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幫我說說這些美食都是什么!”
茍富貴狂吃了一頓后,總算有了時間,拉過了身邊的侍女。
“嗯嗯,寶兒也要聽!”
寶兒吃得滿嘴流油,說完后,伸出舌頭舔了個干干凈凈,然后繼續大口吃了起來。
整個正廳,茍富貴與寶兒拼在一起的這兩桌,是吃得最夸張最沒有形象最多最快的兩桌。
都加菜好幾回了。
還好尋寶大香豬被帶走看管起來了,沒在一起。
牛黃老還好,一臉開心的邊慢慢吃著邊看著茍富貴與寶兒,心里有些內疚。
他吃過太多美食,但這兩個孩子受條件所限,從小到大沒吃過多少好的。
老太君看著茍富貴與寶兒的樣子,越看覺得越氣。
這兩個人吃起來簡直比大街上要飯的還沒有禮貌,不知收斂。
本來她便不想阮玉白嫁給茍富貴,這一看之下,頓時更生氣了,原本因為茍富貴闖了三關的優秀表現,在她心中所積累的好感,都變得蕩然無存。
然而老太君并不知道,茍富貴這是故意不想一副謙恭的樣子。
你瞧不順眼我,為難我,我還偏偏讓你更不順眼,還要娶了你的孫女。
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茍富貴這輩子目前的心態便是這樣。
反正要當咸魚,身邊有牛長老這樣忠心耿耿勤勤懇懇的強者,自己是絕代之資,腦中的數據庫擁有的價值不要太恐怖,這個咸魚自然要怎么舒坦怎么當。
就比如,茍富貴這會兒便在邊吃邊吐槽。
這頓飯確實是茍富貴兩輩子以來,吃到的最豐盛最美味胃口最好的一次。
只不過,桌上的種種美食,真正美味的地方是食材的珍貴與品質,做法倒是一般般,遠不及茍富貴腦海數據庫里整個地球種種美食與華夏各菜系的豐富做法。
但就算這樣,已經非常非常好吃了,而且吃下后感覺對武功修行的幫助都不小。
阮家確實大氣,說請吃飯,果然請吃的都是硬菜,是好東西。
若是能將這些美味豐盛的食材,以更高超更豐富更優秀更先進的做法烹飪出來,就更好了。
于是,隨著侍女貼心的解說著種種美食后,茍富貴一邊吃一邊化身為美食點評家,不斷點評著這些美食烹飪制作方法上的優劣好壞。
所有美味食材都不可辜負,做的不夠好吃便是做法不夠好。
解說的侍女都快要說不過茍富貴了。
屏風后,阮玉白看著和寶兒一起放開了吃喝的茍富貴,談不上喜歡或不喜歡,只是覺得茍富貴長得確實俊美無雙。
如果古墟有美男子排行榜,以茍富貴的顏值未必不能上榜。
傳言茍富貴有腦疾、不能習武、身子弱、有早夭之相。
阮玉白看著覺著不像。
看茍富貴這大吃大喝吃啥啥香喝啥啥棒的樣子,起碼不像有腦疾,身子不弱,也沒有早夭之相。
至于不能習武這一點,倒確實應該是真的。
茍富貴的身體并沒有散發出武者的氣息。
不過,一個沒有習過武的人竟然能在奶奶的手底下,不僅撐過了足足三關,還大出風頭反將一軍,確實很厲害了。
哪怕是我自己都做不到這樣厲害!
可惜了!
只是希望將來嫁給你后,你能對我好一點!
初步印象還不錯,看著看著,阮玉白內心只希望這一點。
“氣死我了!”
老太君來到了屏風后面,向自己的孫女阮玉白說著。
她看到茍富貴一副餓死鬼一樣胡吃海喝,而且還指指點點的樣子,雖然出言提醒了好幾回,但都沒效果,再也忍不住了,索性眼不見為凈,跑來看看她最心疼的孫女。
阮園的廚師可是專業的武者廚師,如此才制作得了種種有品級的食材,哪里輪得到這個不會武功的小子指手畫腳!
阮玉白沒想到奶奶被茍富貴氣成了這樣,當即安慰著老太君。
不過,她一邊安慰一邊解釋道,“奶奶,我倒是覺得,茍富貴在咱們面前不偽裝不做作,倒是頗為坦然灑脫,是個真性情的人,孫女以后嫁給他,相處起來不會累。”
“你呀,怎么就跟你那個腦子壞了的爹一模一樣呢,雖然咱們阮家及臨江閣的名節不可毀,但怎么能如此重信重義到把自己的一生賠進去呢?”
老太君心疼的說著阮玉白。
阮玉白淡淡笑了笑,“我輩江湖兒女,若兒女情長,便那兒女情長;若無兒女情長,寄心于武道也是種很不錯的選擇。人生各有不同,少了誰照樣能過。孫女雖然會嫁給這茍富貴,卻也談不上將一生賠了進去。”
蕭娘娘頗為認可的點了點頭,“是啊,母親,玉白說的不錯。其實我聽著,這茍富貴所說的種種食材的烹飪制作技巧倒是很是不凡,怕是他在廚藝一道上的研究很厲害呢。”
阮玉白聞言,淡淡笑道,“娘娘說的是真的嗎?那我以后嫁給他,說不定能享享口福呢。”
蕭娘娘笑了笑,“我的廚藝你還不知道嗎?聽了他說的這些烹飪制作技巧,這兩天我就可以讓你享享口福。”
阮玉白點了點頭,頓時頗為期待了。
蕭娘娘有時候會專門為她或著老太君做些美食,廚藝相當不錯。
從小到大,她最喜歡吃蕭娘娘做的美食。
老太君看著蕭娘娘與阮玉白,感慨道,“你們兩個呀!就不能讓我多心疼心疼嗎?”
兩女都笑了起來,陪伴在老太君左右,“該是我們孝順您才是。您老就好好享福吧!”
在幾人這邊聊的時候,茍富貴停止了美食點評,趕開了侍女,讓寶兒將牛黃老叫到了桌前。
茍富貴問了下牛黃老明明是追查當日的刺客去了,為何會出現在阮園的事。
牛黃老當即將所有事情都講給了茍富貴,聽得茍富貴直皺眉頭。
“牛叔,寶兒,你們吃飽了嗎?”
茍富貴眼珠子一轉,問道。
“吃好了。”
“寶兒吃飽啦,好開心!”
茍富貴點了點頭,“我也吃飽喝足啦。牛叔,干正事吧。你現在便問老太君要個交待,幫我好好要個交待。”
提起被刺殺這事,哪怕是到了這會兒,茍富貴的腹部傷口還未愈合,覺得隱隱作痛呢。
牛黃老點了點頭,回到了他的位置,這才揚聲道,“老太君,這飯已吃得差不多,關于我牛黃老的少主、無相門少掌門被刺殺一事,是不是該給個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