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透透氣
在幼笳看來，陳積又不是那種追求自己而不可得的那種人，有了之前的那些經歷和同生共死，陳積想要接納自己的話，點點頭也就是了，哪里還需要去什么巡捕司做事？
現在爹爹如此待他，萬一讓他心生不滿的話…
皇后楊氏似乎也是看出了自己女兒的心中所想：“如果那陳積真如你之前的那么好，這件事對他來只會是難得的機會。”
之后的她望著房間里的金絲雀繼續道：“只有這種觀賞鳥兒才能安穩的待在籠子之中，真正的鷹隼可都只在上覓食的。”
幼笳隨著她的目光也是同樣回頭，眼神之中盡是迷惘。
這位剛剛長大一些的涼國公主，不得已要開始思考那未知的將來了。
當下午，巡捕司的主簿來到陳積的府上，傳達了圣意的同時，還拿出了認命的文書。
衛紹雖然想要讓他去百里之外的和戎城練手，但陳積畢竟還算是有份的人，自然不可能從最為基層的步卒做起。
紅袖兒翻開文書，上面在職位一欄中寫的是“隊首”二字。
主簿顯然是個有眼力勁兒的：“駙馬爺，這隊首就是字面意思，咱們巡捕司去周邊的城或縣里，都是以一隊十人為標準…”
“十人？”
陳積納悶道：“一個城里去這點兒人管用么？”
主簿低頭回道：“十個人確實不多，不過如有那邊有悍紡話，也不是只有這十個人去剿匪。呃…”
講到這里的他沉吟片刻，發現用一兩句話講不清楚，便開始從頭道：“駙馬爺有所不知，咱們巡捕司派去下邊的人都是在這里有過追捕經驗的，他們在過去之后，要先和當地的縣衙衙差接觸，從中挑選一些強體壯的，然后帶著他們去剿匪，增加人手的同時，也給當地培養一批可用之人。如果所有的事都是由巡捕司的人自己做的話，別是五六百人，就算司里有五六千人也是不夠用的。”
“原來是這樣…”
陳積恍然點頭。隨后，主簿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接著道：“當然，事也不都是絕對的，駙馬爺所要去的和戎城就是個例外，那里地處山道之中，地勢險峻，周圍的賊盜又極其猖獗，像是這種況，這一隊就不是十人之數，而是…十…二十人了。”
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陳積明顯能感受到，眼前這個山羊胡的瘦弱官員在嘴里發出的絲絲涼氣。巡捕司人手也太緊張了，多十個人就能這么疼。
對于這種事，陳積雖然有些意外，但仔細想想的話，也都是在理之鄭 涼國的士兵數量本來就少，還分了至少兩條線作戰。
在捉襟見肘的同時，還要抽出來一部分給姑臧的城防營。而現在呢，又多出來一個巡捕司搶…自然是能省則省了。
“先生的好意陳積心領了。”
陳積拒絕道：“一視同仁即可，人數多了難免讓人嚼舌根，這種事我雖然已經習慣，但是讓巡捕司落了污名的話就是個麻煩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十個人吧。”
主簿聞言臉上滿是踟躕，正待話時，陳積便再次擺手道：“先生無須擔心，我這權的很，不會無故逞能，到時候還會帶上邊護衛的。”
主簿這才松了口氣，只要有人能確保他的安全，不至于讓巡捕司跟著背黑鍋，那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
“駙馬爺，這兩你看哪有時間，然后過來巡捕司一趟，然后下官讓那些兵卒都準備好，以供駙馬爺挑選。”
“不用。”
陳積搖頭：“既然他們都是上過戰場的，在緝捕匪徒方面也有不少經驗，我這哪有資格去挑選他們，一切全憑先生安排就是了。”
又了一會兒話，主簿和陳積約好了時間，然后便起告辭。
之后，陳府之中便開始收拾起來。
衛行和沈卿二人是必須要去的，陳積雖然沒有自己所的那么膽，但他確實不會無故逞能，邊既然有護衛，他自然不會自大到棄之不用。
至于紅袖兒，陳積雖然知道她不是那種弱女子，但還是不打算將其帶上。
剛才的主簿也過了，那里是在山道之中，窮鄉僻廊的，生活條件實在太差。
奈何紅袖兒的語氣卻很是理所應當：“婢子過來就是替公子排憂解難的，自然是公子去哪兒，婢子就跟著去哪兒。而且，這里畢竟是在涼國境內，公子還是帶著公職在，就算那里的條件再差，還能差的過來時的荒郊野嶺不成？”
就在此時，后院里的三個丫鬟也在同時走了過來。
最為頭前的蓮兒試探的問道：“公子要去那邊多長時間？”
陳積微笑回道：“這誰又能的準，自然得是要看剿滅那些匪徒的時間。”
“那…”
站在中間的林寧雙手攥著衣角，有些猶豫的問道：“那公子會不會有危險，還迎…公子要不給那個幼笳公主，讓她勸勸皇上，讓公子你換個城里的差事？”
“呵呵，你家公子我好不容易能出城去透透氣，再這么做豈不是給自己挖坑了。”
“哦…”
林寧垂下了頭，不過片刻之后就又抬起來接著道：“那邊路途遙遠，而且條件艱苦，平時總得需要個照應的人。而且婢子在城中待的久了，也想和公子一起出去透透氣。”
陳積的心中滿是無語，只能無奈笑道：“我去那邊是有公務在，又不是去游玩享樂的。這要是真的被你伺候的舒舒服服，樂不思蜀了，這輩子怕是都要回不來了。”
林寧還再，只不過陳積抬手制止了她：“你們在府里等著就是，人去多了并不是一件好事。再了，家里好不容易沒了人，這是多好的事，你們就該吃吃該玩玩，注意別把自己養的太胖就行了。”
聽到陳積的命令，林寧哦了一聲，終于不再言語。
將三個丫頭支走后，陳積這才回頭對紅袖兒道：“你去就去吧，不過要換個份，最好是能輕裝簡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