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糧草已經被燒了,那么為今之計,就只有速戰速決了!”
聯軍大營內,譽鳴將所有人召集在一起。
譽鳴瞥了一眼說話的那人,那人是許家的一位實權族老。
雖然譽鳴心中默默點贊,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陰沉如水。
“嗯,那諸位怎么看?”
譽鳴雖然明白速戰速決是唯一的解決方案,但是畢竟要民主嘛。
在場眾人猶豫了一會兒,便紛紛同意速戰速決的計劃,畢竟他們都不蠢。
而就在此時,在那位許家的族老身后,之前吃了敗仗被譽鳴責罰的白袍小將許賀則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個,我們真的還要繼續打?糧草沒了,要不先撤退吧?再談談?”
這位許家第一武道天才,顯然是被昨天的飛熊軍的兇悍表現給嚇破膽了。
心里已經生出了幾分退意和畏懼,再加上現在糧草被燒,在他看來他就應該撤軍的。
畢竟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常識,現在沒了糧草,萬一打不下來被拖住了,那不是完犢子了嗎?
可現在這情況大家居然還要打,而且還要速戰速決!
許賀想想就有些害怕。
但是天真的許賀卻并不了解現在的局勢。
劉琰囚禁眾家主看起來想是再打臉和挑釁,但是本質上這其實是一種宣戰。
劉琰從被趕出盛京,到現在成為整個南疆風頭最勁敵諸侯,總共用的時間都不超過兩年。
他們怕了。
真的怕了。
面對這樣一個對手,無論劉琰有沒有發動鳳鳴城之變,他們都注定不會容忍這樣一個怪物繼續在南疆以這樣一個恐怖的速度發展成長。
他們必須消滅劉琰,就算消滅不了,也要把他壓制到一個他們看來足以控制的程度。
自然許賀的這句話沒有人會采納,反倒是招惹了一堆人的白眼。
就這慫包還敢叫天才?這老許家是墮落了啊!
而且不單單是外人,就連許家自家的那位族老也向許賀投去了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許賀被這一個個看的羞紅了臉。
他們和許賀真正面對面體驗過飛熊軍的強悍不同。
在場諸位雖然知道飛熊軍的強悍,但是這種知道僅限于紙面,理論上的。
在他們的眼中這所謂的飛熊軍精銳固然強大,但是也不過只有區區兩百人而已。
而他們可是有四十萬大軍啊,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夠淹死這二百人。
總之在他們看來飛熊軍稱不上是不可翻越的阻礙。
甚至他們也不覺得劉琰那五六萬人馬能夠抵擋他們四十萬大軍的正面碾壓。
既然現在意見已經初步統一,那么作為這次聯軍的盟主的譽鳴也該站出來說一說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勞煩諸位整頓兵馬,失去了牛家村的糧草,我們隨軍的糧食只夠半個月了,我們明日便直接進攻!”
幽泉城,馮家。
在馮府深處,一間幽靜的密室之中。
燭光搖曳,黯淡凄冷。
馮天異獨自站在一面墨黑色的石壁之前。
緩緩伸出一只手掌,順著墻上有些詭異的紋路慢慢撫摸,撫摸。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馮天異的神情逐漸變的興奮,甚至癲狂。
一雙犀利的眸子中再無往日的陰鷙和冷酷,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近乎病態的狂熱。
“哈哈哈哈,這么多年了,我終于得到你了!”
癲狂的笑聲在密室中回蕩不止。
而在黑暗之中,就在馮天異的腳邊處則有一封漆黑色的信封拆開了掉在地上。
鳳鳴城,城主府。
之前被華雄差點拆了點城主府,現在算是改造成了囚禁這幫世家家主和軍閥城主的牢房。
城主府大門外,被賈詡安排留在鳳鳴城管理事務的卓俊正緩步走來。
“屬下見過卓公子!”
此處看守的護衛長,之前就是卓家軍中的一名百夫長,一見到卓俊來了,就趕緊迎來上來。
“打開府門,讓我進去。”
卓俊見到這位護衛長打招呼的點了點頭,隨后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好好好!”
這護衛連忙一旁的手下打開府門,之前劉琰和賈詡都有過交代,鳳鳴城內的事務由卓俊處理,現在卓俊要進來他們自然不會阻攔,不過見卓俊準備只身一人前往,不免有些擔心的問道:
“卓公子您這是準備一個人進去?這里面關的可不乏一些厲害的高手,要不我還是派幾個人跟隨您也好保護您的安全?”
卓俊擺了擺手,隨后說道:“放心好了,之前各位將軍已經將他們的修為全部封住了,你大可放心。
而且這次我是受賈師指示,不好外傳。”
這護衛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隨即退到一旁。
卓俊轉身進入了城主府中。
鳳鳴城外的一處名叫白羽山的山丘。
這也是當前劉琰大軍的指揮部所在。
大營內。
“文和,你怎么看?”
劉琰面色輕松的將一封密函遞給一旁的賈詡。
賈詡掃了一眼,回答道:“一切都如我們之前所預測的那樣。”
劉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按照原來的部署進行吧。”
就在這時,一旁的安祿山突然跳了出來。
“主公,我要當先鋒!”
劉琰愣了一下,隨后一旁的賈詡倒是明白了安祿山的想法。
“安將軍倒是挺記仇啊?”
對于賈詡略帶調侃的語氣,安祿山不由的撓了撓頭,但是還是堅持的說道:
“主公,讓我當先鋒吧,我打包票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劉琰此時也從賈詡那里知道了安祿山記恨上了一個白袍小將的事情。
不過,劉琰并沒有直接答應,猶豫了一會兒后,才說道:
“好吧,好吧,不過你可得立軍令狀。”
安祿山聞言,面色一喜,直接拍著自己晃蕩的胸脯,自信的說道:
“主公放心,安祿山若敗,主公殺我!”
劉琰也點了點頭。
這就算是答應了。
當然了他倒是沒打算讓安祿山立什么軍令狀,但是這畢竟在軍中,志軍不嚴那是大忌,劉琰并不蠢。
眾人離開之后,營帳內,便只剩下劉琰和賈詡兩人了。
“主公,這是陸炳送來的。”
賈詡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封密函。
劉琰沒有說話,接過之后拆開了信封。
“呵,不出所料。”
看到劉琰逐漸變得冰冷的目光,賈詡微微點頭,他已經猜到信中的內容,并不意外。
誰在算計?
誰又在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