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與池州的交界處。
云瀾王正率領大軍向著撤出池州戰場。
而在此時,一道白色從從后方飛奔了過來。
正是云瀾王之子,世子楚元鴻。
“怎么了?”
云瀾王見楚元鴻突然出現,皺著眉頭問道。
而楚元鴻卻是面露悲傷的說道:
“父親,慕容大哥他······”
雖然楚元鴻的話只說到一半,但是云瀾王又如何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云瀾王紅著眼眶問道:“怎么回事?是誰干的?”
而楚元鴻也充滿恨意的說道:“是趙括麾下的一員先鋒所為!”
云瀾王眼中亦充斥殺意,死攥著拳頭一言不發。
“父親,怎么殺回去吧!為慕容大哥報仇啊!”
楚元鴻第一次上戰場就是跟著慕容石后面,兩兄弟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感情卻并不比那些親兄弟來的差。
再加上少年的血性,若不是還有幾分理智,在得到消息的時候就要帶著麾下殺回去了。
對于楚元鴻的提議,云瀾王卻是沒有回應。
現在的他身后肩負著數十萬將士的性命,他不能由著性子來。
終于,云瀾王已然有了決定,說道:“傳我命令,繼續前進!”
而楚元鴻雖然心中不滿,但也明白這是正確的選擇,也只能默默接受。
云瀾王看向遠方,正是盛京的方向。
劉琰,這個仇本王記下了!
而與此同時的盛京城中,依然是暗潮涌動。
這幾日中,劉琰又找了個借口,罷免了禁軍大統領王乾的職位,轉而又安祿山接受。
至此,整個盛京城軍方的要職,已經基本被劉琰掌控了。
鳳仙居。
劉琰換了一身月白錦衣,坐在三樓靠窗的位置,一個人小酌。
而在劉琰的周圍則被十幾個穿著飛魚服,手握繡春刀的錦衣衛組成的人墻保護在中心的位置。
過往的客人看到了都快步的離開,不敢多看一眼。
畢竟現在盛京城里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販夫走卒,誰又不怕錦衣衛呢?
而就在距離鳳仙居一百多米外的一個茶樓上,有兩道身影正遠遠的盯著劉琰。
他們真是這次影刺堂派出的兩位殺手。
從他們被影刺堂派遣到了盛京城之后,已經等了三天了。
劉琰的防護的確嚴密,即使是專業如他們一時間也沒有找到什么機會。
而今天劉琰卻突然腦子一熱跑到鳳仙居來喝酒,那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啊!
就在兩人瞅準機會準備動手之時,原本在一個人喝酒的劉琰卻突然轉了身子。
正是朝著他們的方向,還舉起一杯酒,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
二人先是一愣,隨后便覺得自己身后一陣陰寒。
猛的轉過頭便看到兩人身后站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一身利落的黑色武袍,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睛。
幾乎瞬間,他們殺手的本能就告訴他們,眼前這個人,極度危險。
而就在他們想要脫身的剎那,他們眼前的黑衣人也動了,而且比他們還快!
雖然他們兩人都是銅令刺客,修為也都在真元六重境以上,但是在劉桃枝面前卻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三兩下就被撂倒了。
很快,劉桃枝便帶著兩人來到了鳳仙居劉琰的面前。
劉琰瞥了了樣地上昏迷的兩人,看向劉桃枝眼神中多了幾分贊許。
而緊隨其后,則是一身天青色文袍的賈詡拿著把小扇子走了進來。
“如何?”劉琰問道。
“回稟主公,一切按計劃進行。”賈詡瞇著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劉琰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在盛京的布局的夠久了,是時候該收收網了。
王府,王乾自從被罷免了官職之后,便一直宅在家里,大有如此也好i,了卻余生的意思,每日閉門謝客,鮮少露面。
而今日的王府卻是迎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王乾的妻子此時擋在了大廳之前,冷聲質問道。
而在她面前的正是現任的禁軍大統領——安祿山。
“我要干什么?”
安祿山嗤笑一聲,渾身隨即散發著一股令人驚懼的恐怖威勢。
饒是王乾妻子也是見過大風大浪,一時間都生出幾分驚慌。
不過到底是一家主母,雖然一時失態,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一臉決然的質問道:“我夫已然被免去了官職,賦閑在家,難道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們嗎?難道這盛京,這大盛就真的沒有一點王法了不成?”
王乾妻子一番慷慨陳詞,倒也頗有幾分氣勢。
只是安祿山是不吃這套的。
只見安祿山一聲冷哼,厲聲說道:“王法?我告訴你在這盛京,侯爺就是王法,王乾老賊意圖謀害侯爺,你真以為侯爺不知道嗎?”
安祿山話音一落,王乾妻子的面色也瞬間慘白。
而此時安祿山也沒有興趣去理會這個老太太了,直接對著身后的士卒說道:
“給我王家所有人都抓起來,一個都不要放過!”
隨后安祿山披風一甩,直接轉身離開。
而剛剛臉色慘白的王乾妻子此時也跌倒了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城外軍營中。
王乾召集的舊部還沒有集結起來門就被李傕郭汜所率的飛熊軍所撲滅。
李傕一把揪住王乾領口,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可憐王乾一把老骨頭,一時竟然都站不起身。
李傕見狀,露出一個滲人的獰笑說道:
“好你個王乾,當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密謀刺殺我家侯爺,你真以為侯爺對你們的謀劃一無所知嗎?實話告訴你吧,從你們計劃一開始就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從頭到尾你們都只不過我們眼中的老鼠,自以為聰明,實則愚蠢透頂,我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只怕現你家已經被我們的人給抄看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在法場上和你的妻兒們見面了!哈哈哈!”
不遠處躺倒在地上的王乾此時已然面色灰敗,不知不覺間一行清淚竟就這么流了下來。
而這樣的場景,還在盛京各處上演著。
今日的盛京注定是血色的。
侯府內,劉琰此時已經換上一身黑色的朝服。
他要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