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鄭天明輕哼了一聲,慢慢醒了過來。
他躺在山神廟的石板地上,雙手被捆在身后。
山神廟應該很久沒人來了,地上的很多石板都碎裂了,石板和石板之間有很多小洞。
朱富安坐在破廟中間,手里玩著那把鋒利的匕首。
他的面前有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篝火上面烤了一只肥美的野兔。
野兔的表面被烤的金黃酥脆,油滴不停的滴落到火堆里,發出“滋滋啦啦”的響聲。
鄭天明看著朱富安問道:“朱掌柜,你這是什么意思?”
朱富安冷冷的說道:“我家以前開的有綢緞莊!”
“我很小的時候,就跟各種各樣的人接觸…所以我的眼光很準!”
“你小子別跟我裝蒜,你肯定是土月帝國的細作,我現在馬上要干掉你!”
鄭天明心中暗暗叫苦,這下真是誤會大了!
自己想盡辦法,才從監牢里逃了出來。
可是朱富安又把自己當成了土月帝國的細作!
鄭天明急道:“朱掌柜,我真不是土月帝國的細作!”
朱富安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你進入牢房的時間太巧了!”
“你在我們馬上要越獄的時候,進了牢房!你指出阿貴是叛徒,然后我只能跟你一起越獄!”
“你的竹筒氣囊設計真是太巧妙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巧了!你還敢說自己不是細作?”
朱富安手指一動,鋒利的匕首在他手中翻了一個個。
鄭天明平靜的說道:“朱掌柜,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土月帝國的細作!”
“現在外面到處都是追捕我的捕快和獄卒,要殺要剮,隨便!”
朱富安贊道:“看不出來,你倒是個人物!行,我利索點!”
朱富安提著匕首朝鄭天明走了過來。
鄭天明心中暗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朱富安邊走邊問:“說!你到底是不是細作?”
鄭天明臉色依然平靜:“朱掌柜,我說過了!我不是細作!”
朱富安朝地上一跺腳,“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就在這時,朱富安腳下的土洞里突然躥出了一條黑白相間的蛇。
那條蛇一直藏在土洞里,它受到驚嚇,就從土洞里躥了出來。
那條蛇張嘴就咬住了朱富安的小腿。
“他么的,找死!”
朱富安左手掐住蛇頭,右手匕首一劃,那條蛇就被匕首給切成了兩段。
朱富安被蛇咬了之后,他拿著匕首繼續朝鄭天明走去。
他離鄭天明越來越近。
“噗通!”
朱富安腿一軟,摔在了地上。
朱富安搖了搖頭,“不行,你這家伙肯定是細作…我要殺了你!”
朱富安很想站起來,可是他的雙腿卻很無力。
他朝鄭天明爬了過來。
鄭天明被繩子捆著,他拼命的朝后挪動著身子。
朱富安離他越來越近。
朱富安拿著匕首朝鄭天明刺了過來。
鄭天明看著匕首離自己的脖子越來越近。
完了完了!
這下真的要完了!
“咣當!”
匕首掉到了地上。
朱富安暈了過去。
鄭天明滿臉都是冷汗,幸虧蛇毒提前發作,要是蛇毒晚發作一會,自己就掛了!
得想個辦法趕快離開!
雖然朱富安已經毒發暈了過去,但是那些捕快和獄卒肯定在追捕自己,如果不趕快離開這里,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那些獄卒給抓到。
鄭天明艱難的在地上翻了個身,他的雙手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才摸到那把匕首。
那把匕首非常的鋒利,兩下就把繩子給割開了。
鄭天明提著匕首站了起來。
這是個陌生的世界,自己該逃往何處?
回到天蘭帝國?
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根本就回不去!
如果自己冒失的回到天蘭帝國,肯定會受到帝國的制裁!
留在土月帝國?
自己剛逃出土月帝國的監獄,土月帝國的捕快和獄卒都打算拿自己去領賞!
要不了多久,這里的街頭都會貼滿自己的畫像!
看來只有一條路!
大康帝國!
鄭天明把目光落在了朱富安的身上,得趕快把這家伙給救過來!
“嗤啦!嗤啦!”
鄭天明用匕首劃開了朱富安的褲腿。
朱富安的小腿上有四個牙印,那四個牙印已經開始發黑了。
“這條蛇的毒性可真強!”
鄭天明不敢有絲毫的猶豫,他急忙把刀放到火上烤了烤。
接著,他在朱富安的傷口上劃了兩個小小的“十”字。
他開始擠壓傷口,黑色的膿血不停的從傷口里面流了出來。
半盞茶的時間,從傷口流出來的鮮血終于變成了紅色。
鄭天明長出了一口氣,朱富安的蛇毒去除的差不多了,但是他體內肯定還有殘余的蛇毒,得去附近找點草藥才行。
鄭天明提著匕首走出了山神廟。
他在附近的灌木叢里找了一會,發現了一種治療蛇毒的草藥。
那種草藥叫“重樓”,有七片葉子,很好辨認。
他把那些草藥搗爛,然后全都糊到了朱富安的傷口上,接著,他用布條把傷口給包了起來。
鄭天明搞完這一切之后,馬上坐到火堆旁吃起了兔子。
他得趕快補充能量,一會還要逃離這個地方。
鄭天明吃得很快,眨眼之間,他就吃掉了大半只烤兔。
“真疼!”
朱富安吆喝了一聲,接著,他悠悠醒轉了過來。
鄭天明看了朱富安一眼,沒有說話。
朱富安躺在地上朝小腿看了一眼:“鄭老弟,你救了我?”
“別喊我老弟!”鄭天明冷冷的說道:“你這稱呼讓我惡心!”
朱富安尷尬的笑了笑:“鄭老弟,真是不好意思,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鄭天明臉色仍然冰冷:“姓朱的,從今往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咱倆分道揚鑣…”
鄭天明站了起來,他把匕首扔到了地上。
接著,他轉身朝山神廟外走去。
朱富安急道:“鄭老弟,留步!鄭老弟,你別走…”
“鄭老弟,我有一樁百兩紋銀的生意要和你談!”
鄭天明停下腳步,他看著朱富安冷笑道:“荒謬!你包袱里最多不過十來兩碎銀子,哪來百兩紋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