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樂!出發!”
龍騎將軍見所有人都準備好了,當即翻身上馬,一聲長喝,引著九駕華車緩緩自兩邊候立的一位位阮氏龍騎中間行過,來到了隊伍最前方,帶著定婚隊伍順著臨江城最為寬闊的一條條大道,游著長街,往臨江閣閣主府而去。
茍富貴發現,原本人來車往無比繁忙的臨江城大道,人更多了,卻整整齊齊的在大道兩旁候立著觀禮,所有的車馬都提早避開了定婚隊伍前行的大街繞行而去。
整個定婚隊伍的觀禮感受、炸街效果、凈街效果都相當給力。
茍富貴還發現,大道兩旁觀禮的人群中,有不少年輕漂亮的女子。
她們努力墊著腳伸長脖子,終于能透過華車的車窗看到車內的茍富貴時,忍不住發出了陣陣驚艷的呼聲,配合著喜慶的禮樂,讓定婚隊伍的炸街效果更強了。
華車內,這一路上,由于太多人的目光注視著,茍富貴比較規矩,沒對蕭娘娘做什么。
游完街后,隊伍終于來到了臨江閣總部。
茍富貴放眼觀察了過去。
這還是茍富貴第一回真正來臨江閣的總部,沒想到第一回便是如此大的排場。
臨江閣雖然有閣之稱,但不愧是古墟荒原上百個門派中,首屈一指的大門派。
臨江閣總部,何止一閣,在無比寬廣的江邊以及江面上,百閣競立,姿態各異,深深震撼了茍富貴。
這方世界,臨江與炎河乃是整個人族境內最為廣闊漫長的河流。
眼前這段臨江,寬達十里余,水波無盡,卻被江面與江邊的百橦高閣硬生生奪去了所有風采。
定婚隊伍繼續前行,經過了一座座繁美高大,風情各不相同的樓閣,最終停留在了一座無比闊大的府邸前,正是閣主府。
閣主府前的廣場,哪怕是整個定婚隊伍如此多人馬車輛停在了這里,都依舊顯得寬敞。
除了定婚隊伍外,廣場上還有許許多多車馬來客,都候在了閣主府前。
此刻這些人見到定婚隊伍來了,頓時熱鬧了起來,祝賀著,圍了過來。
閣主府的正門前,大量侍衛侍女們迎了出來,迎到了華車前。
“入府!”
龍騎將軍阮烈大聲喝令,帶著九駕華車自閣主府正門而入,大量來客緊隨著華車這才進了正門。
其余阮氏龍騎及車馬則紛紛從正門兩側的側門而入。
九駕華車入了府,直接來到了正殿前,這才停下。
阮烈候在了華車前,蕭娘娘提醒正四處看得入神的茍富貴道,“下車了。”
“好嘞!”
茍富貴心滿意足的應著,身姿矯健的下了車,一點不像不會武功的病弱之人。
蕭娘娘見茍富貴今天的精神這么好,再看著茍富貴今日更加帥氣的容貌,心情不禁同樣好了很多,面上冷冰冰的感覺淡了不少。
“你們跟我來。”
蕭娘娘叫來了幾個下人,帶著茍富貴、牛黃老、寶兒以及準備好的禮物名單與禮物進了正殿。
其余所有人則都由下人們帶著,前往了迎賓閣。
阮家所有重要的家人都在正殿,人數不少。
茍富貴一進門,一眼便看見了阮玉白。
今日的阮玉白不再是清麗素雅的打扮,穿著一襲火紅長裙,妝容飽滿熱情,頓時展現出了無比驚人的魅力,無愧于古墟第一美人。
阮玉白從茍富貴進門時便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看著今日的茍富貴,不禁頗為滿意。
今日的茍富貴,才是真正的無相公子世無雙!
接下來便是定婚雙方家人見面的過程。
茍富貴由蕭娘娘引著,一一見過面后,來到了阮淡面前。
阮淡的表情很奇怪,滿眼的厭惡,想藏著,卻藏不住,但又不敢直接流露出來。
看這貨這別扭的樣子,絕對有問題。
茍富貴扭頭看了看就在旁邊的阮淡他爹阮忠,低聲道,“阮副閣主,你兒子要不還是讓回去吧?別帶出來了。這也太藏不住事了。”
阮忠臉色一黑,態度一點不如之前到雅院拜訪時那般溫和,淡淡道,“不勞你操心。”
這父子倆的態度,實捶了,果然有問題。
茍富貴嘖嘖了兩聲,不理阮忠,拍了拍阮淡道,“大舅哥,你這樣子看得我真難受,回頭咱倆聊聊?有啥事情說開就好了。”
阮忠是個老狐貍,不好對付,那就先拿阮淡這個看著就沒啥城府的公子哥當突破點。
阮淡堅決無比的搖了搖頭,“不聊。”
“那行,先不聊,你繼續坐著,我和別的親戚們認認臉。”
茍富貴拍了拍阮淡的肩膀,由蕭娘娘帶著來到下一位親戚面前。
在這個過程中,茍富貴看向了阮玉白,發現阮玉白正看著自己,于是兩人對視了一眼。
對視中,阮玉白的眼神下意識的回縮了一下。
茍富貴了然,瞇了瞇眼,心里有些不開心了。
阮玉白應該知道點什么,但是沒告訴過自己!
果然,之前讓牛叔查阮忠與阮淡,方向是對的。
只不過之前不知道這個阮淡其實比阮忠好對付太多,且牛叔調查能力有限。
之后需要的話,調查的重點放在這個阮淡身上便可以。
就是調查人由誰來當,這是個問題。
茍富貴頓時覺得頭疼了。
怎么就這么多事啊,就不能讓我當個快樂又強大的咸魚嘛?
接下來倒是沒發生什么事情。
見面完成后,蕭娘娘將準備好的禮物名單給了老太君,又將備好的見面禮與紅包送給了每一位女方的家人,完成了納采環節。
男女雙方的家人就此入座,雙方家長開始問名,然后茍富貴與阮玉白向雙方家長行禮問候,接著便是由主婚之人進行的納吉批八字等事,然后是請期之事。
這些事得老太君作為主婚之人敲定。
于是,茍富貴與阮玉白便被安排到了偏殿房間里,獨處一室,正大光明的培養感情。
老太君由蕭娘娘陪著,帶著阮義與牛黃老去了偏殿另一間房間,商談敲定這些定婚之事。
房間里,茍富貴看到侍女退到了門外后,起身把門關住,鎖上了。
待茍富貴剛剛轉過了身,阮玉白便靜靜的看了過來,說道,“相公,我不是有意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