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鷹澗,徐達的軍營。
中軍大帳內,徐達的臉色有些陰郁。
而在他的面前則是低著頭有些狼狽的李傕郭汜二人。
“好了,你們讓受傷的將士安置到后營休息吧。”
徐達沒好氣的說道,而李傕郭汜見狀訕訕一笑便扭頭走出了大帳。
看著這兩個沒心沒肺的背影,徐達此時也很是頭疼。
李傕郭汜和于程的先鋒軍的遭遇戰,雖然最后的結果是于程不敵飛熊軍的兇悍敗退。
但是飛熊軍也并非沒有損傷。
依靠著全員先天境的修為和那幾乎已經刻在骨子了戰斗技巧。
那一半跟著李傕郭汜這兩殺胚負責埋伏的的飛熊軍戰士即使是在步戰情況下,也能頂著箭雨發出反攻,也沒有出現陣亡。
但是說到底先天境到底也只是血肉之軀而已。
即使是飛熊軍的戰士,先天境的細微,面對鋪天蓋地的箭雨,也做不到毫發無損。
而對于徐達而言,飛熊軍是他麾下唯一的頂級精銳。
除了這五百飛熊軍,他剩下的四萬精銳要說單體素質并不比對面的五十萬大軍強上多少。
“看來是不能硬拼了,得想個辦法速戰速決了。”
徐達呢喃的說道,正在思索的著對策。
這次李傕郭汜的埋伏雖然在他看來破綻很多,但是畢竟只有五百人。
而在那樣的夜色下被人看破,也足以說明,這次自己所面對的聯軍之中夜是有些人才的。
而現在飛熊軍戰力不滿,之前兵形勢的戰法無疑是要有所改變了。
與此同時,在距離白鷹澗還有三十里之外的地方。
康家鎮。
也是此時化州和衍州的聯軍的大營所在。
此時聯軍的中軍大帳內。
坐在首位的,便是這次聯軍的盟主,化州州牧,鐘仁。
當然鐘仁能坐穩這個盟主之位,除了他化州州牧的地位之外,鐘仁所在的鐘家也是化州的頂級世家,單論實力和底蘊絲毫不遜色于于程所在的于家。
“于程,你可知罪?”
于程一進大營,迎面而來的正是鐘仁的訓斥與怒罵。
而此時其他位置的各方勢力的代表,此時也是一言不發,默默看戲。
另一邊,坐在鐘仁左手的邊的這次于家的代表,于程的三叔于秋則也是一臉陰郁。
于程心知,這是自己敗退的消息已經傳到了聯軍之中了。
隨即,于程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的解釋道:
“盟主,于程身為先鋒,此番戰敗的確有罪,但也確是因為劉琰的叛軍過于精銳,我于家鐵騎根本不是那支精銳的對手啊。”
于程心知自己作為先鋒戰敗的責任是推不掉的。
但是他也不能一點解釋都沒有,于家這次為了推自己上位不但退出了盟主之位的爭奪,還和鐘仁達成了交易,支持鐘家這個競爭對手坐上此次聯軍的盟主之位。
自己若不能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只怕日后別說是在聯軍中了,就算是在于家他也很難再有立足之地了。
“哦?到底是怎么樣的精銳?”
鐘仁與于家現在關系還算得上是密切,而且于程當先鋒自己也是出過力的,如果情有可原他也不想過多的為難于程。
而此時其他的勢力的代表,此時也豎起耳朵準備聽。
畢竟,盟友的笑話可以看,但是盟友的教訓還是要接受的,不然下次難免就是自己被別人看笑話了。
“這次我遭遇到的是乃是敵軍的先鋒,人數不多,只有五百人左右。”
于程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立刻是一片喧嘩。
要知道于程可是帶著八千于家鐵騎啊,難道就被五百騎兵給打退了。
而于程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在眾人大驚失色。
根據于程所講述的,他提前發現了李傕郭汜的埋伏,并且搶先用箭雨洗地,加上于程麾下的八千鐵騎,顯然于程已然是占盡了優勢。
而就在這樣的優勢下,李傕郭汜帶著一半步戰的飛熊軍戰士硬頂著箭雨朝著于程發動了反攻。
并且展現了堪稱是碾壓級別恐怖戰力。
而在另外一半騎著馬的飛熊軍趕到之時,這種戰力上的差距就更加明顯了。
面對飛熊軍的強悍,于程和他麾下的于家鐵騎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所幸于程最后關頭果斷撤離,否則繼續打下去損失就更加慘重了。
聽完于程的敘述,此刻的大營內,被一股陰郁的氛圍所籠罩。
這樣的精銳是在是太無敵了,無敵的讓人絕望。
這樣的絕世精銳一旦出現了在了戰場之上,對于士氣影響實在的太嚴重了。
而作為盟主的鐘仁臉色自然也是最難看的。
“你確定這支精銳全部都有先天境的修為?”
于程也是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對于劉琰麾下有一支超級精銳他們也并非不知道,早在劉琰南疆的時候就有所耳聞,在劉琰入盛京的時候也聽說過。
但是卻終究沒有遇上過。
而這次于程的這第一戰也才算是真正見識過這支號稱飛熊軍的絕世精銳的恐怖。
想比較與這邊徐達和化衍兩州聯軍的第一次交鋒已經打響。
另一邊的定州與池州交界處,則還是處于暗潮涌動的狀態。
劉琰在池州的主將趙括除了之前的麾下的十萬兵馬,再加上狄仁杰剛剛從南疆送來的十五萬生力軍,此刻麾下也聚集了二十五萬大軍。
雖然整體的素質修為都很一般,而且大多沒有上戰場的經驗,但是整體軍勢也算是初具規模了。
與此同時。
云瀾王這次也是盡起定州之軍,四十萬大軍,大有一戰定天下的氣魄。
此刻,定州初陽城,云瀾王王府。
“十六公子,請。”
王府后院,云瀾王的謀士文冠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這位戰氏宗族的十六公子引入了院中。
此時院中,一身便裝的云瀾王楚闊已經等候多時了。
“云瀾王,這一戰,你可以不要讓我們戰氏失望啊。”
十六公子露出一個略微帶著邪氣的笑容說道。
云瀾王點了點頭,雖然面帶笑意,但是眼眸中卻是流過一絲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