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她眼中的不可思議,無嘴男眼神露出譏諷和冰冷的殺意。
一場沉默的追殺在這個無人知曉,無人在場的夜色下進行。
除了腳下發出他一個人密集奔跑逃命的聲音,什么也聽不見。
嗚嗚的風聲在耳邊咆哮,就連它也忍不住譏諷狼狽逃竄的白江。
肺部負荷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已經達到頂端,明明沒有逃出去多遠,自己感覺就像是跑了一個世紀一樣,時間過得漫長,追殺卻步步緊逼。
“停!”
周寒酥一聲令下,她的話比軍令還要好用,剎那間白江停下腳步,緊接著眼前出現無數黑色的細絲交叉而過,距離他不過半米,如果他剛剛再往前哪怕半步,就會被這細絲絞殺。
這一停,卻把他陷入了牢籠里,身后是無嘴男,面前是黑絲,他無路可走,也沒生的希望。
“哼哼…”
無嘴男發出哼哼的嘲笑聲,白江就是他牢籠里一只待宰的幼崽,在他編織的籠子里拼命掙扎。
牢籠在慢慢收縮,他能活動的空間逐漸狹小。
無嘴男一步上前一只手遏制住白江的脖子,把他高高舉起。
“滾開!不要動他!”
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周寒酥見到無嘴男伸出的手霎時擋在白江的面前,卻被無嘴男忽視,一巴掌拍出去,落在黑絲制作的牢籠上,瞬間身體和黑絲接觸的地方都冒出黑色的濃煙。
“啊!”
在冒出黑煙的同時,周寒酥忍受不了這帶來的疼痛,下意識喊了出來。
白江被舉起來,一只手想掰開自己脖子上的手,肺部的氣息也漸漸減少,他掙扎著,另一只手卻想去救周寒酥。
等江天翟帶著陳貝火速趕到的時候就聽到黑暗的街道里傳來周寒酥喊叫的聲音。
“酥酥?”
江天翟立馬辨別方向,往聲音的源頭奔跑過去。
等到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黑咕隆的東西單手舉起白江,身上不知道是衣服還是什么東西的黑色液體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籠子,籠罩著白江和周寒酥。
周寒酥的身體冒出黑煙,和黑絲接觸的部分在慢慢地闊大面積,似乎是要吞噬掉周寒酥一樣。
不等江天翟有所動作陳貝就已經出來。
他站在牢籠外看著白江一點一點被掐的窒息,臉色因為喘不上來氣而通紅。
無嘴男看到陳貝的出現手上的動作立馬停了下來,扔下白江和周寒酥后立馬收起黑絲,并迅速倒退,消失在陳貝的眼前。
“臥槽,大佬你這么厲害的嗎?”
江天翟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無嘴男離去,驚嘆完之后立馬上前把白江扶起來。
白江緩沖了一下,立馬站起來去看周寒酥的情況。
她的靈魂現在變得很透明,他把她扶起來都能透過她看到自己的手掌。
立馬把周寒酥回到項鏈里,白江迅速準備回去,卻被陳貝攔住了去路。
“你是怎么惹上它的?”
陳貝話里的它是那個無嘴男。
“和我之前去的別墅有關。”
“那個死了很多人的別墅?”
陳貝微微挑眉,看了一眼白江有轉身看了一眼江天翟露出嘲諷的笑容,“傻逼。”
說完收回了手,連正眼都沒有給白江一個,“小屁孩快死了你不趕緊回去嗎?”
下一刻白江就帶著身負重傷的周寒酥回到鬼樓里。
白江走后,江天翟對陳貝的態度有些不滿,但看到那個東西在看到陳貝立馬逃跑的事情就知道,陳貝不是一個他能夠招惹的角色。
“你不回去?”
陳貝把眼神轉移到江天翟身上。
“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
“為什么罵我們?”
陳貝翻了一個白眼,伸出手指著江天翟:“我沒有罵人,我是在陳述事實。你和白江兩個人都是傻逼。”
換了以往的情況他江天翟第一個不服上去就要和陳貝理論,但是,現在不一樣,陳貝現在有點太恐怖了。
“你們為什么要進那個別墅?”
陳貝看出江天翟的不忿,笑著問道。
“因為救人,有人提前進去了,我們害怕會出事情。”
“所以這個傻逼你們當之無愧,和你們一起進入別墅的人也是,那個獨自進去的人更是。”陳貝說道,“你們不進去什么事情沒有,安安生生地不給自己找麻煩不好嗎?為什么偏偏要進去送死?”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會死?”
“呵,必死無疑。”
陳貝說完就化成一縷煙進入戒指里,無論江天翟怎么呼喚都沒有回應。
白江把周寒酥帶回鬼樓之后,打開周寒酥房間的門,進去后把項鏈放在床上。
已經清醒的徐婭聽到開門的聲音,從自己的房間出來,接著就看到對面沒有關上門,出于好奇她走了進去。
“發生什么事了?”
走到白江身邊,看到一個新的項鏈,里面似乎寄靈有一個弱小的靈魂。
“這是,酥酥?那個小姑娘?”
“嗯,我剛剛被一個鬼襲擊了。她幫了我,現在受傷了。”
“怎么跟著你的人都要來一次昏迷不醒啊。”
徐婭調笑一聲,把氣氛弄得稍微輕松一些。
不得不說徐婭的調節氣氛還是很有用的,白江聽了并沒有太過沉重,幸好陳貝來得及時,周寒酥沒有因此魂飛魄散,不然他不知道該怎么原諒自己的,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周浩揚交代。
“是啊,跟著我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怕什么,反正死都死過一回了,也不怕這一回。”
徐婭的態度比較淡然,他們這些鬼誰不是已經死過一回了,既然選擇了白江,她就會全心全意的幫助白江,當然,如果他不能得到自己應該有的利益,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厲害白江。
利益是雙方的,不能讓白江一個人吃。
“好了,我們出去說吧。”
白江走了出去,留給周寒酥一個安靜的環境療傷。
徐婭看了一眼床上的吊墜,跟著白江走了出去。
等到江天翟到了之后,就被白江叫去,兩人一鬼在白江的房間,陳貝則站在門口,看著幾個人聊天。
這一刻,氣氛莫名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