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書房之中,楊真坐在椅子間,正要提筆寫字。
他剛剛洗過澡,換了一身白色的長袍,光彩照人,豐神如玉。
柳師師和曾滄海都站在他的身邊,曾滄海看了一眼,接著輕輕道:“爺長高了。”
楊真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他的確是長高了,差不多有三四公分了,現在的他,在一米七五左右,越來越有少年英朗的樣子。
“夫君真是長高了,越來越有男子漢的氣勢了。”柳師師笑了笑,接著話鋒一轉:“不過夫君當真是讓人念不起他的年紀,做事穩重,大氣若淵。”
曾滄海撲哧一笑,柳師師嗔道:“妹妹笑什么,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姐姐,你之前還不讓知畫總是夸爺,自己夸起來更加厲害呢。”曾滄海盈盈一笑。
柳師師的臉色一紅道:“這些話總是身不由己就出來了,主要還是怪夫君太厲害了呢。”
楊真伸手在她的鼻尖上點了一下,這才將手中的筆在一側的硯臺上蘸了蘸。
“贈爾一兄。當君遠相知,不道云海深。”
放下筆,柳師師從腰間摸出楊真的私章,直接蓋了上去。
在楊家,楊真有兩款私章,一款在自己身上,另一款則是在柳師師的身上,畢竟她是楊家平妻,負責楊家的大小事宜,很多事都是要蓋章的。
“夫君這字真是越來越好看了。”曾滄海喚了一聲。
書房的門被推開,安寧走了進來,輕輕道:“主子,有位叫錢爾一的先生來了。”
“好,上茶吧,讓他來我的書房。”楊真應了一聲。
安寧轉身而去,柳師師和曾滄海對視一眼,兩人整了整衣服,坐在楊真的兩側。
好在書房很大,這宅子也是不小,再加上楊家世代都是讀書人,所以書房打造得很寬敞,一側擺放著三個大箱子。
腳步音響起時,錢爾一走了進來,對著楊真拱了拱手:“見過楊公子。”
楊真回了一禮,伸手引了引身邊的兩女道:“錢兄,這兩位是我的妻妾。”
“見過柳大家!”錢爾一再行了一禮,接著又對著曾滄海行了一禮:“見過楊夫人!”
他的目光始終垂著,畢竟不管是柳師師還是曾滄海的姿色,那都非同等閑,著實有些晃眼,他也不敢多看。
柳師師和曾滄海回禮,接著柳師師將手中的字遞到了錢爾一的手里道:“錢先生,這是夫君剛寫出來的字,贈與錢先生了。”
錢爾一大喜,雙手接過字,看了一眼之后,大贊了一聲:“好字!”
說完,他小心翼翼把字卷了起來,放在一側,挺著腰道:“楊公子,你說的那三個箱子在哪兒,我來看看。”
一邊說,他一邊拎起了放在地上的東西,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楊真才發現他還拎著東西,那是一個木頭箱子。
見到楊真的目光,錢爾一笑了笑道:“公子,這是我吃飯的家伙,都是一些自制的工具。”
楊真點了點頭,伸手一點一側的箱子,錢爾一走了過去,轉了一圈,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這三個箱子的確是我們公輸堂的作品,只不過這是幾年前的手藝了。
在當年,這可是我們最頂尖的技藝展示,號稱必死之局,如果不懂解鎖之法,這箱子可是會直接炸開。
其中還放著火藥,還有著毒水,一旦炸開的話,后果不堪設想,開這種鎖,共有兩步,第一步需要連開十六步鎖,一步也不能錯。
第二步,需要開三十二步鎖,這么多的鎖頭,可以說是死局了,在當年,這箱子一旦制成,除了制成之人外,其他人都不敢開。”
楊真一怔,接著深吸了一口氣,能打造出這樣的箱子,看起來這里面一定是獲著不少的秘密。
“既然這么麻煩,又這么危險,那倒是不好讓錢先生出手了,萬一出了意外,也算是我的責任了。”
楊真應了一聲,同時心中松了一口氣,這是屬于馬家的秘密,至于馬家是怎么得到的,他也不知道,但打不開,對他來說也沒什么損失。
錢爾一挺著腰,一臉驕傲道:“楊公子,剛才我說過了,這是幾年前的手藝了,我們現在已經更新換代了,要破解這樣的鎖并不費事。”
說完,他打開箱子,從中拿出一套工具,一大串,其中有鑰匙一樣的物事,也有著像是鐵絲一樣的物事。
錢爾一把鑰匙插上,接著雙手如花,將那些物事不斷插入箱子不同的位置。
本來在楊真看來,箱子上也沒什么可以插這些東西的地方,但錢爾一一插就插進去了,看起來那里還真是有著一些看不見的孔洞。
一口氣插了三十多件東西之后,錢爾一這才停了下來,但額角已經見汗了。
他松了口氣,這才扭頭看著楊真道:“楊公子,見笑了,雖然這鎖解起來不難了,但要一口氣插上這三十二把開鎖具也是不易。
半炷香的時間插完,過了時間所有的鎖就自動被引爆了,所以我才這么急,好在幸不辱使命。”
楊真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扭頭看向柳師師和曾滄海,兩人同時搖了搖頭,柳師師道:“夫君,我不怕危險,若是有事,我們一同赴死就是了,我不想和你分開。”
曾滄海也點了點頭:“爺,我也不會離開,生死同命!”
楊真也不應聲,扭頭看了錢爾一一眼,他搖了搖頭道:“放心吧,兩位夫人,這事成了,不會再有危險了!”
他伸手一按,一連串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就像是齒輪轉動的聲音一般,只不過就算是齒輪,那也是黃銅所制。
在這一點上可以看出公輸堂驚人的創造力,楊真的目光縮了縮,看著箱子表面不斷起伏時,有時打開,有時豎起,不一而足。
整個箱子像是動起來了一般,半炷香之后,箱子直接打開。
這樣的打開很是玄妙,整個箱子都堆在一側,內里的物事完全展示了出來。
箱子里裝著的是一堆金子,明晃晃的一片,金子一側還有著一個本子。
看到這么多的金子,柳師師和曾滄海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這差不多足足有數百斤的金子了啊!
錢爾一也怔了怔,但他也沒說什么,畢竟這錢與他無關。
“楊公子,我開余下來的兩個箱子了。”錢爾一輕輕道。
“辛苦錢兄了!”楊真拱了拱手,隨手拿起那個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