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之中,楊真把曾滄海放在床榻上,他一甩長袍的下擺,坐在了她的身邊。
“滄海,你有什么話說吧!”楊真伸手握著曾滄海的手。
曾滄海深吸了一口氣道:“爺,劍九說,你讓李行云去南海了?”
“不錯!南海雖說位于南部蠻荒之地,但卻是可以成為我們未來的退路!而且那伙山寇占了悅庭樓,這個仇,總是得報了!”
楊真認真應了一聲,曾滄海坐直了身子,和他湊得極近,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一臉感動道:“多謝爺!
當初失了悅庭樓之后,我心里也很自責,李行云出馬,應當是能解決掉他們,所以爺為我所做的事情,我心里很感動。”
“你都成了楊家的女人了,何必再說這些?就那么見外?”楊真搖了搖頭。
曾滄海抬起頭,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異樣道:“爺,以后我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好好伺候爺!”
楊真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微微笑道:“對了,這江湖四大美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爺,那都是江湖中人亂說的呢!”曾滄海垂著頭,無比嬌羞。
楊真抱著她的腰肢,將她摟到懷中,輕輕道:“以你的姿色,的確是非凡出眾,只是我不懂江湖中的事情,你說來聽聽。”
曾滄海抬眉看著他,接著應了一聲道:“爺,江湖中有這樣一句話,行云萬里,滄海月明,說的就是我們四個人。
李行云、趙萬里、我,再加上諸葛月明,李行云排在第一,趙萬里第二,她是門派弟子,逍遙宗的首席大弟子,位列地榜。”
楊真不由點了點頭,李行云的姿色,的確是最頂尖層次的,能和她相比的,也就只有柳師師和陸清詩了,當得起江湖第一美女。
而且她的武功更是驚才絕艷,楊真的心中不免浮起一抹異樣,他能娶了江湖四大美女之一的曾滄海為妾,這足以自傲了。
“我雖然不是江湖人,卻是因你而名動江湖,相信往后的麻煩也不會少了。”楊真微微笑道。
曾滄海撲哧一笑,癡癡道:“爺,你是江南第一才子,你的名聲比我大,所以我嫁給你,那才要擔心被那些富家小姐們嫉妒呢。”
楊真看著她的臉,紅燭映照,染了桃紅,他不由低頭親了上去。
許久之后,曾滄海輕輕抿了抿嘴角,低聲道:“爺,我給你暖床,一會兒你睡在這兒吧!”
這不是詢問,而是在訴說心中的幽怨了。
楊真猶豫了一下,接著搖了搖頭道:“你的腿傷還沒好,等你好了再給我暖床。”
“只要不動就不礙事…”曾滄海抬頭看著他,目光中透著幾分的期待。
楊真依舊搖了搖頭:“怎么可能不動?”
曾滄海一怔,接著垂下頭,輕輕道:“那我就等著爺。”
楊真微微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已經承認了,所以不用急,我這個人還算是重諾,不會不要你的。”
曾滄海的身子一斜,撲到了他的懷里,羞臊道:“爺呀…人家不是說你是那種登徒子,人家就是怕嘛…”
“怕什么?”楊真問道。
曾滄海沉默片刻,這才輕輕道:“怕爺不要我了!我是江湖人,其實不是不堅強,不依靠別人,那也活得下去。
但爺不一樣!我心里有爺,喜歡爺,為能成為爺的妾室而感動高興,所以如果爺不要我的話,我再也堅強不起來了!”
楊真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撫了一下,這才輕輕道:“你啊,這么美的身子,我會饞一輩子的!好了,你早點休息吧,過些天,我們就要去海州府了。”
曾滄海應了一聲,楊真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后背處,嘴角勾著,帶著淺笑,眸子中的歡喜,怎么樣也掩溢不住。
這一夜,楊真還是住在柳師師的房中,只不過知畫卻是不在,因為她來了天癸。
起身時,柳師師還沒醒,她的身子卻是日漸豐腴了起來,越來越有一種婦人的韻味。
走入書房,楊真取出碧海生潮功,仔細看著,看了幾眼之后,他不由怔了怔。
這套功法竟然是以簡體字寫成的,某些地方竟然還間雜著幾個英文單詞,他的心中浮起滔天大浪。
或許,李成道也是穿越而來的人!怪不得沒有人能夠練成這套武學,英文單詞的話,這個時代應當沒有人能認識。
武功心法其實并不復雜,楊真看了幾遍,心頭微微動了動。
他坐在那兒,在腦海中觀想海潮,一波波的大浪涌動著,在體內生出了潮汐之音。
因為他從前沒有學過武,所以潮起時,要自上丹田生出內勁,貫穿中丹田與下丹田,形成一道瀑布一般的大河,進而擴展成海,打動奇經八脈。
許久之后,楊真深吸了一口氣,他竟然有了氣感,這讓他心中一喜,碧海生潮功果然厲害。
收起秘籍,楊真坐在那兒慢慢回味著,如果李成道是穿越者的話,那么一切就說得通了,否則依著這個時代,斷斷沒有一怒之下就殺了太子的人。
這就是真正的大逆不道了,也只有穿越者才會不在意禮法,只依著心中快意行事。
書房的門被推開,安寧走了進來,輕輕道:“主子,吃飯了。”
“師師起來了嗎?”楊真問了一聲。
安寧搖了搖頭:“夫人還沒起來,知畫已經過去叫夫人了。”
楊真看了她一眼,接著對著她招了招手。
安寧走到他的身前,楊真抱起她嬌小的身子,放到了腿上,安寧這才松了一口氣,一臉倔強道:“主子,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怎么會!”楊真微微一笑。
安寧瞪著大眼睛道:“主子,之前你說安寧大一點,你就會收了安寧的,年已經過了,安寧大了一歲,你卻是都不用我暖床了。”
楊真一怔,接著嘆了聲道:“你的身子還沒長起來,有些事情不可以做,不過今天晚上,你來暖床吧。”
安寧一喜,點了點頭道:“主子,真的?”
“自然是真的!”楊真應了一聲。
安寧低低道:“主子,那我洗得香香的!”
說完,她跳下他的懷抱,轉身跑了出去,楊真搖頭笑了笑。
這個丫頭所求的更少,這個時代,這些苦命的女子,有時候缺的就是一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