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黃鳥,江城大吃一驚:“到處都在抓你呀!”
“那又怎樣?我有翅膀,他們抓不住我的。”
江城:“你真膽大!要是我叛變了你就慘了。”
“你會叛變嗎?”曹寧盯著江城問。
“不會!永不叛國!”
“那不就得了。”
其實江城不知道,在他進來時,他就遭到了監視。
曹寧最信任的三隊隊長帶著人就在街外。只要有可疑的人出現,就會通知曹寧撤離。
三隊隊長已經從寧夏回到了上海。他回來,就是上海有些事該解決的時候了。
不知道這些事的江城,對黃鳥一下子更加崇拜。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虎穴狼窩,縱橫馳騁。
“接到了重慶的通知了嗎?”曹寧問。
“接到了!所以我來了,請下命令吧。”
“完成了這個任務后,你就馬上離開上海,回局本部工作。”曹寧給江城剪起頭來。
“人手夠嗎?”
“放心!你的任務就是,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完成了我給的任務,你就馬上開車離開上海,經浙江前往江西,再到達長沙。長沙與你接頭的地址是…”
曹寧一邊說,江城一邊默記著。
之后,曹寧用身子擋住了窗門那邊,快速地掏了一個袋子交給江城。
“這是日占區的特別通行證。還有軍統的證件。一千軍票,三千法幣,足夠你使用。你出去后,藏到一個地方,走的時間帶上。”
“是!”江城的心落實了。
“上面還有任務書,請馬上記住。”
江城將通行證與證件收好,這才看向任務書。
看了三遍,記了下來。他才將任務書丟進了嘴中,嚼了起來,最后,吞下腹中。
頭發剃好了。
江城站起來,遞給曹寧一塊軍票,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城走后,三隊隊長過來了。
曹寧看了一眼理發店,沒有留下什么痕跡。便跟著三隊隊長離開了小巷。
江城不知道的是,那個真正的理發師沒有死,而是喝醉了,躺在家中睡大覺。
第二天,太陽落下山了。
當夜色罩住了地球,上海便慢慢地沉睡了。
就在這時候,梅機關的中佐正在沙盤上看著。
這時,江城跑了進來。
“報告太君,黃鳥又出現了。”
中佐沒有動:“在哪?”
江城說:“他還是老手段,移動發報。”
說完,江城指著三個地方:“應該會在這三個地方。”
中佐點頭同意:“我也是這樣的看法。這三個地方人少,地隱,在這發報,沒有人能夠發現。”
說完后,中佐拍了拍手,從門外進來一個大尉。
“你通知下去,這三個地方,每個地方去一輛偵訊車,外加一個小隊的皇軍戰士。我們三管齊下,一定要抓住黃鳥。”
“是!”
大尉馬上去下達命令去了。
看到江城站在沒動,中佐揮揮手說:“沒你的事了。”
江城敬了一個禮,離開了中佐的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江城便離開了梅機關。
這時候,派出去的三支隊伍都在外出,所以,江城夾在其中,順利地出了梅機關。
在梅機關左邊前面三百米的一個小巷,停有一輛小車。
這輛車,就是江城天黑后偷的。
開著車子,來到了一處廢墻,江城拿出了藏在這里的東西,然后,開著車子快速向關口駛去。
其實,江城報告的是半真半假的事。
因為他被派到羅曼的身邊,有什么話,羅曼讓他去傳達匯報。時間一長,人們都相信了江城的話。
今天,江城假傳了羅曼的“情報”,讓梅機關的三路人馬離開了大本營。
在江城走后半小時,梅機關的那三路人馬也離開了。
此時,在梅機關的總部,就是一座空城。
只有一個中隊的日軍,已經全部調去了外面。在家中的人,也就二十多個人,其中大部分是文職與電訊室的人。
這時,從門外,進來了一隊日軍。
門口站崗的日軍哨兵,不認識他們。
“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領隊的一個少佐說:“我們是憲兵司令部的。”
“憲兵司令部的人,來我們梅機關干什么?”
那個少佐拿出一份文件:“我是來送文件的。”
這種事經常發生過。
哨兵下意識地低頭去看那文件。
就在這一瞬間,一只手挽住了哨兵的頭,一扭,脖子斷了。哨兵死的不能再死。
少佐一揮手,馬上過來了一個人,站在門邊。
其他的十多個人,沖進了梅機關。
他們一直沖到了電訊室,才被人發現。
“這里是電訊室,你們不準進…”
一刀捅去,說話的人也不再說話了。
十幾個人沖進了電訊室,這一下子嚇壞了那些電訊室的人,她們紛紛向著外面跑。
而這時,羅曼也看到了沖進來的人。
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對方是找我的。
就在她想逃的時候,兩把刺刀捅了過來。
沒有避開,羅曼倒下了。
在她倒下后,一把刺刀被卸下。
隨著刀光一閃,羅曼的人頭滾向了一邊。
沖進電訊室的其他人馬上裝好了炸藥包。
“撤。”
一聲令下,十幾個人沖出了屋。
一個手榴彈飛了起來,飛進了電訊室的屋內。
在那十幾個人沖到了梅機關的大門外面時,里面爆炸了。
巨大的響聲,讓上海的夜晚,人人震驚。
梅機關的中佐,帶著人去抓捕黃鳥。
當他的人到達了目的地時,他聽到了巨大的爆炸聲。
隨后,一團火光沖天而起。
跟在中佐身邊的一個中尉說:“那好象是我們梅機關。”
中佐一聽,忙對偵訊車內說:“給我聯系總部。”
偵訊車馬上呼叫起梅機關總部的電臺信號。
結果是,沒有應答。
“報告!總部的信號都沒有了。”
中佐大聲喊道:“回去!快回去。”
當二十分鐘后,中佐趕到了梅機關時,看到的只是倒垮的電訊室。
“羅曼呢?”中佐問。
“報告!我看到了羅曼被一刀割頭。”一個日軍少尉說。
中佐明白了,這時沖著羅曼來的。
突然,他想到了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