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春日的下午,陳積一點兒都不冷。
所以,他的右手也一點兒都不涼。
周紙上衣內的肌膚帶著一些暖意,不過還遠未到達燥熱的地步,所以就算陳積伸進去的很是突然,兩者之間的溫差都不足以讓周紙說出涼這個字。
歸根結底,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此時的周紙太過敏感,肌膚和手上的細微溫差都能清晰的感受出來。
不過,陳積還是下意識的抽了出來。
周紙的臉頰依然緋紅,本來想要掙扎起身的她,在陳積的突然停手后,又突然不想動彈了。
有些倔強的扭過頭去之后,周紙看向亭子的另外一邊,然后有些賭氣般道:“故事都還沒講完呢…”
陳積見她沒再拒絕,心中自是十分欣喜,隨后便一邊暖手一邊繼續之前的武俠故事。
下午的時間過的很是緩慢,按理來說,用聽故事來打發的話最合適不過,之前他們在回來的路上就是這么過的。
只是今天不同,陳積的嘴和手基本上是同時進行的,開始時周紙還能勉強聽聽,但是等到陳積的右手暖好,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下午的時間過的依舊很慢,只是當周紙終于挨到黃昏時,她的腦袋卻混亂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同樣混亂的還有她上身的衣裳,以及衣裳里的一切。
周紙終于離開了陳積那已經發木的臂膀,像個受氣的媳婦兒,雙手交叉雙腿并攏的坐在他的旁邊。
如果是在平時,周紙是不可能忍受他的這些欺負的,不過在那番言語之后,她抵抗的意愿就鬼使神差的不見了。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那一揉一捏的按摩之下,她甚至漸漸的產生了一絲依賴,就連剛才的松手也有些遺憾起來。
最為關鍵的是,多半個下午的時間里,她的注意都放在上半身,一直等到坐下之后她才發現,某個地方竟然已經很是潮濕了。
周紙的雙腿夾的痕跡,整張臉早就比天邊的晚霞還要紅的多。
她想現在就回去換衣服,不過又怕在路上遇到秦云裳或是其他人,好在此時的天色已經逐漸變暗,距離夜幕降臨也就在眨眼之間。
陳積的右后繼續揉捏著,不過對象已經從小饅頭換成自己的左手。
周紙確實不沉,但是那也扛不住一直壓著,在她剛剛起來那會兒,陳積的整個左手都以為血流不暢而變成白色的了。
夜已降臨,故事也終于進入尾聲,周紙在各種混亂中總算是聽完了結局,只是現在的她可沒時間唏噓,“我…先回去了。”
說著,周紙便準備站起身子。
然而片刻之后就聽“呀”的一聲,她的身子便被斜斜的拉了過去。
如果換做平時,這種程度的拉拽對于她來說完全不是問題,直接順勢一個翻身就能站穩,然而現在卻是不一樣,一來拉住她的人是陳積,完全沒有平日里訓練對敵的條件反射,二來自己的雙腿之間實在有些不適,別說是翻身了,就連正常走路都感覺很是羞人。
“別人的故事講完了…”
陳積道,“接下來,就該是我們的故事了。”
“唔…”
熟悉的姿勢并沒有讓周紙感覺有什么不適,而且隱隱還有一種補回方才遺憾的滿足感。
她低聲問著:“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咱們…有什么故事?”
陳積再一次輕輕點在她的嘴唇之上,然后笑道:“三月初春,花園涼亭,咱們兩個,合二為一…不是很好的故事么?”
“你…流氓…”
周紙經常和紅袖兒一起住在紅豆館,對于一些葷話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為了防止她逃走,陳積已經將她環身抱住,隨后又道:“既然決定了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那就總有流氓的時候,而且擇日不如撞日…”
他的聲音就在周紙的耳邊,輕柔深情,“早一天,咱們這輩子在一起的時間就多一天…”
陳積也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的自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愈發的熟練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或許,這些本來就是他內心中的想法,饞人身子是真,想要照顧一生一世也是真。
情話總是在真情流露時才最動人。
所以周紙明明聽出他這話里的“誘騙”意思,但還是忍不住猶豫起來。
“不行…這里怎么…可以…”內心之中的矜持讓她快速的找了一個借口。
灰暗之中,二人的面容已經在視線之中逐漸模糊,陳積將臉和她貼在一起,對著耳邊輕聲道:“所以我剛才說,這是我們的故事啊…”
“呃…不懂…”
“我和她們兩個每人都有一個單獨的故事,而且都是獨特到可以銘記一生的,咱們之間,理應也有一個。”
“無恥的淫賊…”周紙小聲罵著,不過沒過多久她便再次開了口,“是秦家小姐和殿下么…”
“我現在也就她們兩個而已。”
“那…秦小姐的故事是在哪兒?”
“城中一個沒有人住的破觀里…”陳積道,“當時的外邊是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陳積并未抬頭,二人就這么貼臉說著,看這樣子,似乎是在適應著彼此的氣息。
“這…”
想象著他話中的場景,周紙竟然有了一絲心動的感覺,好像…是挺有意境的。
“那…”
她再次開口道,“殿下呢?她也同意了么…”
相比于秦云裳,周紙顯然是對文宣公主的這種事情比較感興趣。
而且最關鍵的是,二人的關系極其親密,如果連紅袖兒也有類似故事的話,那顯然是能起到決定性的示范作用。
陳積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回答的時候他沒有半點兒猶豫,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說道:“那是自然。紅袖兒真正‘嫁給我’的時候,是在城外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上,月朗星稀之下,只有我們兩個人。”
“真的么…”
周紙顯然只聯想到了當時的場景和意境,心中頓時也有些向往起來。
“那,這里…是不是有些太小?”
鬼使神差的,她提出了相較之下的不滿。
“她有大漠落日的傳奇,你有花前月下的詩意,為什么要跟人腳步,要知道,你在我心中也是獨一無二的啊…”
“你…你…不是哄騙我的吧?”
“我陳積可以當月起誓,剛才所說的俱是發自肺腑。”
“那…那…”
“那就讓我來幫你吧。”
說著,陳積的手已經劃向了她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