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位兄弟可別忘了之前答應過的事情!”
言罷,雄闊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出聲。
話說那一晚,三人把酒言歡,
大醉之余,借著酒勁定下了誓言。
此番事了之后,王伯當和尤俊達要帶著雄闊海去見孟凡,如果雄闊海對孟凡滿意,那便會加入聚賢莊,成為聚賢莊的一份子。
雖是酒醉之言,但三人心里清楚的很,清醒之后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這是自然,等處理完了這件事,我二人定會帶你去見我家公子!”
見到雄闊海這般擔心,尤俊達哈哈一笑,隨即揚起馬鞭,
三匹快馬踏起煙塵,直奔向了長安方向。
日落,傍晚十分,三人終于進了長安城,
找了一家最好的客棧,安頓好了一切。
因與那暗夜組織首領約定是明日見面,故而暫時無事,三人便來到了一家頂級酒樓。
“這次晉王和忠孝王估計要徹底干起了!”
“聽說已經有了苗頭,據晉王府里的奴仆所言晉王大怒,已經暗中開始調兵遣將要清理忠孝王的勢力!”
“不會吧,忠孝王的大本營在南陽,晉王在那邊是可是弱勢.....”
“誰知道!總之雙方現在劍拔弩張.....”
“唯一可憐的就是那個六品御醫孫思邈,他其實....”
飲酒的功夫,旁桌有聲音隱約傳來。
“晉王?忠孝王?”
聽得議論聲音,三人神色一動,尤其是尤俊達眉頭更是緊緊皺起。
“兩位大哥稍等片刻,我去打聽打聽!”
微微思忖,尤俊達拱了拱手,直接起身走向了鄰桌。
“嗯?俊達兄弟這是.....竟然對這種也有興趣!”
對望,二人的眼中多了一絲不解。
按理來說這種朝堂紛爭對于他們這種江湖人士來說把他當做飯后談資就行,畢竟雙方是兩個世界的人,八竿子打不著的那種。
沒過多久,二人疑惑的功夫,尤俊達再次返回。
“怎么了?兄弟!”
王伯當和雄闊海急忙詢問。
“出事了!”
一落坐,尤俊達便沉聲說道。
“嗯?什么事?”
王伯當和雄闊海愈發不解,他們是真不知道朝堂之中的兩大勢力和他們有什么關系。
“兩位哥哥有所不知,牽扯其中的六品醫官也是公子的人!所以.....”
“啊!”
二人當即愣住。
王伯當還好,早已習慣了自家公子的神秘。
然而雄闊海是真沒想到那位神秘的公子連太醫院都有自己的人,還是個六品醫官!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見到此事涉及到了己方勢力,王伯當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公子視自己麾下如親眷,肯定不會坐視不管,說不定現在已經著手安排打算救人.....”
尤俊達不停的敲打著桌子。
方才他已經打聽清楚,孫思邈被關在了天牢之中,是死是活明天早朝過后就能知曉。
“俊達,其實此事也不用太擔憂,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劫個法場便是,憑你我三人的實力,在長安城想要救一個人還是可以辦到的!”
再抬頭,王伯當十分自信的說道。
長安城雖有不少高手,但頂級的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最最重要的是他們肯定不會參與到監斬事宜,
現在他們這邊可是有三個天品高手,尤其是雄闊海,實打實的天品八級高手,
大隋的頂級存在!
這樣的組合都救不了一個人的話,天品級別的高手未免也太不值錢了!
“先想想其他辦法,實在不行那也只能劫法場!”
一嘆,尤俊達揉了揉眉心。
只要一劫法場,聚賢莊勢必會暴露,后遺癥也會有不少。
轉眼已是深夜。
此刻無論是皇宮還是長安城有不少地方依舊燈火通明,似乎在急躁的等著翌日的朝陽。
皇宮,御書房,
隋主楊堅身披披風坐在書案之后,依舊在批奏著各路臣子報上了的奏章。
旁邊,那位老公公不停的用拂塵幫隋主驅趕著撲向油燈的蚊蟲。
“吏部上報說齊州歷城縣需要增加一些官員建制,此事你怎么看?”
很快,一沓奏折批完,隋主看似隨意的提了一句。
“陛下,這是大事,老奴實在是不敢隨便輕言....”
然,聽到隋主開口,老公公竟是嚇得一哆嗦,急忙躬身。
“不要緊張,讓你說你就說,最近一段時間朕老感覺這朝堂有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里!”
揉了揉太陽穴,隋主靠在了椅背上,露出了罕見的疲態。
“這....”
微微猶豫,沉默了片刻老太監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陛下,歷城縣最近人口大增,縣令孟凡也是正五品的官位,如果再按照之前的官制肯定有問題,那歷城縣縣令有這樣的要求也屬正常!”
“這到是,不過如此一來孟凡就會被那些別有用心的朝臣給盯上,以后勢必會.....”
“其實陛下將孟凡敕封為正五品縣令的時候,那些別有用心的朝臣就已看出陛下要培養孟凡,與其如此,還不如做的徹底一些!”
老公公身子躬的更低。
“這倒是,那此事就這么定了,一個六品之位,兩個正七品,四個八品,八個九品之位,不知道夠不夠!至于縣丞和縣尉讓吏部隨便安排兩個過去,反正也影響不了什么!”
隋主長長呼氣,拿起朱砂筆開始書寫。
“陛下,應該是夠了!不說別的,至少不用那么被動了!”
老太監說罷,抬頭望著身形愈發佝僂的隋主,眼中更是閃過不少無奈。
別人不清楚隋主為什么要這么,可他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隨著當初跟隨隋主的老臣漸漸老去,晉王太子勢力的崛起,朝中派系愈發復雜,而忠心隋主的青壯派臣子也越來越少,
無奈,隋主只得培養一批忠于自己的直系臣子,無疑孟凡就是第一人選!
“對了,最近云裳在做什么?”
這邊,隋主寫罷,放下朱砂筆,開口再問。
“啟稟陛下,云裳公主已經回到了長安城,聽說在歷城縣的時候與孟凡對詩產生了不少誤會,而且還輸了.....”
“呵呵,這也正常,她要是能對的過孟凡才怪!哦,最近一段時間給我盯著些楊素之子楊玄感,讓他不要再接近云裳!”
隋主的聲音里多了一絲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