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看著曹寧,一副遇上了壞人的樣子:“有大門不走,你干嘛要走后門?”
曹寧解釋道:“我同同學出來玩,被我老母看到了,老母在追我。”
店員笑了:“躲家人啊!你這樣不對的,應該…”
“大姐,不是我躲家人,而是他們要給我說親。”
“逃婚?那女人沒看上。算了,我就幫你吧。”
店員帶著曹寧來到了一處門:“我們店沒有后門,但是有一個員工通道。象我們上班的,都是從這里進出的。你穿過這個門,再出側院,就到了大街了。”
曹寧謝了店員,從員工通道穿了出去。來到外面,這里是一條街道。
曹寧沒有再去尋找了,估計張萍是從這個通道離開的。
回到了家后,曹寧馬上寫了一份密信,將今天看到張萍的事匯報了上去。
這封信,被送到了洪濤的手上。
原來從茶館分開后,洪濤就回去向上級匯報了劉節的事。
這個消息,讓延安都驚動了。
為了此事,社會部開了一個會,商討著如何救劉節。
有人提出,直接向南京政府要人。也有人說,將國民黨的行為公布于天下。
但是,大多數人認為,這件事不能說出去。如果國民黨知道中共知道這事,那么,他們為了掩蓋自已的罪行,肯定會殺人滅口,來一個死無對證。
最后,社會部報上級批準,決定秘密營救劉節等同志。
而營救的任務交給了洪濤。
一則是怕消息泄漏出去,二則是,由社會部出面,不會影響到南京市委的工作。
等了兩個小時,洪濤終于等來了社會部的命令。
看完了社會部的命令,洪濤便著手行動。但是,他現在是摸不著頭腦,不知從哪里下手。
中統的報告中,說到了劉節等人被異地關押在南京,但是在南京哪個地方,確沒有說。
南京的中統、軍統、二廳、警察局,還有其他單位都設有關押人的監獄,大大小小有七八個,要想在這七八個監獄中找出人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但是,中統的那份報告,再多三天就會發現泄密了。那時候,中統就會加強對劉節等人的看押,說不定他們就會提前殺人。
就在洪濤急得團團轉的時候,曹寧的密信傳了過來。
洪濤一看,怎么張萍也冒了出來?
通過密信,洪濤知道了,劉節被抓,與張萍有很大的關系,這個女人該死!
洪濤顧不得聯絡方式了,便在收到信后,來到了曹寧的小店。
對于洪濤的來到,曹寧有些吃驚:“先生…”
洪濤拿出一張紙來:“我老婆要打麻將,離不開麻將桌,讓我來給她訂一件旗袍。”
曹寧接過紙看了看:“這上面的尺寸有些不合理,你這尺寸是誰給的?”
洪濤說:“我老婆報的,我寫的。”
曹寧將紙條遞給小芳:“你去拿給師傅看看,哪里有不合理的地方,提出來。”
小芳應了聲,拿著紙條進了內院。
曹寧則請洪濤坐在木椅上。
“你怎么冒險來了?”
洪濤看了看店內門:“情況緊急!延安讓我們救劉節,但是我連他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救?”
曹寧抓了抓頭:“這倒是個問題。”
洪濤又問:“你發現張萍了?”
“發現了,并跟上了。但是那女人很狡猾,利用商場的員工通道溜了。”
“那個女人對我們黨的威脅太大了,必須干掉她。”
曹寧拍了拍桌子:“我也是這樣認為,今天,又有兩個同志,被張萍帶人抓了。”
洪濤嘆息道:“先讓她多活幾天,我們眼下,最主要的任務是救劉節。”
曹寧想起一件事:“我今天偷聽到了張萍與中統的一個姓薛的中隊長的談話,好象那個姓薛的,知道劉節關在哪。”
“姓薛的?這個姓很少,好查。我馬上安排人去查這個人。這樣,今天晚上六點,我們在黃花魚館再見面。”
洪濤的聲音低了下來,因為后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后院有人過來。
果然,小芳從后門進來:“老板,師傅說了,那衣長,領園,肩寬都沒有問題。問題在胸圍太大了。一般的人胸圍是90厘米左右,最大的也只有110厘米。但是這先生的胸圍尺寸是130厘米。”
曹寧笑了:“這個尺寸太嚇人了。先生,你老婆的胸圍是多少,你應該知道吧。”
洪濤:“哪個男人會拿尺子去量老婆的胸圍?”
曹寧:“那你大概知道范圍吧。”
洪濤站起身來,收過了小芳手上的紙條:“我還是回去問清楚吧。不然的話,母老虎會發威的。”
說完,洪濤便快速地離開了小店。
晚子五點半鐘,曹寧出了門,去了黃花魚館。
這是一個專門做魚的菜館。只有一層,但是店面較大,沒有包間。
曹寧選了一個桌子坐了下來。
“先生,吃什么?”
這時候,魚館生意不是很忙,稀稀拉拉地坐著三四個人,占了三張桌子。
這些人都是曹寧來之前已經到了的,他們不會是跟蹤者。
“我還有一個客人,等他來了后上菜。你可以先將菜準備好,來了后就上桌吃。”曹寧說。
“沒問題!那你點什么魚?”
“有草魚沒?”曹寧看向廚房后面。
“有,今天進了幾條。”
“有多大的魚?”
“最大的有五斤,最小的只有兩斤。”
曹寧想了想說:“那就來一條四斤重的吧。做酸菜魚火鍋吃法。”
酸菜魚作為川菜中一道全國皆曉的菜,是有其獨特吸引力的,后來人們將酸菜魚和火鍋的做法結合,做出了酸菜魚火鍋,相較于普通火鍋,有著它自己的特色。
曹寧喜歡吃酸菜魚,洪濤喜歡吃魚火鍋,所以,曹寧點了酸菜魚火鍋。
這有很久沒有同隊長吃飯,曹寧想請洪濤吃一頓舒服的。
點好了菜后,曹寧點上煙,轉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