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孔宏遠的面前憑空出現一只大手向其襲來。江箏海連忙施展防御法術進行抵擋,但在那只漸漸變大的大手面前,簡直是笑話。
防御法術一觸即碎,那只大手毫無阻擋的抓向孔宏遠。此時的江箏海頓覺弱小而無助。
飛舟頂層會客室內,有一區域,一陣虛空扭曲,緊接著一道瑞光降臨,待這道瑞光散去,出現一位非常狼狽的中年修士。
當孔宏遠發現自己身處在陌生空間,趕緊觀察周圍,待發現面前坐著兩位修士,而且其身上散發出來威壓判斷都是金丹修士,由其那位美艷女修,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孔宏遠沒有任何猶豫,連忙躬身行禮道:“東陽縣孔家孔宏遠拜見兩位前輩。”
江竺桓本來想帶上人就走,不想節外生枝,畢竟這里蒙國的地盤,還是悄悄的來,悄悄的走為好。
江竺桓沒有想到易梅芳會這么做,夠猛的啊!既然易梅芳這樣做了,江竺桓也不會去指責她,他也不是怕事的人。江竺桓于是神識傳音給江箏海。
甲板上,江箏海正準備跳下飛舟,耳邊突然傳來六叔公的聲音“帶著孔廣易來頂層會客室。”
會客室內,孔宏遠看著孔廣易,內心無比后悔,真想搧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起了貪心,怎么就愛撿小便宜了,現在是后悔莫及。
江箏海了解情況后,也追悔莫及,怎么就錯過精彩場面了,完全忘了自己以前遭受同樣的遭遇。
此時,孔宏遠開口道:“前輩如果沒什么吩咐,晚輩就先行告退了。”
想遛,江箏海怎么可能答應,于是開口道:“我們這次來,準備帶走孔兄的親人。”
孔宏遠暗暗松了口氣道:“晚輩這就去準備。”
江箏海微微一笑道:“那我可要把整個孔家搬走。”
孔宏遠氣道:“你…”
孔宏遠平復一下心中怒氣,轉頭看向孔廣易,和藹道:“小易,這是我們孔家的家事,你看能不能我們自行解決。”
孔廣易還沒回應,江箏海就插口道:“你心胸狹隘,自私自利,沒有資格當任孔家家主,孔家需要一位德才兼備的明主。”
孔宏遠也不顧現在的處境,直視江箏海道:“你是要逼宮?強行推他上位,不怕家族內部不合,分崩離析。”
江箏海道:“那就分家。”
孔宏遠愕然道:“分家?”
江箏海道:“就像你說的內部不合,那就分家,家族管理理念不同,產生間隙為什要強行綁在一起。再說你這種治理家族方式,抄家滅族是早晚的事,還不如給孔家留下血脈。”
孔宏遠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道:“怎么分?”
江箏海笑道:“那當然是按照自愿原則啊!”
分家是孔家內部的事,就是鎮守益陽郡的金丹修士也沒理由插手。就算蒙國的統治者也不會理會這小小筑基家族,他們只要管理好國內的金丹勢力就可以了。
況且孔家只搬走了幾十位練氣期小修士,連筑基期修士也沒有,給他們按個叛逃罪也不夠資格啊!
所以江箏海大可大張旗鼓的分家,這就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廣陵山大堂內,聚滿了孔家修士,不時還有人交頭接耳,聲音繁雜。
孔家現有家族修士九十七位,不到一百,跟孔家鼎盛時期的兩百多位修士相比,已經沒落了。
孔家前任族長在位時,孔家還一百二十多位家族修士,已經屬于孔家的低谷時期。五年前的那場災難,孔家損失了三十多位修士,這其中包括了那位筑基族長,也就是孔廣易的爺爺。
孔家在東陽縣三個筑基家族中的實力,從排名第二掉到未尾,家族勢力也收縮很多。
即使孔家處于這樣的窘境,作為孔家的當代族長孔宏遠,不但不團結各房,反而變本加厲,不斷打壓各房,侵占各房資產。
孔家的家族制度和江家的家族制度不同,孔家共分九房,孔家的家族制度是九房房主協助族長共同治理家族,通屬點解釋就是,大家中有小家,各個小家一起治理這個大家。
九房共治,就是九房共同管理家族,家族任何決策都由九房同協商處理,族長的權利被大大削弱。
家族的大部分資產都在各房手中,無論是田產、店鋪、礦場,甚至是旁系子弟都在各房手中。
孔家的凡人子弟只要測出有三靈根資質,可入字輩排行,然后選擇一房加入,成為這一房的嫡系子弟。
如果測出四靈根和五靈根這種偽靈根,就自動成為孔家的旁系子弟,然后選擇一房加入,成為這一房的旁系子弟。
自從九房房主孔宏遠升任孔家族長后,先是強行奪取原本分給孔廣易的筑基丹,再憑借這枚筑基丹讓他兒子晉階到筑基期。
九房現在擁有兩位筑基修士,實力遠超其它各房。孔宏遠就開始打壓各房,搶奪各房的資產,無論是田產、店鋪、礦場,甚至是各房的旁系子弟孔宏遠都不放過。
甚至這五年來,凡人測出有靈根的子弟,孔宏遠全都強行收入九房,如果是三靈根及以上資質,就成為九房的嫡系子弟,如果是偽靈根,就成為九房的旁系子弟。
現在的九房在這短短的五年間,家族修士數量從個位數增加到三十六位,占整個家族修士的三分之一還多。
這就是九房共治制度的弊端,一但有一房實力碾壓各房,打破平衡,九房共治制度就土崩瓦解。
九房共治講的是平衡之道,就像前任族長在任時,五房和九房各有一位筑基修士,其它各房分別支持九房和五房,家族就不會到現在這樣分崩離析的邊緣。
孔宏遠想通過這種強橫霸道的方式來掌控整個孔家,收回各房手中掌握權力,用破而后立的方法廢掉孔家的家族制度,重新制定新的家族制度。
孔宏遠的改革眼看就要成功了,就在這個時侯江箏海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