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寧心中有事,便與那二人告別。
剛好張國立也要回去,所以三個人便分開了。
王皓沒有告訴曹寧他的住址,曹寧也不去問。
回到了小店,曹寧便守在辦公室,等電話。
他相信,韓雪肯定會給自己打電話。
猜的很準,半個小時后,桌上的電話響了。
“是我!”電話那邊的人邊。
曹寧:“我等的就是你。”
“我想見你?”
“什么地方?什么時間。”
“我沒有吃飯,陪我吃飯吧。就在上次的那個店。”
曹寧應了聲,放下了電話。
這個電話,交談的很正常,就象一對戀的男女。而且在一起吃飯,也是很正常的。
曹寧猜到自已的電話被人監聽了,所以,他在電話中,從來不談正事。
換了衣服,曹寧走出了服裝店。
剛好有一輛黃包車經過,曹寧上了那車,讓車夫快點跑。
在黃包車跑的時候,曹寧密切注意后與左右的況。
就在他注意的時候,他感到了車夫也在回頭。
拉客跑路的時候,車夫哪能回看,不出事才怪。
看到這里,曹寧心里明白,這車夫有問題。
一般的況下,曹寧都要走出二十多米,才能有黃包車出現,但是今天,他放下電話不到十分鐘,出門便有一輛車上門服務了,你說奇巧不奇巧?
不用說了,這車夫就是為自已“專供”的。當監聽的人知道自己要出去,便通知車夫出來,送自已去見人,見的什么人,車夫也想知道。
不是你想見都能見到的?
曹寧肯定不會讓車夫如愿。
剛才上車時,曹寧說了一個地方:蘇州小吃館。
蘇州小吃館,名字很小,但是場地不小,在南京,也有些名頭,曹寧曾經去那里吃過。
關健的是,蘇州小吃館內的小包間太多。每個小包間,也就六七個平方,一張桌子,幾張椅子,小巧玲瓏,又安全。在里面說話,沒有人聽到。
對于曹寧來說,最喜歡的就是這里面的九曲環亭,彎彎曲曲,分布著幾十個小包間。
有一次,曹寧與人約好,在這里見。結果,曹寧找了一個小時,挨了不少的罵,這才找到人。
只要進了這里,跟蹤的人想找到自已?難。
當黃包車停在蘇州小吃館的時候,曹寧拿出事先準備的錢,丟給了車夫。隨后,他便鉆進了蘇州小吃館。
車夫也是很不錯的,反應很快。在曹寧下車丟錢時,他將黃包車丟到了一邊,他的人則是向著蘇州小吃館走去。
剛走三步,他被人拉住了。
兩個小年青,喝的有點高,拉住車夫:“送我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曹寧已經從車夫的視線中消失了。
車夫一甩,將小年青的手甩開:“不拉了。”
“你這個黃包車車夫,怎么這么沖?不拉我們,知道我爹是誰,知道我干爹是誰?”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車夫想進去,一定要看到與曹寧吃飯的人是誰。
但是,那個小青年怒了,一拳打來,擊在車夫的臉上。
車夫也怒了,比拳頭?我的拳頭肯定比你大比你硬。
又硬又大的拳頭,擊在那兩個小青年的上,痛得他們又哭又叫。這叫聲,將警察叫了過來。
“舉起手…拳頭來。”警察用槍對著車夫。
車夫一看,不能善了了,只得說:“我是軍統的?”
警察不相信,一看這家伙是個會打架的人,萬一我放下槍,他一拳打來,我可受不了。
“那就將證件掏出來。”
車夫只得從上掏出了證件:“我在執行任務。”
警察看過證件,是真的,便放下了槍。
車夫收回證件,指著那兩個小青年說:“將他們關起來,他們防礙我辦案。”
警察沒辦法,只得押著那兩個小青年離開。
而車夫則是向著蘇州小吃館的內面跑去。
車夫不知道,他剛才的表現,被曹寧看的是一清二楚。
曹寧進入蘇州小吃館后,馬上退回到了門邊,躲在一棵盆景樹的后面,觀察著外面的況。
本來,他是想躲開,但是,那兩個小青年幫了他,糾纏上了車夫,最后將車夫的底掏了出來。
在車夫沖進了蘇州小吃店時,曹寧的子一閃,快速地從店門溜了出來。
出來后,曹寧向左邊跑了幾百米,這才上了一輛黃包車,去了約定的地方。
這回的車夫不是假的,但是曹寧還是在目的地的前方五百米處下的車。等到這輛黃包車拉人走了,曹寧才向著目的地走去。
到了地,是一家杭幫菜館,上次,曹寧請韓雪吃飯,就是在這里。
“看你急匆匆的,出了什么事?”韓雪問。
曹寧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
“看來你被盯上了。軍統的?你不就是軍統的嗎?”
曹寧解釋:“我的事只有方杰一個人知道,軍統的檔案中也沒有我的記載。再說,方杰也有對頭人。”
韓雪明白了:“那你可要小心,萬一出了事,誰都救不了你。”
“放心吧!我能應付。”
兩個人叫了魚味卷,一人叫了一碗楓鎮大面。
魚味卷。這是蘇州卷的一絕。卷薄如紙、圓如鏡,加人魚,更是極品美味,也正應和了“魚米之鄉”的特點。
楓鎮大面。這是一種由骨、鱔骨和燜以及燜湯澆灌的面條,湯料中還加人了酒糟和螺螄,做法非常復雜,但散發出香和酒香的面條,絕對是蘇州一絕。
韓雪是蘇州人,所以,曹寧陪她吃蘇州小吃。
兩人邊吃邊聊。
“跟到底沒有?”曹寧問。
韓雪斜睨著曹寧:“別小瞧人了。跟到底了,你猜他住在什么東方?”
“什么地方?”曹寧問。
“那個地方你熟悉。”
這話一說,曹寧便停下筷子想了想:“是不是汪涵上次住的那家小旅館?”
“猜對了。想不到,他能住到那里去。”
曹寧了解了對方的心態,眼下的南京,大酒店真的沒有小旅館安全。小旅館人雜,也就一個警察管轄,很不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