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寧還是沒有忍住,他去了醫院。
知道了洪濤住在那個病房后,曹寧便在回到延安的當天晚上,來到了洪濤住的病房。
病房外,有哨兵,還有巡邏的人員。
想了幾個辦法,都進不去。
剛好看到一個醫生,從洪濤的病房中出來。
這個醫生走后,曹寧想到了主意。
他去了醫院的洗衣房,拿了一件白大褂。又偷了一個口罩,一個大記錄用的大夾子。
這才向著洪濤的病房走去。
來到了洪濤的病房,曹寧徑直向里走去。
哨兵感到奇怪,剛才不是來了醫生嗎?怎么又來一個?
于是,哨兵攔住了曹寧。
“你是誰?”哨兵問。
“我是本院的醫生。”曹寧很平靜的說。
“剛才不是有醫生來查房了嗎?”
“剛才的醫生是傷科的,我是神精科的,病人的神經末梢受到了傷害,正在治療。我來檢查一下,看看好轉多少。”
聽到曹寧說的一套又一套,什么傷科,什么神經,哨兵也聽不懂。只好讓曹寧進入病房。
曹寧來到洪濤的床前,洪濤已經醒了。
雖然曹寧化了裝,但洪濤還是認出了他。畢竟這小家伙是自己帶去特訓班的,比較了解。
洪濤對哨兵說:“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進來。”
哨兵應了聲,走到門外,放起哨來。
“怎么又來了?”洪濤問。
曹寧說:“不放心你!”
“我已經沒事了!醫生說,還有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洪濤想坐起來。
曹寧上前,將他扶著靠在墻上。
“有煙嗎?”洪濤問。
其實,曹寧有煙也不能拿出來,洪濤這時候,不能抽煙。
曹寧給洪濤到了一杯水!
“李部長來過了,說是你要運走那個人。”
“對!那邊給我下了命令,我不得不救他。”
洪濤喝了一口水:“救出去也沒有用。醫生同我說了,這個病人,就是送到上海大醫院去治療,也只能治到他可以行走,但是不能出力,等于一個廢人。”
“誰叫他來延安干壞事呢?”
“想到了如果救人嗎?”洪濤問。
曹寧搖搖頭:“我一進來,就到你這里,沒有去看。等一下,我再去察看一番。”
“李部長已經安排了,這人就在一樓的急診病房,本來要搬的,但是,考慮到你要運人走,所以就沒搬。”
“那醫院方不就有懷疑了?”
“不會!讓他去病房不行!病房中有許多的八路軍戰士,會打死他的。所以,一有戰俘傷員,醫院也是單獨放在一起。現在沒有其他的戰俘,所以就將他丟在急診室。”七八中文天才一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曹寧笑了:“看來部長已經設計好了,讓我如何救人走。這樣方便的話,要是還不能救出去,那我就是草雞了。”
兩個人坐在那說了十分鐘的話,最后,曹寧不舍地站起來:“我得走了!這一別,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見面。”
洪濤的臉上也是不舍:“注意安全!你答應過我的,一定要活到解放的那一天。”
“是!”
曹寧從口袋中,拿出一千法幣,塞到洪濤的枕頭下:“這點錢,拿去買些東西補補身體。”
沒等洪濤推辭,曹寧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出來后,曹寧去換了衣服,這才來到了一樓的急診室。
在急診室中,有哨兵在放哨,進不去。
曹寧遠遠地看了看。
那門沒關上,能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
看了十分鐘,曹寧這才離開了醫院。
他去了自已的那個窯洞。
果然,韓小雪在等他。
“從醫院回來的?”韓小雪問。
“你怎么知道?”
“你的身上,帶有一股藥水味。”
曹寧在窯洞內轉了轉說:“要離開這個家了。”
韓小雪:“等你到了上海后,我也會去上海。真想呆在延安不走。”
曹寧笑著說:“你要是不去,我怎么辦?”
韓小雪伸出手來:“給錢我!”
“干嘛?”
“我去上海的路費。眼下的延安,日子都是緊巴巴的,我怎么好意思拿延安的錢?”
曹寧沒辦法,對方說的太偉大了。只好從身上拿出了一千法幣,還有一百的軍票遞給了她。
“能否請求部長,這個窯洞不給別人住,留給我。”
韓小雪裝好錢:“行!”
從窯洞離開后,曹寧又去吃了一餐洋芋擦擦。吃的非常的飽。
吃完后,曹寧來到了一個破舊的窯洞。
井上五郎一行人,正在這個窯洞內。
他們在吃著烤洋芋。
看到曹寧,井上五郎跳了起來。
“曹寧君,事情怎么樣了?這個地方太窮了,除了洋芋,就是土豆,吃的我受不了了。”
曹寧從旁邊的人手上接過一支香煙,點了起來。
“已經偵查的差不多了。園長在醫院的一樓急診室。那里有一個哨兵。”
“那就干掉哨兵!”
曹寧:“不行!他們每一個小時一換崗,要是哨兵死了,就會知道出了事,到時延安周圍一封死,我們就是插翅也難逃啊!”
其實是曹寧不想那個戰士被殺害。
“那你說怎么辦?”井上也覺得曹寧說的對,這可是敵后,一人一口是水就可以淹死自已。
曹寧接著井上五郎,在一邊商量去了。
商量好后,便開始分工安排。
十個人,分成了三路。
一路的人有兩個人,他們執行的任務是掩護。
掩護的這一路,負責在城內制造響動,將八路軍的注意力,引到一個地方去。
最后,能不能逃,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曹寧安排的那兩個人,一看就是孬種。估計最后,是舉手投降的貨色。
另外一路,由井上五郎帶領。
井上五郎拍了拍曹寧:“一定要活著!到了上海,我倆去嘗遍山珍海味,大醉一場!”
他知道,曹寧的這次行動,危險太大,一半是火一半是水,稍不注意,就回不來了。
“會的!我的命一直很硬,沒有人能拿去!”
曹寧頭也不回地帶著四個人離開了這個破窯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