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楊真坐在書房之中,將手中的文房四寶放在了一側,微微搖了搖頭。
孟知古不知道他現在擁有文筆坊一半的份額,所以這套文房四寶固然珍貴,外人想要得到并不容易,但他要得到很容易。
曾滄海推門而入,輕輕道:“爺,你找我?”
“后天我們回楊柳鎮,你讓駝爺爺去找兩個幫中的兄弟來照料著這兒,最好是女子,平時還能打理一下宅子。
下個月初七,我還要回來一次,見一見清雅,到時候讓她們負責招待著,不管如何,宅子里有兩個人總是能安心一些。”
楊真輕輕道,順手拉過曾滄海,將她抱入了懷中。
曾滄海大大方方坐在他的腿上,點頭道:“悅庭樓的女子并不多,基本上都在隱娘手里,我讓人和她說一聲就好了。”
她的身子越來越豐腴了,這些日子,每天晚上都是她給楊真暖床,所以在這種事情上也放開了,帶著一種婦人式的媚意。
楊真想了想道:“對了,世上有沒有火槍?”
曾滄海一怔,接著輕輕道:“火槍?爺說的是火藥吧?火藥倒是有的,煙火也能放,但火槍我卻是沒有見過。”
楊真點了點頭,看起來這依舊是冷兵器的時代,這么說的話,像是崔長河這種頂尖的高手重要性更是體現出來了。
“你是地榜第一高手,什么時候能真正邁入天榜?”楊真摟著她的腰身緊了緊。
曾滄海搖了搖頭道:“天榜之后,內勁不絕,生生不息,可以說是很少能被困住,但這條路極難。
除了努力與毅力,天榜最重要的是天資,江湖中人,十萬名高手之中也未必能出一名天榜,只是,我最近似乎觸摸到了一點契機。
自從成了爺的女人之后,我身體之中的幾條經脈隱約有了松動,人體奇經八脈,我還有最后一條督脈沒通。
但傳說天榜高手不僅通了八脈,在八脈之后還有許多細小的氣脈也都打通了,渾身通透無垢。”
楊真想了想,這才輕輕一拍道:“有些道理,人體復雜,你多打通一些細小的氣脈也是有好處的。”
這一下拍下去,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曾滄海的臉色不由一紅,身子軟軟趴在他的懷中,輕聲道:“爺…若是在這里的話,姐妹們倒是真要對我不滿了。
這些天,我一個人占著爺,本身就有些失了禮數,爺,就忍一下吧,等到天黑了,我們早一些休息就是了。”
楊真一怔,本來他也沒這方面的心思,但動作習慣了,這里卻偏偏是曾滄海的弱點,所以她才以為他又起了心思。
“這是在自己家里,你不必擔心。”楊真微微一笑,他現在倒真是起了心思。
曾滄海雖然是地榜第一高手,可以說是武力值極高,但被楊真這一抱,她卻是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了,只能由著他來。
許久之后,陽光透過窗戶的格子窗紙透進來,帶著幾分隱約的光暈,楊真這才從榻上起身,只覺心頭一片柔膩。
替曾滄海掩好了被子,楊真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曾滄海悠悠轉醒,看到身上的被子掩得嚴嚴實實,不由勾了勾嘴角,喃喃道:“爺這樣的男子真是太少了,對女人太體貼,能嫁給他真是幸運。”
后廳之中,行李都已經整理好了,分了幾個大箱子,得自于李家的那些錢財與書又裝回了原來的箱子之中。
“夫君,這么多的金子,我們要不要存進錢莊之中?”柳師師輕輕問道。
楊真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這次去越州,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我準備讓滄海把這些金子都帶著,那里是我們的退路,我們還要在那邊建一座宅子。
不管怎么說,金子的誘惑力比銀票還是要大一些,越州貧苦,物價也比不得江南,所以這些金子拿一半出來就可以做許多的事情了。”
柳師師應了一聲:“夫君有主意就好,那后日我們準時出發。”
“明日你再去買一些東西帶著吧,海州這里的東西比楊柳鎮多一些,家里也都用得著,我去一次文筆閣,選一些筆帶回去。”
楊真輕輕道,接著話一轉:“我估計節操和駝爺爺也快要回來了,元夕知道我們要回去,肯定會讓他們一起過來接應的。”
柳師師挽起他的胳膊,與他十指相扣,輕輕道:“夫君,秋試在即了,你還是要抽空讀一些書,我知道你是才子,胸有成竹,但還是應多多準備,這白日…”
一邊說,她一邊瞄了幾眼書房,欲言又止。
楊真微微笑了笑,知道她的意思,這就是在提醒他不要沉迷在男女之間的事情上。
“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明白,這一次的秋試,我一定會是解元的!至于白日,我們也不是沒有試過,我覺得真正的感情,水道渠成就好,不必守著那么多的條條框框。
若是依著那些禮數,這人生也過于寂寞了一些,總是無趣的,你長于音律,有時候想法也很多,不會也變得這么迂腐了吧?”
楊真輕輕道,嘴角始終含著笑。
柳師師的臉色一紅,搖了搖頭道:“夫君…人家才沒有迂腐呢,哪一次不都是依著你的意思來?
人家也不是妒了滄海妹妹,就只是擔心你的科考,那以后人家不說就是了,夫君是有數之人,不是那些無能之輩的。”
楊真笑了笑,將她擁入懷中,輕輕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柳師師主動親了他一下,恰恰在這時,一陣的腳步音響起,知畫走了進來,揚聲道:“爺,節操和駝爺爺回來了…呀,我什么也沒看見!”
聲音有如黃鸝一般,柳師師羞得退了一步,但楊真卻是沒松開她,再次將她摟入懷中親了親。
直到柳師師羞得垂下頭,他這才松開她,打趣道:“都是自家人,還害什么羞。”
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柳師師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心中似乎照滿陽光,只有明媚。
“姐姐…”知畫小心翼翼湊了過來。
柳師師看了她一眼,輕輕道:“平時又不是沒看到,你還經常和我一起伺候夫君呢。”
知畫這才松了口氣道:“姐姐,那我們去逛一逛吧,給爺多買兩件單衣,天氣暖和了,總得備一些。”
柳師師應了一聲,目光動了動,一時間覺得唇瓣似乎又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