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風還在自己面前呼嘯,白江有些呼吸困難,他現在憋著氣長時間不呼吸空氣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那陣風在自己面前停留了很久,白江胸腔里的隨著時間的挪移而變得越來越稀少,他也越來越感受到窒息離他更進一步,肺里僅剩的空氣不足以支撐他再多等一分鐘的時間,可他面前的風似乎就是不愿意離開他們面前。
白江往后撤了一步,緊接著就感受到風遠離了自己一點,他連忙退了兩步才敢用最小的力度呼吸。
然而這風不放過他,就在白江剛剛吸入一口新鮮空氣的時候,那風又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
靈機一動的他立馬聯系到陳貝。
“那東西是不是在我面前。”
“嗯,他就在你面前,似乎實在找你在哪,你現在聽我指揮,我說一你別唱反調說二。”
“好。”
陳貝這邊能看到的場景也很少,只能看見白江面前大概三十厘米的距離,這范圍他能看的一清二楚,但再長一點他就看不見,這范圍以外的地方都是黑暗,迷霧重重,他也不摸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未知的危險。
在剛剛他看見一個女人,身材高挑,臉色蒼白精致,臉上每一處的器官都是最完美的存在,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衣制的皮衣,那紅鮮艷亮麗,就好像用最妖冶的鮮血染成那樣的,鬼魅而迷人。
女人的個子比白江還要高,甚至比江天翟那個傻大個還要高。似乎有一米九那么高,最標準的黃金比例,最好看的九頭身,窈窕而不失力量的手臂裸露在外,右手臂上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傷疤,那傷疤是用一種鈍器一點點劃開的,沒有一點利器該有的平整的切口。
那傷口已經結痂了,不過從傷痕上可以看出來那東西用類似于石頭的不規則的東西一點一點把完整柔嫩的皮膚一點一點用那些不規則的棱角磨開,傷痕很大,在中間的位置還有一點白,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白骨。
女人有一雙黑不見底的眼眸,一雙漂亮的眼睛卻失神,她似乎看不到別的東西,就只能靠自己的感覺感覺周圍的一切。
女人就站在白江面前,兩個人的距離不足十五厘米,只要女人再往前一小步就能直接碰到白江的身體。
鮮紅色的皮衣上面隱隱約約照應出白江的臉,女人空洞著一雙眼睛站在白江面前沒有動彈,她也沒向前走也沒有往別的地方去,就好像是故意的。
抱著這個態度陳貝決定讓白江在試一試。
“白江你向后退一步,動作輕一點。”
看不見東西的白江點點頭,后退了一步,動作很輕,連落腳的時候都透著小心翼翼,甚至更加的輕巧。
向后退一步之后陳貝看到女人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一樣,她皺了皺眉,修長的手臂即將伸出想試探前面有什么東西。
“蹲下。”
陳貝喊了一聲,白江慢慢蹲下,在他剛彎下腰的那一刻并不知道自己幾乎差一點就碰到了女人涂滿紅色指甲油的手,兩個人的距離只有毫厘。
陳貝都為白江捏了一把汗,生怕他直接被紅衣女給碰上死無葬身之地。
前面空蕩蕩的,紅衣女愣了一下,緊接著露出疑惑的神色,一雙已經失神的眼睛黑沉沉地看著面前的一片,緊接著她向旁邊摸去。
陳貝以為這一頓能躲開,卻忘了旁邊還站了個江天翟。
紅衣女伸手的方向好死不死正是江天翟所站的位置。
陳貝已經來不及提醒白江讓江天翟躲開,他怎么就偏偏忘記這個蠢貨了!
不止陳貝忘了,剛剛白江只顧著自己面前那一股子寒氣,也罷江天翟給忘了。
江天翟筆直地站在很暗中,完全不知危險在下一秒襲來。
他正在奇怪為什么白江松開了他的手并且有所行動,沒有白江的牽引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失去了方向,也不敢動,所以只能這么靜靜地站著而對危險全然不知。
“白江讓他蹲下!”
陳貝在最后一刻說了出來,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他話剛落,紅衣女的手就已經觸碰到了江天翟的臉。
白江不知所云,他兩眼一抹黑連忙按照陳貝說的話準備拉江天翟一起蹲下,可剛伸出去手就被陳貝趕緊制止。
“別動。”
陳貝以為紅衣女發現了江天翟,下一刻會化身羅剎直接取了江天翟的小命,然而她沒有,在碰到江天翟的時候她明明是感知到了江天翟的存在,卻遲遲沒有動手,滿臉都是糾結的表情。
冷酷無情的臉在糾結了許久之后終究把手伸了回去轉身往里江天翟最遠的地方慢慢走去。
這一幕陳貝都看愣了,江天翟他身上有什么秘密竟然讓這個紅衣女直接選擇不敢對他動手?
這邊江天翟也是一臉迷惑,就在剛剛他好像被一只冰涼的手碰上,放在自己的臉上很久沒有動作。白江的手是有正常體溫的,碰他臉的那只手冰涼的就好像是從冰窖里剛剛搬出來的一樣,冷的嚇人。
頓時他整個人都呆若木雞,完全慌了,大腦當機不知所措。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完了的時候發現那只手忽然撤走了,并且再后來就沒有出現過。
他這是大難不死逃過了一劫?
聽到噠噠的聲音往另外一個方向移動的時候白江也以為他們這是非常走運所以江天翟沒有被發現。
“你起來,帶上你兄弟趕緊往前走。”
陳貝皺眉發布號令后,他的眼神卻僅僅盯著江天翟一臉迷茫的臉陷入沉思。
紅衣女為什么沒有對江天翟下手?難不成這小子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江站起來,按照記憶試探性地往江天翟的位置找了一下,一下就碰到江天翟的衣服,尋著衣服找到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了一個走字,然后扯著江天翟又向前走。
江天翟在愣神的功夫突然又有什么東西拽上他的衣服,緊接著又找到他的手。
他起初還以為那只冰冷的手又回來了,但在那只手找到自己手的時候,熟悉的溫暖透過手心傳來,接著他就感受到手心里被寫了一個走字,心里才徹徹底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