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電令,一定要保護自己。什么他娘的合作?什么顧全大局?都是屁話,背后開黑槍的大有人在。如果遇到了中統與中共的黑手,讓他給老子干,干死他的。”
第二天,曹寧還是休息,可是,井上五郎開著車子來到了曹寧的家中,將他從被窩中拉了出來。
“我剛剛正在打壘…你還了我的好事。”曹寧還在回憶中夢中的情境。
井上五郎拍了他一下:“夢中壘打有什么意思?要去,就去紅燈區。”
曹寧縮了縮脖子:“我怕得病。”
井上五郎催促道:“五分鐘!我在車上等你。”
曹寧快速地洗漱完畢,上了井上五郎的車。
果然,曹寧的猜測正確。
汽車來到了環西路36號。在大門口,掛了一個大牌子。
“大日本帝國上海憲兵司令部特務工作處”。
這是一個屬于上海憲兵司令部所屬的特工組織。為了對付日益猖獗的抗日組織,日軍成立了這個部門。旨在用中國人去對付中國人。
井上的車子一停下,特工處的辦公大樓,走出了一批人。
這些人曹寧只認識一兩個,其他的都不認識。
“歡迎中佐閣下光臨。”一個禿頭,快四十的人說道。
井上五郎與曹寧一起下車,直接向著辦公大樓走去。
對于井上五郎,大家都是很熱情。但是,對待曹寧,卻是陌生對待。哪怕是知道曹寧是來上任,但是,也沒有人去理會他。
那個禿頭,將井上五郎引進了一間會議室,井上五郎坐在中間的椅子上。
曹寧一看,沒人給他引座,于是,他便坐在了一個空椅子上。
“這是我的椅子。”一個人過來說。
曹寧起身看了看,又翻轉椅子背看了。
“你說是你的,上面怎么沒寫上你的名字。”曹寧又坐了下去,問道。
曹寧的話,讓所有人注目而來。
“老子的椅子大家都認識,誰說要在椅子上寫名字?”那個人也不是善主。
曹寧指著樓下的人問:“他們可坐的是自己的椅子?”
樓下有人回答:“這是特工處的椅子,為什么要寫我們的名字。”
曹寧看了那人一眼,拍了拍巴掌:“說的好!”
回過頭來,曹寧問邊上的人:“這椅子是你私人出錢買的?”
“不是!憑什么我出錢買椅子。”
曹寧聲音提高:“不是你私人出錢買的,憑什么說是你的椅子。你這是想損公肥私嗎?”
這一句話,說的那個人無話可說,只得退到了后排后坐下。
臺下的人議論起來:“這新科長一上任,就打副科長的臉,以后的日子有他受的。”
“是啊!沒看到嗎!王德顯就是找椅子借口,想讓新科長出丑嗎?”
“是啊!本來這個科長,處長答應是給王德顯的,但是日本人一插手,給了曹寧。王德顯氣啊。”
“在特工處,上沒有靠山,下沒有小弟,曹寧弄不好就是快槍手!一進就出。”
臺下的聲音,曹寧都聽到了。他在考慮如何出車。
這時,臺上宣布開會了。
那個禿頭,是特工處的副處長叫黃得彪。處長是由副市長兼的,常務的就是黃得彪。
井上五郎,在臺上宣布了憲兵司令部對曹寧的任命。
之后,黃得彪讓曹寧講話。
曹寧一上臺,還沒有開口,臺下的王德顯就發聲了。
“曹科長,請介紹一下你在特工戰線的英雄事跡。讓我們大家來學習學習。”
井上五郎沒有出聲,他在看著曹寧如何去應付這件事。
曹寧反問:“請問,你原來在什么單位上班?”
王德顯得意洋洋地說:“我原來在中統上班,是跟著處座一起過來的。”
他說的處座,就是黃得彪了。
曹寧又問:“中統哪個站?”
“不才!在中統本部上班。大功也不多,就是有三個…”
王德顯的話還沒說完,曹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知道你在中統總部上班,那你知道我嗎?”
“我怎么聽說你這種小羅卜丁…”
曹寧又是一巴掌:“聽說過軍委會的秘書文章是誰殺的嗎?”
“不知!”
“那我告訴你,是我。東山芳子小姐命我干的。”
臺下人一陣議論,東山芳子小姐,那是我帝國的諜報之花,她與曹寧什么關系。
曹寧又說:“國軍江陰炮旅的情報是誰拿到的,知道嗎?”
“不知!”
曹寧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是我!”
“刺殺老蔣,知道情報是誰提供的?”
“是我!”
“給皇軍提供了十幾份重要情報是我!”
“冒險將高橋小姐送出南京的是我!”
曹寧就在臺上點上一支煙:“請問一句,我在為皇軍舍身忘死的時候,你在哪?”
曹寧又用手劃了一個大圈:“你們在哪?”
“哦!我知道了!因為我看到你們之中,有幾個熟臉。你們那時候在軍統,在中統,在想盡一切辦法抓我。可惜,憑你們的能力,想抓我?做夢!”
曹寧的話,讓臺下很多人接受不了。
“那時候,皇軍還沒有進來。”
曹寧冷笑道:“皇軍沒來時候抓皇軍,皇軍來到抓什么?抓你的老二吧!告訴你們,沒有資格在我面前排資格,你們不配。哦!剛才我聽到有人計劃,讓我在處里難呆。”
曹寧手一揮:“今天我在這里說,誰要是想讓我下不了臺,那好!我就讓你從牢里出不來。你們去對皇軍說,曹寧是抗日分子,皇軍不相信。但老子查出你們是抗日份,皇軍肯定信。不信試試。”
曹寧的威脅,馬上讓臺下安靜起來。再沒有人敢說什么。
但是,曹寧還沒有完。
他轉身對井上五郎說:“井上太君,王德顯有嫌疑,我懷疑他是中統派到特工處的臥底…”
臺下的王德顯慌了:“太君,我不是臥底。今天我之所以這樣,是黃得彪處長讓我這樣做…”
臺上的黃得彪大吼一聲:“王德顯,你自己看曹科長不順眼,卻說是我指使的,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