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師起身扶起她,搖了搖頭道:“你是夫君的人,在我沒有嫁入楊家前就一直在照顧夫君,所以你有這些心思也是正常的。
我不是一個妒婦,你乖巧溫順,把夫君照顧得極好,所以我在這里應承你,從此之后,你就是楊家的妾室了。”
安寧一怔,接著直接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道:“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柳師師雙手扶起她,低聲道:“還叫夫人?該叫一聲姐姐了!”
“姐姐!”安寧雙手在身上擦了一下,用力咬著唇瓣,一臉開心。
楊真揉了揉額角,目光在四女的身上打了個轉,收回目光時,微微笑了笑。
書房之中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金子和珠寶都被柳師師收了起來,楊真坐在那兒整理著那些典籍。
這些書多是一些隨筆,很多都是李成道所寫,楊真心中越發肯定,這絕對不可能是馬家的東西,一定是有人放在他們那兒的。
但這件事情已經不可考,他看了看這些典籍,一邊修行著碧海生潮功。
這一日,他長長吐了口氣,總算是把所有的隨筆都讀完了,此時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楊真這才明白了,當年李成道為什么要殺了太子了,原來太子褻瀆了楊家的一名女子,那名女子本應是李成道的未婚妻。
這一切都記在了李成道的隨筆之中,楊真想了許久,如果換作是他,他也一定會殺人的,身為一名現代人,他絕對不會任由自己的女人被人凌辱,哪怕對方是太子也是一樣的。
那么楊家被滅門的事情,或許和這件事情有關?楊真也不得而知。
外面傳來一陣的腳步音,接著安寧的聲音響起:“爺,文筆坊的陳廣先生來了。”
楊真起身,朝外走去,在經過安寧的身邊時,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道:“元夕這些天有沒有來信?”
“剛來了一封,我已經交給師師姐姐了。”安寧瞇著眼睛笑了起來。
和初見時相比,她的氣色好了許多,皮膚也變得嬌嫩了,這一笑倒是有如春風一般。
楊真一怔,接著轉身走了出去,心中跳了跳,這丫頭似乎長大了啊。
前廳之中,陳廣正在喝著茶,節操站在一側,一臉恭敬:“陳先生,我家老爺馬上就出來了,您再坐一會兒。”
陳廣瞄了他一眼道:“真沒想到,楊家倒是人才濟濟啊,你能說會道,應當是讀書人吧?”
楊真的聲音在一側響起:“不能說會道的話,那還真是應付不了陳叔這樣的人呢。”
陳廣哈哈一笑,起身行了一禮道:“賢侄,第一批的炭筆已經生產好了,依著賢侄的意思,一共有三種不同的硬度。”
楊真大喜,走到陳廣的身邊,他放著一堆筆,和后世的鉛筆極像,圓木色,中間是筆芯,依著他的意思在筆桿上刻著2B、2H和HB。
筆已經削好了,楊真取過一張紙,用三種筆分別在紙上畫著畫,轉眼之間就畫了一幅肖像畫。
“好!陳叔,這筆可以賣了,回頭你也送一批到我這兒,我在楊柳鎮也可以賣了。”楊真飛揚著眉梢道。
陳廣點了點頭:“賢侄,這段時間,我讓人直接送到楊柳鎮楊家吧,你若是要捎信回去的話,我給你帶回去。
對了,這幅畫畫的應當是我吧?那我就不客氣了!這畫還真是特別啊,極有韻味呢,賢侄的畫一幅千金,果然不虛。”
楊真把手中的畫遞給了陳廣,接著點頭道:“陳叔,那就辛苦你了,不過你什么時候去楊柳鎮?”
“三天之后!”陳廣應了一聲。
楊真想了想道:“那我這兩天就把信寫好,我可能還要在這兒待上一段時間,否則也用不著陳叔辛苦了。
對了,陳叔,現在這條路可不是很太平,聽說四盤山的山寇們都開始到附近來打劫了,我讓人陪著你一起去吧。”
“不用,賢侄,我手頭也有不少江湖高手,他們足以應付這樣的情況,區區幾個山寇不用放在心上,就不用賢侄了。”陳廣搖了搖頭。
楊真想了想,接著拱了拱手道:“多謝陳叔了。”
陳廣起身道:“好了,我們現在是自己人,賢侄也不用客氣,那我走了,這鉛筆,相信不日就會傳遍整個大莽。”
楊真笑了笑,把他送了出去,送到門口時,他拱了拱手道:“陳叔,今日我會讓人去買些鉛筆回來,我要做畫,為文筆坊做一下廣告。”
“廣告?”陳廣怔了怔,接著點頭道:“賢侄總是能說出這些新奇的詞,那就不用買了,為了鋪子的事情,理應有這方面的支出。”
說完,他上了一側的馬車,揚長而去。
楊真回屋時,柳師師、曾滄海、知畫和安寧正在看著鉛筆,都是一臉驚訝。
“爺,這是什么東西啊?”安寧第一個跳起來,笑盈盈地看著楊真。
楊真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道:“這是鉛筆,用來畫素描的,總算是制成了,今天高興,我給你們每個人都畫一幅肖像,你們好好坐著。
安寧,你去書房把我的畫板拿出來,知畫,你去拿紙,就是那種厚紙,師師,你和滄海就坐在那兒。”
安寧歡呼了一聲,一臉興奮道:“爺,我又能有畫像了?”
楊真笑了笑,搬了把椅子坐在幾人的對面。
安寧和知畫回來時,楊真接過畫板,他拿起筆就畫了起來,這一次的速度更快,畢竟筆更加好用了。
一炷香的時間后,四幅畫都畫好了,安寧和知畫同時跳了起來,急忙跑到了他的面前,一邊跑,知畫一邊喚道:“爺,我看看…呀,真是太好看了呢!”
“這兩天,我給你們每人再畫一幅彩畫,掛在家里,也算是點綴了。”楊真應了一聲。
四女湊到了他的面前,紛紛拿起自己的畫像看著,一臉滿足。
“夫君,你教我畫素描吧,這畫當真是別有韻味。”柳師師扭頭看著他。
曾滄海握緊了手中的畫,一臉滿足,這是楊真第一次為她畫畫,所以她格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