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問華:“抱歉,我還是選擇不入鬼樓。”
白江也不好強求別人,至少風問華答應他可以幫助他盯梢宋安何,這也是一種好結果不是嗎?
“好,那麻煩你了。那只鬼在別的地方,你怎么…”去?
白江沒有說完話,風問華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我不能離開這里,至少現在還不行,不然我會非常虛弱…”
“你有什么好辦法沒?”
風問華看白江突然對著空氣說話,就知道他再和自己今天帶過來的鬼伙伴聊天。
陳貝:“有,讓她進鬼樓,那她就可以隨意亂跑了。”
白江:“…她都說了她不進來鬼樓。”
“傻逼,你可以讓她短租,等到時間她任務完成了,就可以不用跟你說就走了。這個東西本來就是自愿的,你以為是強買強賣?”陳貝深深為白江的智商感到堪憂。
他怎么看上這么一個腦殘的房東。
不過這樣也好,以后這個房東蠢死了以后,鬼樓就是自己的了,到時候就可以實力大增,安安生生地在鬼樓里禍害別的鬼了。
實在是理解不了陳貝為什么脾氣這么大。
“你可以先暫時性來我的鬼樓里住,你應該知道,鬼樓是不允許強買強賣,所以大可不必覺得我是在坑害你。”
陳貝皺眉:“誰告訴你鬼樓是不允許強買強賣的?”
“你不是鬼樓是不允許強買強賣的么?”
“那可能是我沒有說清楚,住進去是自愿的,至于出不出得來那就是另外一件事,畢竟有的住進去連三天不到就已經淪為其他的美餐,所以強買強賣是不存在的,走不走的出來才是最終結果。”
風問華站在原地許久,鮮血和腦漿順著黑洞洞的眼眶流了出來。
就在此時,白江的手機忽然響了。
上面的顯示電話是周浩揚的。
“喂?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
白江接起電話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慵懶,像是剛剛睡著一樣。
“白江,酥酥沒了…”
周浩揚的聲音低沉,他能聽出來他聲音里壓抑了太多情緒,嗓音都是顫抖的。
“白江,酥酥沒了,酥酥沒了…”
周浩揚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哭腔敞開,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心里好疼。
他最在乎的寶貝沒了,那是他最愛的妹妹…
“什么時候的事?”
白江說出話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也是抖得,手不知道什么時候無意識地晃動,手機差點都捏不穩。
“剛剛。”
周浩揚吸了吸鼻子,迫使自己暫時冷靜下來,“白江,我希望你過來給我妹妹送行。”
“好,你等我。”
白江掛了電話,身形忽然晃動,一個站不穩人就往后倒去,還好后面有桌子擋著,不然他就倒在地上。
“幫忙這件事下次再說吧,我還有事。”
丟下這句話,白江匆匆從地上爬起來,像逃一樣離開,落荒而逃的身影令風問華注目。
陳貝從戒指里出來,和白江并行飄蕩:“怎么回事?”
“周寒酥死了。”
白江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的,他現在很懊悔,為什么當初就不能把宋安何就地拿下,反而還留著他禍害別人!他真他媽的是個傻逼。
“操他媽!”
白江爆了一聲粗口,加快速度往校門口跑。
等到白江到周浩揚家里的時候,站在門口就能聽到屋子里傳來一陣陣的哭聲。
手抬起又放下,又抬起又放下。
反反復復就是不知道一會兒開門該怎么面對這么一家子人。
周而復始,過了許久白江才重新鼓起勇氣按下門鈴。
“叮鈴叮鈴…”
門鈴的聲音隔著門板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凄涼,就連不遠處的樹木看起來也奇形怪狀,好像一群妖魔鬼怪在那兒群魔亂舞。
門被打開,周浩揚憔悴的樣子出現在白江的眼前,他的眼眶還泛著紅明顯是剛剛哭過沒有緩過來,身上也是一身的煙味,一雙眼睛下面滿是陰云,顯然他很久都沒睡了。
“你來了。”
“嗯。”
周浩揚走進屋子,留下門讓白江進來。
直到白江去了周寒酥的屋子里,兩個人始終一路無言。
周浩揚父母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那樣凄慘,白江有些不忍直視。
“爸、媽,白江過來了。”
周浩揚的父母抬起頭看向白江,周母兩眼紅腫,臉上都是淚痕,周父臉上雖然沒有淚痕,但眼睛也是紅腫的。
二位長輩同時注視下白江不敢動,當他的視線接觸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嘴唇已經沒有任何血色的周寒酥,大腦的血液凝固,全身上下很是僵硬。
“爸媽,你們先出去緩緩吧明天還要通知其他人。這里有我就好了。”
“浩揚,媽睡不著…”
周母雙眼通紅,怯怯說道。
“爸,你勸勸媽等過幾天還要給酥酥主持葬禮,你們兩個不能把身體累壞了,不然酥酥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酥酥是懂事的,她如果還活著肯定不愿意你們這么為她操勞。”
不得不說,還是周浩揚的話有作用。周母和周父聽了之后沉默不語,周母回頭摸了摸看似在沉睡的周寒酥。
“你不知道,酥酥可乖了,好不容易家里有錢了,可以讓酥酥下半輩子不用愁了,好好讓她享福,可誰知道…”
說到一半,周母的聲音又開始哽咽起來,甚至一度喘不過氣,兩眼一黑昏倒過去。
幸好周父在一旁,周母昏倒的時候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才沒有讓她倒在女兒的遺體上。
“爸,你先把媽安頓好,明天還有靈堂的人過來幫妹妹定制,人我都聯系好了,你們記得不要起來晚了。”
周浩揚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完全看不出來他有任何悲痛的情緒。
周父無奈點點頭,聲音也有點哽咽:“浩揚,酥酥走了,你…”
“爸,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來就可以了。”
周浩揚把周父的話截斷,并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
自知兒子是個什么性格的人,周父也是無奈,戀戀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周寒酥的遺容,抱著周母離開了房間。