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怎么回事,就去找到古伊暢,找到他你才算是真正接近了真相,不然還是會死于無知。”
說完,江玉英就掛斷了電話,她不想在跟自己有再多的糾纏。
江家。
掛了電話之后,江玉英看了一眼被二弟按在地上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的小弟。
“天翟,你為什么非要幫他不可?”
江玉英走到江天翟身邊,示意江魚灝把江天翟給放開。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為什么會對白江有這么大的意見。”
江玉英蹲在江天翟的身邊,摸了摸他的頭,眼神里透出幾分隱晦的神色。
最終,江玉英想說的所有話都化成了一場嘆氣。
“唉,你不懂。這件事沒有你看起來的那么簡單。聽我的,天翟,如果你接著要去幫白江,最終只會是死路一條,我們這樣做只是為了保護你,保護你這個唯一的繼承人。”
聽到江玉英說的,江天翟停止了掙扎,他愣了。
什么叫做唯一的繼承人?大姐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現在不明白我說的話,等到以后你就明白了。你是家族唯一的希望,不能因為那一個人而泯滅了我們最后的火種。”
“姐,你到底在說什么啊?我聽不懂。”
江玉英憐惜地摸了摸江天翟的腦袋,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溫柔,眼眶也越來越紅。
空氣中蔓延一絲不知名的情緒,江天翟在看到自家大姐濕潤了眼眶之后連掙扎都忘記了,整個人呆呆地看著她,他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江玉英。
“姐,你別哭,你別哭…”
這是他自從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看到大姐在自己面前哭。之前的大姐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堅強果斷的人,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大姐哭。
他心疼大姐的時刻,腦袋上挨了一巴掌。
“你好好聽大姐的就完了,我們是你親人,不會害你的。”
二哥江魚灝拍著他的腦袋,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
跟大姐不同,二哥今天也有點反常,他平日里都是一個溫柔和煦的人,從來不會跟別人動手,如果非要用一個東西形容他那就是修煉千年的老狐貍,肚子里一堆墨水。
他以前沒少在二哥手上吃啞巴虧。
“二哥,為什么這么說?”
江天翟被江魚灝按在地上,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二哥動手,也才知道二哥的武力不低于他,甚至有可能和白江一樣厲害。
這么一問的下場就是腦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不該問的不要問。你一會兒進去把你的所有東西都收拾收拾,然后自己待在我的房間里,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在和白江聯系,也不能在出去。直到這件事結束。”
江天翟看著大姐和二哥,一時間有點迷糊。
他忽然覺得這個家很陌生,大姐和二哥都變得不像是他認識的了。
“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老二,把他送進房間里,看住他。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
江玉英沒有回到江天翟的話,轉身離開,走的時候江天翟還看到她在偷偷的抹眼淚。
江魚灝把他從地上拽起來,以押送的動作把他送進他自己的房間,隨后就把門鎖上了。
二哥的房間有點特殊,他的房間里沒有一扇窗戶。
本來這個房間并不是二哥的,自從他們知道自己收到危險之后就迅速把這個房間收拾出來,除了一個換氣的小窗戶,容納不下一個人的進出,剩下的都是光禿禿的墻壁。
“不是吧?你們這是要軟禁我?”
“軟禁?也算是吧,乖乖在里面蹲著,等事情結束之后我會過來接你的。”
“你們也太狠心了吧?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不覺得有點殘忍嗎?”
江天翟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江魚灝。
江魚灝用手指抵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接著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殘忍嗎?”
江天翟無語地看著江魚灝,憤恨地點點頭,“當然!你們這是在剝奪我應有的人權。”
“那要不要我去把老爸叫回來跟你談談?”
一聽到自己老爹,江天翟立馬縮了縮脖子,家里面他最怕的就是老爹,第二是二哥,最后一個人是大姐。
一個嚴厲,一個腹黑,一個霸道。
每一個人提出來都能把他捏的死死的。
“誒,對了,為什么不見老爸回來?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朋友了不敢帶回家?”
說完,江天翟腦子又被拍了一巴掌。
“這種渾話也就你能說出來,不要仗著大姐和老爸的寵愛就這么為所欲為,遲早有人會收拾你,到時候你就哭吧。”
現在兩兄弟的調笑讓氣氛有所緩和,江天翟也蠢蠢欲動想從江魚灝嘴里撬出點什么東西來。
“二哥,你就告訴我,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還瞞著我不肯告訴我?”
“你怎么這么雞賊?就算是有也不可能告訴你啊,不然為什么要瞞著你?”
江天翟沒注意到的是江魚灝幾乎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但是在說完的時候眼睛里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像是天邊劃過的流行,轉瞬即逝。
“不對,你們肯定有什么瞞著我的!以你的性子不可能大姐流淚了不去安慰他,反而來看著我。這里面絕對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在瞞著我!二哥,你告訴我,我保證我不跟老爸和大姐說。”
得到的回答就只有江魚灝的一個冷眼,江天翟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接著,江魚灝咧著嘴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指著他身后的一個地方說:“你看,那書架上有我給你找的典藏書,你去看看,有驚喜。”
“真的嗎?什么驚喜——啊!!”
江天翟欣喜地轉過身,屁股上就被踹了一腳,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幸好他落地的地方有地毯,不然這一跤他定要摔出個狗吃屎。
他落地以后就聽到背后傳來鎖門的聲音,立馬就意識到什么。
“你在里面好好待著,我也有事情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等我回來之后再說。”
江魚灝拿著鑰匙揚長而去,根本不管江天翟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