴角翹,心道:過一段時間,讓你見識了域主和霊師的殘忍,你就覺得這些就是小兒科了。

  白灼道:“王肖,你是如何打算的?”

  王肖朝白灼一拱手,說道:“全憑兩位吩咐。”

  “嗯。”白灼看了王肖一眼,露出贊許之色,這人還算是個聽話的。

  四人朝王宮飛去。

  禹同在旁邊將全過程看了個遍,苦笑著搖頭。

  大哥別說二哥,你們也不是什么救世主、圣人。

  卻在做著救世主和圣人的活。

  既要拯救世人于水深火熱,又要化身修羅對死亡視而不見。

  這雙重人設可不是這么好包裝的。

  禹同露出一抹冷笑,心道:該怎么讓你們身心皆受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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