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不說別的,雖然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的,但這讓人咋舌的描述,確實讓白起有些心動。
“那我現在1積分,都能夠干點什么?”白起詢問道:“能不能給我來點吃的?”
白起的精神力大致可以朝著那大門內瞥上兩眼,不過能夠看到的東西不多,只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些類似野兔之類的東西。
“兌換,食物。”
就在此時,這聲音再次響起,明顯是受到了來自白起的命令。
驟然間,只見忽然有一團黑霧出現在白起面前,等到這黑霧消散,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人在這地上放了一頭野兔......
災變時代,野兔的大小早不比以前了,以前根據文明時代對于野兔的描述,一頭野兔充其量也不過只是巴掌大小。
而現在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變化,野兔體積也早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但現在的野兔呢?
現在的野兔一頭跟平底鍋大小差不多,而且牙齒還極其鋒利,速度更加迅捷,若是一個不注意,直接能夠一口將人給咬死!
當然,純靠咬傷是不行的。
致死必須得傷口感染,或是流血過多而死。
文明時代的醫療聽說很發達,感染什么的都不用懼怕,有傷口了,感染了,破傷風了,也都不用怕。
因為有疫苗這玩意的存在。
至于這疫苗到底是什么東西,這點書籍上倒是沒有解釋多少,不過按照白起的猜測,很有可能是一種只能有錢人才能使用的東西。
當然,野兔直接一口咬死人類,這種的可能性不太大,不過確實也有,但這得具體看人的體質如何。
此時驟然出現在白起面前的這只野兔是死的,死的不要不要的,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怎么,難道你還以為這野兔會站起來跟自己說話?白起失笑著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將這個想法揮散。
白起將野兔給拎起來,臉上還有著難以置信的神情,他驚嘆道:“真的可以兌換啊?”
他本來以為能夠兌換出來一些蔬菜之類的就足夠了,沒想到竟然能夠直接兌換出來一頭野兔!
那合著只要那大門里邊所出現的物品,就都可以兌換出來!?
白起喜形于色,因為他好像從那大門內部隱隱約約看到了有一道苗條人影的存在!他忽然之間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過這能力還挺高冷的,對于白起如此傻白甜的問題并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一只野兔的代價是1積分?”白起倒是絲毫不在意,他繼續問道,盡管還不知道積分到底是從哪來搞來的,但是這一只野兔就已經夠自己生存堅持好久了啊,這買賣絕對穩賺不賠!
“對的。等到積分數目提高,還能兌換更多的物品。”這次這能力倒是回復了一聲。
“好好好,這敢情好,”白起笑得很開心,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也能成為所謂的超凡者,而且覺醒的超凡能力這么牛逼!
只要有積分,我就可以兌換世間萬物!
有這玩意,以前他還用著著擔心會饑餓交迫而死,但現在,根本不可能!
野兔最終的結果是被白起給當場用骨刀給熟練的解刨開來,然后將沒用的東西扔掉,放血后將能夠食用的用布巾裹起來塞進衣服里邊。
盡管他在小鎮里邊為人比較孤僻,根本不和人接觸過多,若不是平時得及時得知一些最新的消息,白起壓根連鄰居都不會去聯絡。
所以可想而知,若是當白起拎著這頭巨大的野兔返回小鎮的話,那么必然會有圖謀不軌之人動一些歪心思。
這年頭有食物跟沒食物的差距,怎么說呢,陰陽相隔你懂嗎?有食物你就可以活下來,沒食物你則必死無疑。
更何況,白起目前才剛剛成年不久,充其量也才十八出頭,這個年紀和那些成年男性比起來,力量方面自然是不如的。
不過好在白起經常外出荒原來尋找食物,時間長了他的力量也多少增長了一些。
當然比起來正常男性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不過白起在小鎮內倒是沒有太多人注意。
因為一個小屁孩,自然不會被人給放進眼中,自然也不會認為他能夠狩獵一頭野兔,要知道野兔這年頭一不留神就能夠將人給咬死。
所以白起從少年十五六歲待到現在,也沒有和小鎮的其他人發生過任何矛盾。
當然這主要是白起這貨隱藏的太深了,別人壓根就不知道這貨竟然會有這么多的食物!
就像今天這個男子,若不是他親眼半夜看到白起在窩棚內整理食物,他也不會今天直接埋伏起來準備將白起給伏殺,只是可惜萬萬沒想到他殺人不成反被殺。
至于人性?呵呵,連生存都如此困難的時代,誰還會跟你講人性?
像是今天的這個男子,平日里和白起的關系也很不錯,沒事見面打個招呼,偶爾還約著一塊搓個麻將打個斗地主,結果今天就因為食物就可以將鋼刀插進白起身體內。
這就是人性,世界上最為真實的東西。
進入小鎮后,白起依然寒著臉龐,朝著自己窩棚慢慢走去,這一路上走來,有許多人對著他看著,指指點點。
畢竟小鎮上的大多數人都是搭檔起來過日子,關系可能是情侶,可能是夫妻,可能是兄弟,也有父母孩子一家這種。
但像白起這種,被遺棄的少年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獨自生活,在小鎮還是只此一家的。
因此話題性自然是有的,不殺你是不知道你身上有食物,并不是說可憐你,或是同情你什么的。
“這小子天天往荒原上跑,也不知道到底找沒找到食物。”
“肯定沒找到,你看他身上,連一點打斗的痕跡都沒有,怎么可能找到食物。”
“不過他能夠從少年成長到現在,怎么可能沒有任何食物解決?”
“別小覷他。他沒表面看起那么簡單,你們難道忘了當初的王陸是怎么死的嗎?”
討論聲到這里就戛然而止,白起此時剛好走過他們身邊,他只是抬頭淡然瞥了他們一眼,便將三個成年男性震懾的不要不要的.......
“吃了嗎?”白起微笑道。
“吃了吃了,你們看人家,這么小就如此有禮貌,不愧是上過學堂的人,有知識就是不一樣,”其中一個男子打哈哈的笑道,將話題給岔開了過去。
“我看白起大有當學堂老師的前途啊,好好干,說不定過些日子,等你長大了就可以當學堂的老師了呢。”
“再說吧。”
白起揮揮手扭頭走了,他本來就沒打算跟這幾個齷蟲說話。
“吃了嗎?”白起快要走到自家窩棚的時候,從自己隔壁路過看了一眼里邊的年輕女性:“沒吃過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食物。”
那年輕女性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拒絕了他:“不用了,我和別人有約定了。”
“又有約定了,這次是誰?”白起不由得眉頭皺起來,“我和你說過......”
年輕女性聽到這里忽然轉過去身子,背對著白起低聲道:“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我可以照顧好我自己......另外,屋內很冷。”
“嗯,”白起本來還準備說點什么,但當他聽完這句完整話后他面色驟然冷冽下來,因為他知道這最后一句話的意思是什么。
“我回去了,”白起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從唐珂窩棚門口走到自家窩棚門口,動作很自然,因為窩棚里邊有人,他表現的太明顯,容易引起來屋內人的動作。
緊了緊手中的骨刀,白起騰出來另外一只不是慣用手的左手,將窩棚門給推開。
開門。
白起猛然朝著側邊一歪,然后右手緊握骨刀一刀斜上而砍,在黑暗的窩棚內竟是劃過一道亮光!
“別別別!”
門后立刻有一道聲音響起:“我是老王啊,給你開個玩笑,你怎么還當真了呢?”
說著,門后走出來一個老皺臉上泛著笑容的老頭,這笑容在這張臉上燦爛無比,像極了盛放時候的菊花。
“你來干什么。”
白起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既然已經打過招呼了,那就不好繼續動手了:“這次是我不想殺人,下次我不會留情的。”
這老王是小鎮上面的一個老頭,天天干的都不是什么正經營生,至于是怎么一直存活下來到現在的,白起也不感興趣。
不過有時候,白起會主動和他聯系,然后獲得情報,僅此而已,不然的話,兩個人多半是不會有什么交際的。
“誒誒,”王長百立刻點頭笑道:“這不是來給你個驚喜嗎,誰知道你會這么干脆。”
這貨既然能夠埋伏在自己窩棚里邊,當然不是懷著好心來的,白起冷冷道:“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還是這么暴躁,這不是有預言能力的人預言風暴要再次來臨嗎,所以我就過來要提前跟你說一聲,”王長百笑瞇瞇的說道。
“這事早就在小鎮傳開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白起這邊也多多少少認識幾個人,這種大事,還是知道的。
“不對,你聽的那個消息,是不準確的消息,我這邊有最新的消息,要不要聽?”王長百嘿嘿笑起來的模樣確實跟個奸商和你推銷東西時候簡直一樣,至于他是如何得知這些消息的?
他就是干這行的,通過買賣這些消息來換取他所需要的東西。平日里邊的存活,應該多半也是通過這個渠道來讓他有食物獲得,從而可以生存下來。
“你得先說出來,我才能夠判斷你這消息的價值到底如何,”對于王長百的消息,白起還是比較相信的,因為這老頭認識那些城市里邊的人。
城市里邊的消息總比這荒原上的小鎮要靈通的多,更何況,城市里邊人多,那么自然超凡者數量也多。
所以消息自然要更加可靠一些。
“還是你小子比較雞賊,不過我相信你小子,知道你不是那種拿到消息就翻臉不認人的人,”王長百說著趕忙將白起一把拉近窩棚內小聲道:“最新的消息,是今天晚上風暴來襲,所以想要活命,可得趕緊離開了。”
“今天晚上就來風暴?”白起還是比較詫異的,先前所聽說的消息,可是一個月,這怎么轉眼間今晚就要來了,不過他也沒有多問什么別的,只是道:“可靠不可靠?”
“當然可靠!王老頭我的消息一向靈通的很,”王長百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后看白起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他著急了:“這話是城里的那些超凡者說的,他們那種預感天氣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你要是還不相信,晚上就跟我一起走!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行,”白起深深看了他一眼,知道老王跟他說這些自然不是平白無故僅僅依靠交情就能夠告訴他的,他從懷中拿出來一只兔子頭塞到了他的手中:“你知道我的習慣,不留食物回來的,這個是我舍不得吃所以才帶回來的......”
“兔子頭,這可是好東西!”
誰知道,王長百竟然對這兔子頭很感興趣,他趕緊將兔子頭塞進自己衣服內側然后笑著離開:“你趕緊收拾吧,今天晚上我來叫你,到時候一塊走!”
但其實白起將這兔子頭給他的緣故只是因為他壓根對這東西沒有一點食欲,不想到老王竟然還對這玩意感興趣。
當動物變得越來越兇猛后,可以吃的食物越來越少了,能夠有東西吃就不錯了,所以這兔子頭這么稀奇古怪的玩意,自然深得他們喜愛。
“好。”
白起平靜的說道,與此同時,他將手中的骨刀給放松了下來,本來他是準備看老王有什么進一步的行動,他好及時反擊。
雖然和老王有些交情,但這年頭誰離開誰又不是不行,所以若是真到了那種地步,白起并不會輕易便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