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快到連云港了,曹寧喊來了張國立。
“通知黃軍長,我們不停連云港,繞開連云港去山東。”
張國立對曹寧的話,從來是說出即命令。
而黃金寶,對于曹寧的安排也是遵照執行。
于是,幾條船走了外海的路線,繞過了連云港。
這樣一來,那些守在連云港的暗探們撲了個空。
他們望眼欲穿的曹寧,沒有到。按照規定,他們應該到了呀?
沒辦法,這些人一邊向上面匯報,一邊繼續候著,一定要等曹寧在在連云港下船。
船隊向前行駛了半天多的時間,曹寧馬上通知黃金寶,讓他在海上轉圈子五個小時。
曹寧的解釋是,由曹寧先行上岸,去察看情況。等曹寧確認安全后,再通知黃金寶上岸。
對于曹寧的好心,黃金寶很感激。好人啊!
好心的曹寧丟下黃金寶,直接將船駛向了虎山。
虎山也屬嵐山管,就是事后吉川知道了,也不會有什么想法。
船一靠岸,一個客人上了船。
曹寧大吃一驚,他沒想到,來的人競是洪濤。
港濤化了裝,但是曹寧對他的這個化裝很熟悉。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誰。
曹寧帶著港濤來到了船的后舷,這里背風,說話沒人聽到。而且這里背向,沒有人能看到他倆。
“你怎么來了?”曹寧問。
“這大的事,我能不來?”
兩個人說完笑了,也是,來不來,那是組織的決定。
曹寧簡短地將眼前的情況說了出現。
“沒問題!組織上早就預計到了這些問題。貨船的船長是我們的人,他一直沒有跑海,就是等這批棉花上船。船上的黨員不少,基本上控制了這條船。”
曹寧一聽,心情很好,這一下解決問題了。
貨都不用卸,省卻很多的麻煩。洪濤直接將船帶貨帶走就完事了,這樣一來,就是有心人也發現不了。
那些人知道的是曹寧在連云港下船。他們在等,看曹寧卸貨后,貨主是誰?
甚至有些人想打貨的主意。
可是,他們沒想到曹寧沒有停連云港,而是直接來到了龍山,這是一個小港口。
港口小但是吃水深,所以能靠大船。這些都是延安決定的。
就算那些有心人發覺了,乘船追來,也趕不上了。
一來,他們錯過了時間,等他們到時,貨船早沒影子了。
第二個是,黃金寶在海上演習,禁止來往船只行駛。那些人想過去,黃金寶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這就是曹寧的計策。這個計策,得到了吉川的批準。
曹寧與洪濤談了半個小時,又讓他給家人帶去兩千大洋。
“你家人得到的錢都被我換成了現大洋埋了起來。什么時候要用,他們什么時候去掏出來。”
曹寧也給了洪濤一千大洋,并指定是給他私人的。
洪濤也有家人,家人也在延安。所以,花錢的地方多。
洪濤不客氣地收了錢,曹寧就是他的小兄弟。別人的錢不能收,但是曹寧的錢必須收。這是情義!
半個小時后,曹寧提著洪濤給的大皮包,來到了船倉。
“張國立,馬上集合隊伍。”
張國立馬上喊了起來。
其實在海上大伙玩玩,一到了碼頭,大家便分頭警戒起來了。
聽到喊聲,很快就全員到齊了。
曹寧回頭看了看船長一眼:“從現在開始,這船上的貨,已經賣給了王先生,所以,你聽從王先生的安排,他會付你運費的。”
船長點頭哈腰地說:“是!曹處長!那從上海到這里的船費歸誰來結算?”
曹寧罵了一句:“貪錢鬼!”
但是他還是從是袋中拿出了一千軍票,遞了過去。
一千軍票,就是之前井上五郎說好的運費。
交了錢,曹寧對洪濤說:“王先生,我們錢貨兩清了,這條船是你的了。”
說完,曹寧帶頭走下了船。
洪濤看著曹寧離船上了岸,不禁朝曹寧離開的方向吐了口痰。
船長在一邊氣慣地說:“如果不是打不過,我真想殺了這個漢奸。”
洪濤點頭說:“這里是日本人的控制區,不能憑自已的想法行事,要知道我們的任務是將這船物資安全地運回延安。”
“是!”
在曹寧上岸后十分鐘,洪濤所在的那條船離港了。
看著貨船離開,看著船上站著看向自己的洪濤,曹寧很想揮手與其告別。但是他不敢這樣做!
在貨船離開后十分鐘,曹寧找到了碼頭上的日軍大尉。
“我是上海憲兵司令部特工處處長曹寧。我奉吉川貞佐將軍的命令來執行任務。”
日軍大尉馬上用電話聯系了嵐山港的日軍中佐。
中佐讓大尉馬上用快艇將曹寧一行人送到嵐山。
在去嵐山的快艇上,曹寧給黃金寶發了電報。
“演習結束,馬上停靠嵐山港。港上安排!”
等曹寧到達嵐山后的半小時,黃金寶的船也到了。
曹寧見到了中佐,遞交了吉川的親筆信。
中佐聽說過曹寧,知道這是吉川將軍的紅人,所以對曹寧也客氣。給曹寧安排了駐扎的地方。
要知道,曹寧一行可有近四千人。
曹寧在駐地,用吉川給的電臺,給吉川發了電報。
收到曹寧的電報后,吉川安排了一架飛機,安排井上五郎帶著十幾個日軍飛來了嵐山。
嵐山這里有一個軍用機場,井上五郎安全地降落了。
見到曹寧的第一眼,井上五郎便伸手將曹寧帶在身邊的那個達皮包給拿走了。
曹寧松了口氣:“交給你了,我就解脫了。你不知道,我現在是看到誰都象是搶我包的人。”
井上五郎一臉謹慎:“你說的對!我也得小心,這可是三十萬美金,丟了的話,我可賠不起。”
曹寧翻了白眼。
井上五郎明白:“我是能賠,但是,我不想賠。”
兩人笑了。
交了錢,井上五郎沒有停留,馬上趕去機場。那架飛機還在等著他。
送走了井上五郎,曹寧對中佐申請:“能否派車送我們去連云港?”
中佐搖了搖頭:“整個嵐山也沒有二十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