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調查了在茶室外站崗的日軍與另兩方的哨兵。他們都表示,這段時間,外面沒有人過來這四間茶室。
問到有沒有內部的人去了中間茶室,三方也是否定了。
沒有外人與內部人去那中間的茶室?
警察一下子感到麻煩了。
如果說外面的哨兵是一方的,那還能考慮一下他們是否做假證。但是,那可是不同立場的三方人員。
外面站著的是三方的哨兵,任何一方的人進入,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這就說明,作案的人,可能是…
警察又去了中間的茶室看了看,那間茶室只有一門一窗。而且窗戶他小,不能讓人穿越進來。
窗戶上的窗欄都是好了,沒有碰擦的痕跡。
這一切說明,沒有人能從窗戶處進來投毒。
而且,窗戶離今井武夫茶杯的地方很遠,有幾米遠。
這也就排除了,能過手,將毒投放進來的可能。
那么,這個毒怎么投入今井武夫的杯中呢?
除了杯子內的毒,杯子外面,茶幾上,地板上,都沒有毒跡的存在。
最后,警察得出結論:投毒的人,就是在今井武夫出去后下的手。
這時候,在中間那屋子的人,只有兩個人,重慶的談判代表與南京的談判代表。
考慮到了重慶的談判代表與南京的談判代表的安全,警察當即將他們請去了警察局。
對于警察的這個處理,二人非常贊同。
他們怕啊!
現在的情況表明,投毒的人是自已人。而且最大嫌疑的是他們二人。如果日本人一生氣,將他們拉去了日本人的秘密地,十八層刑具一上,他們想不招就難。
日本人從來不同人講道理的。
他們在去警察局的時候,讓手下的人,馬上去通知家中的人,想辦法來救他們回去。
他們決定,給警察局送點錢,讓他們多關自己一陣子。眼下的香港,沒有什么地方比警察局更安全。
接到了消息后,重慶的官邸中,老頭子將戴笠喊了過來。
“雨農,你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戴笠已經得到了消息,也很頭痛。
“委座,柳公子必須抽回來了。放在香港一天,危險就多一天。日本人是野狗,他才不管你是不是投毒的,他要殺人,也不管你是誰。”
老頭子嘆息道:“本來以為,讓云龍去,給他一個機會。現在看來,是給了他一個去地獄的機會啊。”
戴笠說:“委座,屬下去將柳公子搶回來。”
老頭子猶豫了一下。
一搶的話,日本人就真的確定是柳云龍投毒了。不搶的話,柳云龍肯定活不成。
要知道,被懷疑的只有兩個人。汪精衛的人敢對日本人動手嗎?
所以,不管柳云龍承認不承認,這帽子分給他了。
不管的話,姨母就只這一個兒子。
老頭子仿佛看到了老姨母那傷心的眼淚。
“雨農,你準備怎么動手?”
戴笠:“委座,曹寧現在在香港。”
“那你不就暴露他了?”
“我以生意朋友的名義,給曹寧發報,請他救柳云龍。曹寧肯定會告訴吉川。考慮到我們的生意,吉川應該會同意讓曹寧去將柳云龍救出來。”
“好!就這樣辦!我給你二十萬法幣,你去安排。”
“是!”
戴笠回來后,便喊來了方杰。將這事告訴了他。
方杰馬上向曹寧的特工處的電臺發了報。
這份電報,被特工處急送去了上海憲兵司令部。
吉川拿到了這份電報,原樣發到了香港。因為他沒有密碼,不知講什么。
井上五郎拿著電報,讓曹寧譯出來。
曹寧一譯出來,井上馬上將譯出的文再發回上海。
吉川貞佐看了電報后,臉上露出了笑容。
沒等自己下手,重慶方面便動手了。
這個人救不救呢?
最后,吉川還是決定救。
因為求情的這方是一直與曹寧做生意的那位。上次他弄來的長沙作戰計劃,幫了吉川一個大忙。說不定將來還會繼續做生意的。
所以,吉川給井上五郎與曹寧發了電報,通知他們,救!
接到了吉川的指示,曹寧馬上回了一封電報:請準備一艘機船在海邊,我們救了人后,馬上用船送出香港。
戴笠高興地拿出二十萬法幣,交給方杰:“拿去帶給曹寧,他活動也要錢的。”
方杰哭笑不得:“局座,人家香港不流通法幣。”
戴笠:“我手上沒有港幣!那一點美元黃金,我才不會拿出去救姓柳的。老頭子給我的是法幣,我就給曹寧法幣。”
方杰沒有辦法,只好帶著二十萬的法幣空投到了大亞灣。
曹寧告訴他,從大亞灣坐蛇頭船來香港,小心蛇頭就行。
方杰聽說過,上次曹寧他們在蛇頭的身上撈了一筆,他也想在蛇頭的身上看看有沒有油水。
不然的話,帶去的這十幾個人,總得有錢花吧。
可惜的事,方杰沒有碰到有油水的蛇頭。
人家上一次被曹寧整慘了,現在老實多了。
所以,方杰只能包了那船三天,付了一萬法幣。
到了香港后,方杰化了裝,找上門來。
曹寧對于方杰的膽大,很是佩服。要知道,井上五郎可是在這里。
一聽說對方是重慶的那位商人朋友派來的,井上五郎非常的客氣。要知道,他的那個中佐,還是人家幫忙的。沒有人家給的情報,井上五郎不知猴年馬月升級。
方杰直接拿出二十萬法幣,遞給曹寧。
曹寧苦笑道:“在香港,法幣就是廢紙啊!”
方杰說:“老板說,他的身上沒有港幣,就是黃金大洋,他也不愿為那個家伙出。如果不是生意方面需要,老板才不愿意幫這個忙呢。”
井上五郎在邊上一個勁地點頭:“是的是的!換作是我的話,我也不愿掏黃金美元出來。這時代,只有黃金美元是真的。”
曹寧看著井上五郎:“沒有錢,我們怎么去救人?那可是警察局,我們這點人,沖不進去的。”
井上五郎不再說話了,他也是認為沒錢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