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站 死亡的覺悟,心太堅定
凝視整個圖書館良久，巴爾泰坐到地上，重新翻開《植物與機械》，他準備看完《植物與機械》后就去尋找出去的方法。
‘天’說出去的方法是某本書，只要找出那本書就能離開這座城市，而那本書的名字就是《出去》。
但在這書海中中找一本書，無異于大海撈針，只能看自己的運氣。
巴爾泰并不準備多看書，一本足矣，再多時間也看了多少，剩下的時間全部用來找那本書。
他只剩下一包壓縮餅干，制度還能堅持兩天。兩天的時間找出出去的方法，巴爾泰并不報希望，他可能連第一層都無法找完。
但是必須去找，放棄不是他的性格。
五個小時后，巴爾泰關上《植物與機械》，長長呼出一口，就算他是高級機械師，也是受益良淺，不愧為一個文明的產物。
他愛惜的把《植物與機械》放回書架，抽出第二本，看名字，不是《出去》。
放回，第三本，不是，放回，第四本，不是，放回…
或許是上個文明的惡意，這些書的書脊都沒有表上名字，只能抽出來觀看。
不知不覺又十個小時后，巴爾泰雙眼滿是血絲的停下，他還沒離開第一層，第一層只找了一半。
上面更是不知還有多少層。
多的讓人絕望，永遠不知下一本是不是我要罩的那本，每本都需要看一看。
拿出最后一包壓縮餅干，凝視良久，巴爾泰撕開包裝，小口吃起來。
用雙手墊著，一點粉末也不想要落下，落到了地面的粉末只要能拿起來，都拿起來吃了。
吃完后，巴爾泰靠在書架上假寐休息，半小時后睜開眼睛，重新開始尋找書籍。
又十個小時后，巴爾泰眼睛里滿是血絲，整個人氣質都變了。
他重新坐下，又休息十分鐘，然后走出去將‘天’叫了出來，詢問還有其他出去的方法沒有。
‘天’搖頭說沒有，虛影嘆息重新回到圓求，‘地’并沒有出來嘲諷。
巴爾泰站在門口梁良久，幾次抬步準備離開這里，可還是縮回來。
還是那句話，沒有選擇！
在圖書館到死至少還有個期望，而去了外面是一個期望也沒有，比起一座城市來說，巴爾泰實在太渺小。
巴爾泰又回了圖書館，從第二層開始尋找。
一本，兩本，三本，四本…都不是。
每次拿出書后看了名字發現不是，又會重新完好的放回去。這是巴爾泰對自己規定的準則，他怕不這樣做他會崩潰。
沒拿出一本是不是目標的書，希望就少一分。
再次十個小時后，巴爾泰倒下了，血從眼睛里流出來，里面的毛細血管破了。
巴爾泰躺在圖書館第一層中間，手里拿著重狙，他準備迎接死亡。
“謙肖，對不起，我失約了…”
巴爾泰閉上眼睛，想起深淵小鎮的屋檐下，謙肖和他說的那些話。
當時謙肖還打了他一拳！
以及后面的約定，想不到是他失約了。巴爾泰并不后悔，一點都不后悔，他本來早就死了，是謙肖給了他重新活下去的希望…
他也想找到彩虹海，他也有愿望…
“放棄了嗎？”
漠然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巴爾泰一下跳起來，槍瞄準發出聲音的身影，可他身體沒站住，又軟下去，但槍口依然瞄準那個身影。
只是看清那個人影后，巴爾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謙肖！”
他的槍口放下，可下一秒又瞬間跳起，瞄準祂的腦袋。
“你不是謙肖！你是誰！”
巴爾泰眼睛微瞇，手指放在扳機上，隨時可射出志敏的子彈。
破敗的黑袍，背后破破爛爛的黑劍，淡紅色的漠然瞳孔。祂道：“我是謙肖，但又不是謙肖，我們應該見過面的。”
巴爾泰瞳孔一縮，“你是謙肖身體里的那個家伙！”
祂點點頭：“沒錯，但又不是，我只是謙肖三百年前留在這里的精神體。”
“三百年前！那這么說我們誤入這個異空間是因為謙肖。”
“沒錯，這些是我三百年前的布置，只要謙肖經過這處異空間，就會被拖進來。”
“你想做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測試一下新生的我找的同伴如何，也算試煉吧！至少現在都很滿意…你不用擔心，玲玲他們都沒事，反而你自己的情況最糟糕。”
祂搖搖頭，為巴爾泰解釋。
巴爾泰偷偷松了口氣，玲玲他們沒事就好，可…
“那么你現在出現做什么，放我出去！”
“也可以這么說。”
祂點點頭，一揮手，一大堆食物出現在巴爾泰面前，零食，糕點，水果，水源。
“你先吃點東西吧！放心，如果我要害你用不著這樣，你也是見過我出手的，雖然這只是一道精神體，但對付你還是勾一下手指的程度。再說真要害你，我也不會出來。”
巴爾泰始終注視著祂，拿過一盤糕點，朝嘴里塞著。
看著巴爾泰還是沒放下槍，祂道：“既然你還是不放心，可以開一槍試一試，你威脅不到我。”
下一刻巴爾泰真的開槍了，巨大的后坐力直接讓巴爾泰飛了起來，撞到書架才停下。
擦去臉撞到書架流出的血液，巴爾泰驚訝的看著祂。只見他伸出一根手指，打出的子彈停在祂指肚前方，祂手指輕輕一點，那特質的子彈在巴爾泰驚駭的眼中化為飛灰。
“現在相信了嗎？”
祂看向巴爾泰，巴爾泰沒有說話，走回食物堆邊盤膝坐下，默默拿起食物大口開吃。
吃的很快，但并不顯瘋狂。
祂看著他，等待著他吃完，中途祂也拿出一本書翻了幾頁，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每次看到這些依然頭痛。
十分鐘后，巴爾泰吃完，重新拿起重狙，朝祂問道：“有什么條件，我要離開這里。”
祂把書放回書架，看著巴爾泰道：“條件很簡單，你做個選擇…算了，看了你的記憶也覺得這對你沒用，你的心太堅了。”
祂伸出手，最上面那層最里面那本書飛了出來，豐滿寫著兩個大字《出去》。
巴爾泰的臉霎時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