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總有一些幸運兒,在沒有挪移令牌情況下,貿貿然闖入陣法中,竟然還能活的下來。張世平看到古籍介紹后,他眼皮直跳,因為他想到了下一次快要開啟的古修士秘境,那秘境入口,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傳送陣法,他們那時候進去可沒有什么挪移令牌保護。
張世平轉眼又一想,三派進出古修士秘境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要是一進去,練氣修士幾乎一下子就殞命當場,那還怎么采集靈花靈草?
張世平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節,只能大致想到,應該是入口陣法與那種傳送陣法,有一些區別,他不是陣法師,不甚明了。
對于能直接拘過一片空間,加以改造成為藥園的,這種手段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修士所能施展的,張世平在心中想到,哪怕元嬰老祖是定然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不然三派怎么只有一個古修士秘境,也不知道上古是什么樣的修士,才有這種通天徹地的手段。
高空中,風越來越大,張世平也只能用法力維持著靈氣護罩,天地在此刻如鍋蓋,他立在其中,四方蒼莽,足足過了一個時辰,站在飛舟上的張世平眼中迷茫漸漸消去,慢慢地他心中也變得暢快起來。
等到法力消耗了大半后,張世平他才驅器降落,他父親張同安仍舊站著,守在原地。他看到張世平飛下來后,臉上的疑惑沒了,張同安大笑,走過來拍了拍張世平肩膀,人走在前頭,沒有回頭,“走啦,明白了就該回去了。”
張世平看著父親背影,笑了笑,也快步跟了上去。
二十天以后,也昆山洞府外,一個三十歲模樣,穿著一襲黑綢襌衣的修士落下,他伸手一收,丈長的飛舟,青蒙蒙閃著靈光,在半空中慢慢變小,落在他手掌心上。
張世平翻手把飛舟,放進儲物袋里,人則朝著洞府,伸手揮出一道靈光,洞府陣法護罩露出一個剛好能供人通行的入口,他走進去,再次回到了宗門洞府之中。
他看了下洞府陣法中有兩道傳音符,他取來用神識一掃,原來還是陳琦蘇雙兩人所留,他查看了下傳音符上的內容,只不過是尋常朋友間的問候,沒什么大事。
張世平將傳音符放下,思索著兩人這樣做的用意,看樣子兩人也有幾分誠意,那陳師兄為人倒也爽快,這樣一想,后面冰靈石礦脈的時候,與他們在一塊,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最起碼三人是合作過的。
于是張世平喚來管事,讓他們去一趟陳琦的青鸞山,蘇雙的墨韻山,省得自己到時候多跑一趟,浪費時間。張世平其實也可以用傳音符,只不過三人之間洞府相距甚遠,用普通傳音符根本到不了,而能夠傳訊數百里傳音符,他手頭上沒有備著。當然還有一點是,那種傳音符價格也高了很多,能省一點是一點,情況又不急。
從這次回來以后,張世平就沒有再有外出宗門的打算了,他等待著來年,與陳琦蘇雙兩人約定的魚然山之行。
從回來宗門以后,張世平生活的很有規律,大部分時間他都在洞府內,打坐修行增加自身法力,偶爾也煉一煉二階玉茶丹或者是其他的一階丹藥。
自從凝煉出了青陽火以后,他在煉丹控火方面提升了很多,更加得心應手,不過又因為這幾年轉修功法等等之類的事情,將張世平的時間一再壓榨,讓他沒有深研下去,不然如果他花時間在煉丹上,也許能煉制出除了二階玉茶丹以外的二階靈丹。
修仙路上,有舍才有得,只有成了筑基修士以后,才知道原來以為的三四個甲子的壽命,看起來寬裕,其實也是緊迫的很。
筑基修士每一層需要的法力,比練氣期時候要多了太多了。
張世平知道自己,他可不像那些大修仙家族的子弟,有充足的靈石丹藥供應,還能有余力去深入專研煉器、煉丹、布陣、畫符、仙植,星象,占卜,咒法等等修仙百藝。
他就連能修煉到金丹期的功法,都要自己去找,所以張世平也打定主意,在筑基期的時候,絕對不會專心于任何一門技藝,最多也就了解了解,以免和他人斗法時候,認不出來,遭了殃,沒有吃過豬肉,總要看看豬怎么跑吧。
現在分心在其他地方,無疑是讓自己與金丹越來越遠。想要專研修仙百藝,到了金丹,多出幾百年壽元也不遲,否則空有一身大師級別的本事,沒有漫長的壽元,那到頭來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天天過去,也昆山山間的溪水在靜靜地流淌,日子寡淡到沒有任何起伏。一個身穿便衣的男子,從洞府石門走出,他手握著書卷,行走在山野。氣息溫潤如玉的他,一只黃綠羽毛的小鳥落在他肩頭上,張世平轉頭一看,小鳥撲騰飛起,嘰嘰喳喳,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指想讓鳥兒落在上面,但是這只小鳥在張世平頭頂上繞了一圈,聽到樹梢間其他鳥兒鳴叫,撲打翅膀,飛了過去。
張世平笑了笑,他在修煉之余,如果不想煉丹了,他就走出洞府,在也昆山中行走,一邊拿出獸山王師兄贈與他的那本陣法心得觀看,或者是他收集的一些功法,在心中不斷揣摩。
對于陣法,不知道怎么布置,最起碼也得知道是什么樣的陣法,省得到時候遇到了,自己像無頭蒼蠅。亂撞。
除了這些之外,張世平按照自己的想法,在修煉其他法術,畢竟一位筑基修士,手段可不能拘于施展火球術等基礎法術,驅使法器,施放靈光護罩,這些簡單至極的手段,沒有幾手壓箱底的,很容易被其他修士克制。
像那位陳琦師兄,修煉的青氣,張世平終于在藏經閣找到一門與之相似的功法,名為《青玄魂法》,是一門威力極大的法術,在那位筑基四層的黃岐發不留神下,直接中了陳師兄這樣全力一道法術,不死也殘。
修士之間,在修為沒有絕對的碾壓下,說不對筑基后期修士,一不小心都可能折損在筑基一層的修士手中,張世平在心中警醒自己。
在修行法術方面,又因為張世平他是土火木三靈根修士,他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先修行五行遁術,土遁與木遁兩種就挺合適他的,增加一些保命手段也好。
后面再修行一些秘術,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魚然山那里是三派分立,還有眾多小家族想要在這上面分一杯羹,在復雜的局勢情況下,張世平多些手段,也好過到時候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