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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毫無邏輯的周紙

  “之前我哪里有過言語了…”

  周紙有些小聲的說著,轉移話題的本事自然不是陳積一人獨有。

  “呃…”

  陳積先是一愣,不過他的思路顯然沒有那么容易被帶偏,隨后便無語道:“反正就是那么一個意思,你懂就好。”

  周紙看著眼前一直望著自己的陳積,無奈之下只得解釋說道:“不那樣怎么辦?你又不會手語,難道一直都是你說我寫…”

  然而等她剛剛說完,陳積便哼笑一聲,從車廂的角落里拿出那張許久沒用的皮子,道:“這個借口可說不過去,咱們初見時我就說過一視同仁,咱們一起寫字的。”

  皮子上依舊殘留著一些當時的木炭筆記,周紙見他依舊不依不饒,只得轉過頭道:“誰讓你在洛州時胡言亂語來著…”

  陳積撓了撓頭,原來真是這個原因。

  當時的自己也是真心實意道過歉的,莫非是誠意不夠?

  “如果就這樣也就罷了,見到真人之后反倒開始客氣了,好像做過的事情都不算數了一般…”

  周紙的聲音還在繼續,只不過目光卻是距離陳積愈發的遠了。

  “這…”

  陳積疑惑的看著對面的女子,這話的邏輯是不是有點兒問題?

  莫非是她長時間沒有說話了,現在在某些方面還存在一些障礙?

  “周姑娘,麻煩你再說的清楚些,我有些沒聽明白。”

  “你平日里不是很聰明么,怎么現在反倒聽不明白了?”

  聽到他的回答之后,周紙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不悅。

  “還請周姑娘明示…”

  陳積不知道她的脾氣從何而來,只得逐漸試探。

  “在洛州時,你天天待在府里練武,既不鬧事也不出去尋歡作樂,痛改前非的好像與常人一般無二,但好在還有個口無遮攔的缺陷…”

  “好在?”

  依舊疑惑的陳積很想確認一下她對詞語的使用是否準確,然而周紙卻自顧自道:“誰知來到這里之后就完全變了,沒有了之前的缺陷不說,還…還得到了殿下身心。

  我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哪里配得上…

  哪里配和這樣的人說話。”

  “這…”

  陳積終于聽懂了,身上有些缺陷的人,除非是心靈極其強大者,否則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自卑心理。

  有時候還會因為想要掩蓋這種自卑,而故意做出類似不屑一顧的表現。

  不過…想到這里的陳積突然又有些不對,這種說法來解釋她的最后一句話或許沒有問題,但是依舊不能解釋前一句話的邏輯。

  什么叫“好在”自己還口無遮攔?

  就算她的心中有些自卑,也不應該希望其他人和她一樣多些缺陷的。

  她又不是那種變態的人,心中藏著報復社會的心理,這樣的話也不可能成為紅袖兒的閨中密友。

  除非是她的心中還在怨恨自己,所以才希望自己的變得一無是處,各種毛病纏身…

  一念至此,陳積再次抬頭看向周紙,想起在敦煌時她在自己手上受傷時的擔憂神情。

  這個猜測,貌似也是不成立的。

  所以說,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陳積此時腦袋里的思路好似一團亂糟糟的麻線,怎么理都理不清。

  之前的女子,不管是幼笳還是艾伊,他總能比較準確的感受到她們的心中所想,但是對這周紙,他是真的有些猜不透了。

  “怎么,是我說的不對么?”

  周紙終于放下了簾子,看著一時無言的陳積問到。

  好不容易可以說話的她,在打開話匣子后,想要開口的欲望比旁人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倍。

  陳積無奈搖頭,道:“不知道對不對,就是有些聽不大懂…”

  “你…我都說的這么明白了…”

  周紙爭辯道,不過那語氣里卻不知怎么的,突然多出了一些心虛。

  “那就麻煩周姑娘說的再明白些吧。”

  陳積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說著。

  自己受過傷的是手背不是腦袋,既然還是聽不懂,那就肯定不是自己的問題了。

  “那算了!”

  看到陳積沒有給出相應的默契,心虛的周紙已然沒有了深入這個話題的想法,“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

  二月上旬已經過去,北涼的天氣雖然還是有些寒冷,但是比來到時候已經好了許多。

  陳積一行人離開敦煌,在肅州停留了兩天,休整之余又去拜訪了鎮守這里的代王。

  聽聞敦煌城已破,并且和西域白汗國聯系上后,代王整個人都是興奮異常,拉著陳積在府里醉了兩天才同意放行。

  再次回到肅州以南,和來時相比,這里的雪已經化了不少,尤其是在官道之上,早就沒了之前的那種泥濘難行。

  不過可惜的是,那些將化未化的雪胡亂的鋪在官道兩旁,在觀感上來說,倒是比來的時候差了許多。

  周紙又一次放下了簾子,然后對前方正在看著話本小說的陳積道:“那碧瑤和張小凡被困在洞窟里后,在池水里發現什么了…”

  路過肅州之時,她也在小販的手中買過專門講故事的本子,就是現在陳積手里拿著的那個,但是在她看來,那上面所寫的比起陳積嘴里所講的,實在差的太多,讓人絲毫提不起看下去的念頭。

  聽到她的詢問,陳積將本子放到一旁然后伸了個懶腰。

  周紙見狀嘴角一撇,白了一眼他后,這才拿出箱子里的堅果瓜子,一邊磕著一邊將里面的果仁存在一起,然后等陳積伸出手時又一股腦的都給了他。

  這是二人在前幾天定下的規矩,她要聽故事就得給陳積做點兒事,要么捏肩捶腿,要么端茶倒水。

  周紙一直都在懷疑陳積是故意的,他肯定是還記著當時自己沒給他好臉的仇,所以這才故意在這些事情上面找回場子。

  答不答應的選擇權自己是在周紙自己,不過…

  就和之前說的一樣,在洛州時她就對陳積的故事有些心向往之,到了現在,聽了一折又一折后,更是有些欲罷不能。

  和那些精彩又動人的故事相比,這些小事…

  只要自己不放在心上,那就實在算不得什么了。

  長路漫漫,在充足的時間下,陳積講的很慢,也很細致。

  五天之后,故事終于講完,周紙端坐在車廂之中沉思良久,手里的瓜子依舊保持著半磕開的狀態。

  “咯”的一聲,馬車右輪壓過一小塊石頭,周紙這才在顛簸之下回過神來。

“三公子,如果你是那張小凡的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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