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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忍不了

  “我準備的偽裝自認為很完美,不料被姑娘發現。”白衣男子朝雪衣笑了,這笑容,能讓花癡小姑娘尖叫。

  雪衣是御侍,御侍屬于御樞最特殊了一類,在分類學上,雪衣的種族是御侍,也可以是御樞。

  御樞的眼睛構造和人類不同,能看到人類看不到的。

  比如以假亂真的布,御樞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到布的紋理。

  而且,雪衣是大宗師,對武者氣息的感應比一般武者更靈敏。

  在屋內,雪衣就感知到了死胡同那邊躲著一個人。

  白衣男子朝雪衣一拱手:“在下白交,敢問姑娘芳名。”

  雪衣沒有理會。

  眼前這白衣男子,明顯就是要往公子身上潑臟水的。

  故意污染清江,故意讓人看到,故意跑到這里。

  既然已經證明此人和公子無關,那就把這件事交給隋先生吧。

  于是沒有搭理那男的。

  至于剛才那個問題,雪衣想都沒想,就關上了門。

  “拿下。”隋先生本來想提高聲音的,可禹同還在睡覺,于是又故意壓低了聲音。

  聲音不大,但聽清就足夠。

  護衛們開始行動。

  “在下可不是說拿就拿的。”

  話音剛落,運起內力,一拳砸中船艙壁。

  船艙壁被鑿開一個大洞。

  白交從洞中逃脫,縱身躍入江中,本欲入水,誰知卻站在江面。

  踏水而行,如履平地。

  能夠在水面上行走的,都可以算作大宗師,可這人年紀輕輕,卻能做到,很顯然不是功力深厚,而是輕功了得。

  護衛不敢跳下江,只好放小船,往白交的方向追。

  白交不屑一笑,搖搖頭,運起輕功,就要離開。

  誰料,面前出現了一人,天太黑,看不清。

  “被你這么一鬧,我的好覺泡湯了。不要說吵醒了再去睡,我這個人入睡很難的,恐怕今夜無法入睡了。既然無法入睡,那只能找點樂子。你輕功不是很高嘛,和我玩捉迷藏吧,只要能甩開我,就算你贏。”

  白交明白了,眼前這人是禹同,臉上依舊從容,還帶著笑。

  禹同,醫術高深,棋藝精湛,武功不凡。

  白交都知道,正因為知道,他才從容,他才會笑。

  論武功,他白交也不差。

  “既然如此,就請了。”

  說完,白交再次運起輕功。

  噗呲!

  禹同劃破了白交的頸動脈。說是和他玩捉迷藏,但沒說是抓還是殺。

  此人就是個攪屎棍,故意派來惡心人的。穿著和禹同一樣的衣服,就能看出來。

  禹同想要弄清楚,這個人是誰派來的。知道了以后,反過來利用這個人惡心對方。

  往他的傷口處滴了一滴血后,就把他帶回船內,交給隋先生處置。

  哎,好好的覺就被這個白交打擾了。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這是“多重思考”的副作用,再加上辛嵐不在身邊,睡得不踏實。

  第二天上午,禹同早早起床,頂著黑眼圈。

  禹同頭昏腦漲,吃完早飯,就回到屋內,倒在船上。

  船上嘈雜,根本不適合睡覺,越睡不著覺,越增加對幕后人的恨意。

  “大王子,你很好,我好久沒生氣了,給你老爹治病就這么不愿意,帶孝子啊。既然如此,就讓全江國人都知道你是帶孝子吧。”禹同齜牙咧嘴。

  幾天之后,禹同一行人下船。下船之后,隋先生雇了一輛馬車,行駛了了沒多久,便被攔了下來。

  攔馬車的人齊聲高呼道:“清江小解!膽大包天!交出禹同!交出禹同!”

  污染清江的不是那個白交嗎?怎么變成禹同了。

  隋先生眉頭緊鎖,出了馬車,看到平民百姓神情憤怒,邊舉起拳頭,邊喊。

  他有預感,白交的事是有人預謀的,不管成功與否,都會來這一出。

  目的是什么?不可能平白無故惡心禹同,而是有人想妨礙禹同行醫。

  妨礙禹同行醫,現在只對兩人有利,一人是大王子,一人是三王子。

  不過,只要王上一好,此局可破。

  隋先生從袖中掏出一塊金牌交給為首的護衛道:“你持我令牌,通知官府,過來維持秩序。”

  隨即,一個護衛往官府那邊跑。

  禹同最不怕這種陣仗了,你們喊的越大聲越好,爭取把嗓子喊壞,就再也做不了這種事了。

  而且讓江國王上醒來,不要太簡單,只要往他身體里滴一滴血,就能永久控制住他,而且沒有副作用,也不怕別人行刺,一舉多得。

  現在就慢慢等著吧,王上一好,什么大王子,還有這些蝦兵蟹將,還不是隨意拿捏。

  一炷香時間,護衛回來,說道:“駙馬爺,知府大人有恙,把小人拒之門外。”

  隋先生聽后臉色一黑,說道:“把他們都轟走,如果不走,殺雞儆猴。”

  “是。”護衛們準備用沒出鞘的刀撥開一條道路。

  誰知,那些人動作更加激烈,開始對護衛拳打腳踢。護衛頓時拔刀,可拔刀之后,那些百姓竟一哄而散。

  護衛紛紛哼了一聲,把刀收回刀鞘。

  馬車繼續行駛。

  到了宮門口,隋先生帶著禹同入宮,被守宮門的侍衛攔住。

  “駙馬,王上有令,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隋先生道:“父王醒來了?”

  禹同用“間諜細胞”接管了茍隘天的控制權,想用禹同小號入王宮一探究竟。

  可此時宮內防守異常嚴密,明崗明哨不說,竟出現了暗崗暗哨。

  江國王上又不是遇刺,為什么要加強防御?

  隋先生也有此一問,不過,最讓他關心的問題不是這個。

  侍衛道:“小的不知。”

  隋先生此時也有些上火,前幾日的栽贓陷害,今日聚眾鬧事,現在連宮門都不讓進。

  正當隋先生準備用駙馬的身份壓人的時候,被禹同攔下了。

  禹同道:“隋先生,這一路上我也累了,先去你家休息吧。”

  隋先生只好點頭,和禹同乘上馬車,朝隋家駛去。

  馬車內,隋先生的臉色異常的差,誰都能看得出來。

  就好像你請了貴客來家鄉游玩,卻讓貴客四處碰壁,這算是徹底沒了面子。

  堂堂江國駙馬,竟然被人落了臉。就算脾氣再好,也忍不了。

  禹同無所謂,能壓縮空間變小,只要沒有感應力極強的人看守,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

  心道:看禹大導演給你們導一出宮斗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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