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水軍”可謂現代社會的癌癥,文明與道德的敗類。然而凡事都有兩面性,人人憎惡的東西也就代表它一定有可被利用的殺傷力!
他提供了謊言之外的另一種掩蓋真相的思路。譬如當娛樂圈a明星的負面新聞充斥社會,這個a明星背后的娛樂集團只要實力足夠,便可輕松調動龐大的網絡水軍前來救場。
這些水軍不需要為a明星的丑聞歪曲真相,他們會讓大量亦真亦假的消息一夜之間充斥網絡,讓公眾的注意力一夜之間轉移。
舉個形象的例子吧:
比如a明星的丑聞原本是因為他在某個場合罵了b明星,他的言論很快被好事的記者曝光。b明星的腦殘粉也是不少的,聽完之后惱羞成怒,打算向a明星發起大規模報復性攻擊。為何掩護a明星,他們雇傭的網絡水軍會造出一堆b明星的緋聞、丑聞、負面消息,讓b明星和粉絲團隊自顧不暇。不出三天,又傳出消息說是這一切都是c明星在里面挑撥離間!
這下熱鬧了,b明星粉絲陣營出現了大分裂。有的去謾罵c明星;有的認為這是a明星轉移視線,所以不為所動的繼續謾罵a明星;還有人此刻扯出了d明星,認為他才是鷸蚌相爭的幕后黑手。就這樣,abcd四個明星的腦殘們陷入一團混戰,人腦子都打出狗腦子來了。
網絡水軍的一陣騷操作下來,原本處在輿論風暴中心的a明星全身而退。粉絲們還在慘烈地交戰,他卻和經紀人在地中海某個海島上喝著葡萄酒,享受起日光浴。a明星躺在沙灘椅上刷著蘋果手機,看著自己的粉絲還在為自己據理力爭。這位小鮮肉嘴角一撇,不屑地罵了一句:
“有這群傻x在真好,老子可以坐著看狗咬狗了…”
大家哄堂大笑,繼續享受地中海的午后海風!
這種套路雖然大家耳熟能詳,背后卻蘊含復雜的乾坤。阿蘭教授的“諾亞方舟計劃”就是這種戰術的應用。要說清楚這個道理,還得先簡單講一下阿蘭教授的思想模型。
要是追根溯源的話,這個理論模型與3號永生之塔的靈魂人物瓦格納博士有關。當初鯉澤天遴選3號永生之塔的帶頭人時,原本阿蘭教授是不二人選。可是阿蘭教授卻毅然推薦了自己的跨學科知己——瓦格納教授。按照阿蘭教授對鯉澤天的解釋:
“并非我老頭子淡泊名利,而是這個課題的靈魂人物注定應該是一名偉大的分子生物學家,而不該是我這個研究ai算法的。”
阿蘭教授不僅為永生之塔項目建言獻策,還在瓦格納博士后來遇到瓶頸后推薦了自己的門生喬伊斯。這便是今天項目組核心架構的由來。
瓦格納在伯克利做訪問學者期間,曾經與阿蘭教授有過一段對話。對生物的智能進化十分感興趣的阿蘭教授自然不會錯過向內行人瓦格納請教的機會。阿蘭教授向這位分子生物學泰斗瓦格納提出了一個十分意外的問題:
“您在進化論和圣經故事《諾亞方舟》之間,選擇相信哪一個?”
這個問題如果被普通的凡夫俗子聽到一定會笑掉大牙,甚至認為阿蘭教授班門弄斧的過分了。研究遺傳物質演變的分子生物學家,當然是進化論的堅定信仰者。怎么可能會認可神創論學說?
意想不到的是,瓦格納教授居然一眼便看出了這個問題的思想陷阱:
“您這個問題似乎有坑,為何不問我是相信進化論,還是相信神創論?而偏偏要拿‘諾亞方舟’和進化論作比較?在我看來,這里面有很大的不同哦…”
阿蘭教授狡黠一笑:
“在您面前請教生物學問題,我哪里敢挖坑?不過您的反應還是讓我意外,進化論難道不是分子生物學的基石嗎?聽您的語氣似乎還有一些模糊地帶…”
瓦格納教授笑了:
“荒唐!誰告訴你研究遺傳科學的人就必須信仰進化論?分子生物學在不斷地證明進化論,同時也在挑戰進化論。不瞞您說,這個問題我最近也一直在思考。您今天提到諾亞方舟的故事突然幫我把思維串起來了…”
阿蘭教授笑了:
“您這個把生物都研究到分子領域的專家,居然還會思考圣經里的故事。這一點頗讓我感到意外。”
瓦格納教授搖搖頭:
“我從沒認為這兩者是矛盾的。從你剛才的問題中,我的腦回路突然通向了一個異域!雖然沒有任何實驗數據的佐證,但確是十分符合邏輯。”
阿蘭教授用眼神鼓勵這位老伙計大膽說出來,瓦格納教授開口便石破天驚:
“我覺得諾亞方舟和進化論的背后是一個故事!這兩件事本來就是毫無矛盾的,更不是非此即彼的…”
盡管阿蘭教授是開啟這個腦洞的始作俑者,可是瓦格納教授的天馬行空依舊讓他吃驚不小。他提出這個命題是基于研究出一種信息保密算法,萬萬沒想到跨界的瓦格納竟然比自己的腦洞還大!
瓦格納教授把自己醞釀成熟的想法娓娓道來:
“神創論和進化論看似是格格不入的兩個思想模型,卻被諾亞方舟這個故事完美的統一了起來。我們總是在爭論非此即彼,卻沒有想過這是不是一場來自天國導演的大戲?是否我們人類至今還被蒙在鼓里?”
阿蘭教授皺起眉頭:
“神用六天造出了萬物與人,而達爾文卻告訴我們所有生物都是從一個有機大分子進化而來。這兩件事情如果都要成立,顯然不可能是同時發生。莫非…“
瓦格納教授點點頭:
“不過就是兩個階段罷了…就如同邁錫尼和希臘,馬其頓帝國和羅馬。”
阿蘭教授被深深震撼了:
“你是說生物演化經歷了兩場大戲?那究竟哪個發生在先呢?”
瓦格納教授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當然是造物主在前!我們的一切本源還是來自于他的。他說要有光,便有了;他認為水和天應該分開,這事也成了;他認為陸地應該露出水面,上面應該生長萬物;他造出了飛鳥走獸,魚蝦昆蟲。可能是造物主怕我們孤單,最后一天才塑造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