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前。
“老爺,墨秋傳來的消息。”
書房內,一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坐在首位,一身英氣,目光如炬。接過紙條,用眼快速掃了一遍。
“通知墨游,領一隊暗衛前去支援。”
“是。”
等到下人離開,中年男子又開口道:“墨業。”
“屬下在。”身穿黑色勁裝男子跪在中年男子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通知眾門客,一刻鐘后來議事廳。”
“是。”
隨后,中年男子站起身,走到窗前,負手而立,眺望遠方。
理好思路后,回到桌案旁,拿起毛筆,奮筆疾書,寫了封信,用專門的封蠟將信封封好。
“來人。”
一名下人推開門,朝男子跪了下來。
“小的在。”
“托人將信交給歐陽院長。”
“是。”
下人離開后,中年男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抱歉啊辛嵐,因為我蜜月泡湯了。”
夕陽西下,陽光打在禹同的身側,仿佛給禹同鑲了一層金。禹同雙臂高舉,雙手握住辛嵐的胳膊,慢慢扶下馬車。
成婚那晚,禹同就告訴辛嵐在他們老家,結婚后是要去度蜜月的。
但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蜜月勝地,禹同該領辛嵐去哪里呢?
禹同靈光一現,便問了辛嵐以前去過哪里。
然后制定出了一條旅行路線。目的地大多為辛嵐以前去過的地方。
為什么選那些地方呢?
宣示辛嵐的所有權啊,作為老公的權利。
再秀秀恩愛,虐虐那里的單身狗什么的。
薪州城中的麟軒書院算是一處,辛嵐經常帶著閨蜜去那里與朋友飲茶論詩,于是便把薪州城作為蜜月的第一站。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剛一出門就遇到殺手。
雖然殺手是沖著禹同去的,但誰又能保證殺手不對禹同身邊的人下手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哪有讓老婆冒險的道理。
于是禹同讓車夫掉頭,直接終止蜜月計劃。
辛嵐覺得去哪都無所謂,于是說道:“夫君不必道歉,只要在夫君身邊就可以,度蜜月卻是次要的。”
而禹同想岔了,心道:賢妻啊,如果我是古人的話,必會有此一句,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禹同心里一陣感動,決定補償妻子,說道:“等我領著你見到媽,一定還你十二個蜜月。”
辛嵐聽到這話后眼前一亮,讓辛嵐眼前一亮的不是十二個蜜月,而是夫君的母親,辛嵐的婆婆。
以前,辛嵐聽禹同講過以前的故事,故事中的婆婆在她心目中,算是一位奇女子。
而此時,禹同有帶她去見婆婆的打算,她萌生出了一個愿望,那就是在這位奇女子婆婆面前表現自己。
于是辛嵐微笑著點點頭。
看到這一幕,墨宅大門口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撫著胡須,一臉欣慰的笑。
在他身側,站著一名長相與辛嵐相似的女子,只不過在氣質上比辛嵐更成熟,更富有母性。這位女性正掩嘴而笑。
看到此二人,禹同有點尬。
辛嵐為了打破尷尬,率先開口。
“爹爹,娘親。”
于是禹同跟了一句。
“父親,母親。”
門口的男子是辛嵐的爹爹,禹同的岳父,墨家的家主,墨弘懿。
女子是辛嵐的娘親,禹同的岳母,秋家的嫡小姐,秋毓芳。
這二人將女兒墨辛嵐,嫁給禹同。
因為這四個字很重要,所以再說一遍:嫁給禹同。
對,禹同不是贅婿。
而且,當初這門婚事是辛嵐的父母主動向禹同提的。
而那時候的禹同根本沒想結婚的事。
禹同被無緣無故殺死后,成為靈體,不知被什么無形之力拉到了這個世界,然后綁定了系統。
禹同一心想恢復人身,增強實力,回到原來的世界。
為了不讓媽擔心。
其他的事都可以為它讓路。
為什么禹同改主意了?
禹同以前上大學沒搞過對象,以為工作之后還能搞。
結果,呵呵。
禹同那時候后悔了。
當辛嵐的父母提出這事時,禹同有些心動,但仔細一想,不應該是這個套路,難道有詐?
于是禹同提出了種種假設。
辛嵐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辛嵐風評不好,嫁不出去?
辛嵐不是完璧?
辛嵐有花柳?
辛嵐被人逼婚拿自己當擋箭牌?
辛嵐是個拉拉,為了隱瞞這事拿自己當幌子?
辛嵐不是女子?
然后,禹同一條一條的將這些假設推翻。因為他有系統,是人形自走掛。
禹同為了不漏任何的細節,一個字一個字的確認墨辛嵐設定欄里的內容。足足花了兩個時辰,把辛嵐看紅了臉。
確認辛嵐的設定毫無問題后,禹同同意了。
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
比如入洞房的換成了別人之類的。
當禹同確認到紅蓋頭下面的事辛嵐本人之后,徹底的放下了心。
禹同到現在沒想明白,這兩口子什么腦回路。這個時代明明講究的是門當戶對,一個世家的嫡小姐,薪州第一才女,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嫁給一個平民。就算會治病,地位也對不上。沒見過有哪個病人把女兒嫁給治好他的醫生。
之前禹同治過的那幾戶人家,也沒見把他們的掌上明珠嫁給自己的。
那墨弘懿為什么要禹同做自己的女婿呢?
墨弘懿看到了禹同的價值。
禹同與那些沽名釣譽的神棍不同,他的成績是實打實的。
毒入骨髓哪個神醫能治?瘋病哪個神醫能治?
墨弘懿的嫡長子,四個月前被暗算,雖然遺體保留了下來,但人已故去。
面對這樣的情況,禹同聲稱也能治,只不過需要些時日。
雖然聽著有些匪夷所思,但沒關系。
禹同治好了墨弘懿多年困擾的問題,如果幸運,能給辛嵐添幾個弟弟妹妹。
如果是弟弟,長老會那邊就安靜了。
至于辛嵐的娘親,時間久了會接受的,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禹同只要往病人身上用手一按,就立刻治好,不用任何珍惜藥材。
珍惜藥材是有限的,用完就沒。
而珍惜藥材是治病救命的關鍵,沒了就不能治病救命。
但禹同打破了這個規則。
一個禹同等于無數條命,而命是無價的,所以禹同的價值超過了無價,這就是墨弘懿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